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克制
叶无双勉强避开了那一波的攻击,一回头看见了陆莫言已经把那跑在前头的不死人彻底处理了,但是更多的,还有那上百个扑了过来。
她知道不该停留,可事实却容不得她再往回走,地上那些原本躺着的昏迷状态的不死人突然炸起,眼睛是没有焦距的,翻着白眼仁,朝最近的人抓过去。
好在大夫们都有所准备,在往回撤,且有贴身保护他们,拦着不死人,所以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
叶无双的距离要远了一些,而且她这一片正是中心地带,不死人是躺得最多的地方,此时哗啦啦都起来了,大概二三十人。
“公子你往城内走。”凌菲停下了脚步,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小心。”叶无双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城内。
她不会功夫,留在这里,只会给凌菲和陆莫言添乱,与其如此,还不如退回去,他们也好找到机会逃脱。
而城墙之上的反应也是很快的,圣水再一次通天盖地的落下来。
随着圣水的落下,那些乍起的不死人,再一次躺在了地上,不过这一次有一大半都变成了灰烬,只有几个还在扭动或失去知觉。
至少,进入了城墙洒下来的水的范围内的大夫们都暂时安全。
不是空间里面的水失去了效用,而是对方用了最大的力气再次控制这些不死人起来而已,但却撑不住这圣水的再一次洗礼。
叶无双飞快的往回跑,眼见离城墙洒水的范围只有那么几步之遥,突然有两个原本躺在地上没动的不死人抓住了她的脚,被抓住的同时,另外有三五个人就直接上来了。
而此时没有其他的人能够帮助她,这三五个人伸着手,呲着牙齿,一步步走了过来,用人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遇到这种危机时刻,叶无双的心中越是冷静,出门的时候,她也在身上放了一根棍棒,直接朝着离她最近的那个人打了过去。
那个人应声倒地,身上发出了类似瓷器破碎的声音,不过他又站了起来,身上发出咔嚓咔嚓声音,僵硬的再一次朝着叶无双走进。
这东西……!
“用这个。”
脑袋中突然想起声音,是虚怀的声音,叶无双下意识的一闭眼,回到了空间当中,虚怀正从桌上拿起一个桶给她,里面的水漾着一种蓝色。
“有我的灵气加持。”虚怀说。
叶无双接过了那个桶,然后一转眼回到了现实,那些不死人几乎已经离她只有半米的距离。
一桶水,圆弧形的甩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叶无双看到那些黑气顿时从这些人身上离开腾到了空中。
这些人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得到自由叶无双毫不停留,继续朝着水源的范围内跑去,与此同时,她抬眼看了一眼城墙,一个矫健的身影正攀着一根绳子从城墙上飞驰而下。
白色的影子如同一只翩若惊鸿的飞鸟,速度又快,身姿又飘逸,很快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他放开了绳索,望向了她。
四目相交,是他。
明知自己的身后可能有很多不死人在追赶,但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秒,叶无双莫名觉得自己安全了。
“嘘——”他打了一个呼哨,一匹马儿从城墙附近飞奔而过,他翻身上马,直奔叶无双。
还不及叶无双细想,他的马儿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前,她看到他的手又像上一次一样伸到她的面前,她毫不犹豫抓着他的手,身子往上一翻,也跟着他上马,稳稳当当的骑到了他的背后。
她把双手紧紧的抱在了他,感受着他的温度,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她这才看到自己的身后是五个不死人,这五个不像别的不死人一样浑身鲜血,而是衣服完好无损。
其中四个的目光是没有焦距的,证明他们是没有自己的理智,但是有一个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是有神智的。
眼神清明。
“找死。”楚尧天冰冷的声音,手中的剑一出鞘,直接砍掉了离他最近的两个人的脑袋。
明明是叶无双第一次看到这样斩首的场景,血腥残酷,却因抱着他的缘故,没有那样害怕。
他调转马头,再一次冲向那一个眼神清明的不死人,叶无双睁大眼睛不错过分行,这关乎虚怀的生存。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个极有可能是灵兽存在的人,分明已经注意到了她,并且命不死人进行攻击,而且刚才她用了带有虚幻灵气的水来驱赶。
这人十有八九是知道虚怀的存在,存在于她的身上。
若他为了自己的成长,不惜吸取更多人的生命,虚怀对他有所帮助的话,这东西一定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来吞食虚怀。
“咯咯咯。”那个人发出了一阵怪笑。
明明楚尧天冲过去的动作是很快了,甚至楚尧天都觉得自己十有八九能够一击中那人,然而那人的身形却如同烟一样往旁边飘散了一下,下一秒却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位置。
“公子!”陆莫言和凌菲也摆脱了那些不死人,赶过来支援。
手起刀落先解决了其他碍事的不死人,跟着楚尧天一起攻击向了那个鬼魅一般都存在。
“咯咯咯,咯咯咯。”那不死人不断的发出怪笑,像是在逗弄他们一样,而他们根本就砍不中。
这样不行,他若进行攻击,怕是他们有危险,叶无双心一横,她闭上眼睛,再一次进入了空间,不用叶无双多说,虚怀却早已准备好了,一大桶水递给了叶无双。
“我的灵气。”
叶无双提着那桶水再次回到现实,在楚尧天再次冲向那东西的时候,她的动作更快,直接把那一桶水泼向了那个怪笑着的人。
泼了个正着,不是因为那人躲不开,而是那人在叶无双拿到桶的一瞬间呆了一秒,用一种非常意外惊异的眼神盯着她。
“滋滋滋——”被水泼中,那人浑身冒着黑气,如同是冷水泼上了燃烧的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