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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给雅风续了一杯。
    “师叔,我苦啊,我怎么就不像您一样,收徒千挑万选呢?雅钰师弟一人,就顶得过千万个徒弟了。”雅风抱怨一开口,接下来的话就顺理成章了,“我那劣徒风容被西大陆来的蜂女迷得七荤八素,不知自己是谁,竟然配合西大陆的蛮族,在我东大陆搞事。”
    “凤容,你那二弟子?”初元讶异,“他一向老实本分,怎么会做出这般寡廉少耻之事?会不会是误会?”
    凤容在雅风四个徒弟中,资质只能说一般,若没有雅风,便是成为普通内门弟子,泯与众人的命。
    雅风收徒,看重心性更甚资质。
    他看中凤容心性敦厚,懂得感恩,心性又宽和,所以,哪怕风容资质一般,在外门进内门的大比上,雅风破例收他为徒。
    在雅风四个徒弟中,风容脾气最好,无论对谁,都乐呵呵的,像是天生的乐天派。
    他话少,做事却很沉稳,对孩子也很有耐心。
    起初,初元是交给风容带的,不过初元性子太过活泼,很快就和风颜玩到一块,带她的人也顺便变成风颜。
    不过就算如此,初元对风容印象依旧不错,在初元固有印象中,风容就是个憨厚的老好人。
    哪怕修炼多年,身上也没改变他农家子的淳朴。
    所以,乍然听到风容背叛东大陆,初元第一反应是不信。
    “我也希望是误会,可是我亲眼见到他站在西大陆蜂女身侧,这还能有假?”雅风开口,“我连易容夺舍之事都想过,可惜都不是。”
    雅风端起滚烫的茶水,再次一饮而尽,“师叔,您当初说得对,徒弟都是前世欠债,今生来讨债的。”
    “我到现在,都没脸见百草师兄。”雅风一捂脸,“越衡那孩子的家族被灭,就和我那劣徒有关。”
    徐清钰一直端着茶杯默默听着,此时忍不住开口问,“雅风师兄,您说谁?”
    “越衡。”雅风偏头瞧了徐清钰一眼,道,“雅钰师弟,师兄知道你和越衡那孩子关系好,师兄教出这劣徒,师兄也没脸见你。”
    初元听得这个消息,也惊了,越衡家族被灭了?
    “越衡人呢?”初元问,“在宗门吗?”
    “没有。”雅风摇头,“回南扬越家了。他退宗继承家族,成为越家新家主,以后不再是玄坤宗弟子。”
    初元起身,道:“风容在哪?我将他抓回来服刑。”
    “师叔,这事何必您出手?”雅风摇摇头,道:“您成为散仙,更要注意因果,散修千年雷劫较之飞升雷劫也不差什么了,您别因这小事,反误了自身。”
    “不怕,区区雷劫而已。”初元已经不想解释自己是仙人了,毕竟她身为仙人却可以留在下界一事,解释不清。
    雅风依旧摇头,“师叔,这事您出手固然轻松,不过并非长久之计,怎能事事都依靠您?这等小事,您看着就好。”
    初元想想也是,便不再提这事。
    雅风像是受到委屈的孩子见到家长,迫不及待的告状。
    告完状后,觉得自己有了依靠,气势又足了起来。
    他一抹脸,收好被风容伤到的玻璃心,将这些年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与初元听。
    比如窥魂镜被破解,现在玄坤宗弟子人手一只,不怕虚灵侵占身子。
    比如这两届收徒大会,前往玄坤宗来的弟子更多,高质量弟子也更多。
    比如西大陆蠢蠢欲动,而西大陆背后,又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星元界搅风搅雨。
    事情很琐碎,林林总总的,讲了一天也才讲完。
    初元一直安静地听着,没发表什么意见,直至雅风闭嘴,才道,“有事寻我。”
    “好。”雅风感慨道,“师叔,一看到您回来,我就有了主心骨,这心啊,顿时安定下来了。哪怕您什么都不做,就坐在这符元峰,就是我玄坤宗的定海神针。”
    初元开口,“嗯,所以,放开手做,做什么,都有我兜着,别怕。”
    “好。”雅风应道,“师叔,您远游归峰,还没清洗风尘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嗯,去吧。雅钰,送送你雅风师兄。”初元开口。
    “好。”徐清钰起身,送雅风到山脚。
    站到山脚,徐清钰问,“雅风师兄,越衡他家,是怎么灭族的?”
    雅风沉吟片刻,道,“这事说起来,其实不太光彩。越家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族,家族掌权之辈,全是男修。越家女修,不是被嫁出去,就是拜入宗门不回去。”
    “越家男修重子嗣,故而后院侍妾极多,凡女、低阶女修、小家族庶女等,凡是想攀上越家的,都会主动送上门。而越家男修不挑,只要颜色过得去,一律全收。因着这个,越家就被西大陆蝶女给盯上了。”
    “蝶女这一蛮族种族,只要不怀孕不主动泄露身份,与寻常女修无异,故而越家那些男修没有警觉,各个都纳了个蝶女回去。”
    “我听说越衡说过,他们越家男修为了防止被蝶女盯上,从出生起就会泡特质药浴,凡是和蝶女合,不会使蝶女受孕。”徐清钰不解地开口。
    “自然不是受孕而死,而是被蝶女亲手杀死。”雅风解释道,“那群蝶女有手段,入了越家之后,挑起那些男修后院侍妾矛盾,让她们闹得家宅不宁,而这些蝶女明面上一个个安分守己,该多无辜就多无辜,惹得越家爷们一个个更为怜惜她们,她们再略施手段,挑拨越家男修夫妻矛盾,哄得越家男修冷淡自己妻子,有的越家男修更因蝶女而休妻,扶蝶女上位。总之,越家男修一日日的在美人枕边吹风中,昏聩无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