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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去找过宗门其他长辈,却发现在下界让他惊艳绝伦的,在仙界混得远远不如自己。
哪怕先他一步入了剑独剑宗的剑修长辈。
还有更多的,早已悄无声息死去。
仙界,远比修真界残忍。
修真界是典型的九层金字塔,越往上越容易混,可是仙界不是。
帝君之下,每一境的仙人都浩瀚若羊毛,不成帝君,终不能出头。
如他,已是仙君境巅峰,可谓是帝君下实力最强大的那一撮人,可是在宗门内地位,依旧只一般。
实在是,剑独剑宗,仙君境巅峰之辈太多。
不成帝君,终沦为众人。
更遑论仙君以下的金仙、玄仙、凡仙,那更是多如繁星,卑如草芥。
他心底已经断定,帝君所寻之辈,已如野草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仙界内。
玄远仙人的判断初元并不知道,她朝玄远仙人点点头,道:“多谢告知。”
她已经接受,她师父可能去了其他宗门的事实,现在从玄远仙君嘴中再次听到,也没有多少意外。
她再次在空中勾勒出自家师父的画像,道:“若诸位见到这人,还请告知于我,我必有重谢。”
掌教与玄远仙人点点头,道:“帝君放心,若有线索,必然会通知帝君。”
与一位帝君交好,并无坏处,特别是他们剑独剑宗的帝君,寿笀将近之时。
掌教身侧的知余瞧见画像,先是暗暗记住,随后眼底闪过疑虑,视线不断打量,好似拿不准。
因为拿不准,他便什么都没说。
徐清钰将三人神色瞧在眼底,笑道:“知余剑仙,您想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就算只是怀疑,也可以。目前没什么头绪,您之所言,便是线索,我与初元,一样有重酬。”
徐清钰这话,将众人视线落到知余身上。
掌教开口:“知余,想到什么说出来吧,就算错了,帝君也不会怪罪你的。”
初元瞧了知余一眼,道:“你修习了风属性?”
知余微愣,行了一礼,言是。
他心底有所猜测,强压着兴奋,不让自己喜形于色。
初元开口,“风,代表着破坏,哪怕它再温和,也是破坏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破到极致,便是立呢?”
初元这番话,不仅仅对知余有启发作用,对掌教与玄远亦是,他俩不由得沉思,破到极致,是立吗?
“疾风知劲草,风来发新枝,从没一种属性,是独立存在的。”
“你的暗伤,便是因为你的风,只有暴戾,只有破坏,而没有破坏后的生,破坏后的韧。你好好想想吧。”
初元没有说得十分透,说得太透,就没意思了。
但,这对知余来说,已足够。
他朝初元恭谨地行了一礼,道:“多谢帝君。”
初元已有回报,知余没有隐瞒自己的猜测,“回帝君,我刚有疑虑是,我只见过这人眸子,没见过他的全脸。”
“那人眸子与帝君画面上的人一样,是圆溜溜的杏眼,其他容貌,全用红色面具遮住,知余没见过全脸,不敢妄言。”
听到知余提及面具,初元与徐清钰对视一眼,都闪过不好的念头。
解梦成的解家军,几乎都是带着面具。
初元镇定地问:“你是在哪见过他?”
“巫族。”
初元与徐清钰同时松了口气,不是北宸宫便好。
不过两人情绪变化很细微,无人发现。
掌教似是想起什么,问:“你说的是,巫族希声?”
知余点头,道:“对,是他。”
掌教面色微变,禁不住瞧了初元一眼,道:“你莫不是认错了,这巫希声的本命武器是琵琶,走乐修一道,而非剑修。”
初元瞧出异样,问:“云尘掌教,这巫希声有何不对?”
掌教面上露出些许为难,道:“帝君,并非老道爱背后搬弄是非,而是那巫希声所作所为实在让人不齿。”
初元微愣,一时没有言语,徐清钰搭腔道:“掌教不妨说说,如何让人不齿了?”
“那巫希声,脾性反复无常,手段阴狠毒辣,经常言笑间就取人性命。”掌教开口,“不过这些只是性情上的问题,并不算什么,毕竟仙界还是强者为尊。可是,”
掌教此时脸上露出强烈的厌恶与鄙夷,“那巫希声荤素不忌,偏好娈童幼女。凡是童男女长相俊俏者,就会被他抢入府。”
“只会欺凌幼儿者,算什么仙者,真真是败类。”掌教断然开口,“那绝不会是这位仙君师父。”
徐清钰微微吃惊,爱好玩弄幼儿,确实让人不齿,难怪掌教这般不屑提及。
初元面色也有些不好,她最讨厌的,便是恋童。
她点头道:“多谢掌教告知。”
她又递给知余一个剑道球,道:“谢礼。”
知余接过剑道球,感受上边的风之剑意,激动地手颤抖。
初元和徐清钰得到疑似消息,离开剑独剑宗,乘坐飞舟往巫族赶去。
初元身上气息低沉,她完全无法将掌教嘴里的巫希声与自己记忆里爱玩爱闹爱笑的人联系在一起。
判若两人。
徐清钰握住初元的手,安慰她道:“那巫希声或许不是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