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谁抄谁
“你!你怎会连我都不认识?”陈公子还是有几分自负的,昂着头,“抄了我的诗还要装模作样吗?”
“抄了你的诗词?”叶无双笑起来,“你摸摸自己的脸皮,是不是有城墙那么厚啊?你也好意思说得出?良心怕是被狗吃了?”
叶无双怼人一向犀利辛辣。
“叶无双,我这诗会的规矩是最忌讳别人抄袭的,陈公子在我诗会是很有名气的,他说是你抄袭,定是你抄袭!”灵兮郡主大声说道。
“无双姐姐,万万不可如此。”叶碧瑶扮柔弱,“若是真不是你做的诗词,赶紧给陈公子赔礼道歉。”
“就是!”叶碧薇跟在叶碧瑶的身侧,咋咋呼呼的喊着,“凭你的本事,你不可能做出如此诗句来!”
“无双妹妹,你自己也不是说了你不会做诗吗?又何苦逞能,拿别人的诗做自己的,这样不好!”就连杨水伊也要踩上一脚。
而不远处,叶碧荷似乎想上前,被叶碧莹给死死的拉住了。
至于另外一边,苏卿则是在说:“这谁抄谁的,还说不一定呢,如果说是抄的,也请陈公子拿出证据来呢!口说无凭呢。”
“前几日,我正好将此诗写成了一副字,我可以做人拿来!”陈公子说道,这多么简单,叫他的小厮送过来现写一副就行了。
“其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纷纷说我是抄袭的这句诗句,那陈公子请问你的完整诗句是怎样的?”叶无双微微一笑,“你说你已经把这首诗给写了下来,那想必是已经做完了的,而不是我只念了这半阙而已。”
陈公子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
“所以陈公子你真要说这诗是你的,那你请把另外两句给念出来,让大家品品。”叶无双说道。
“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陈公子的大脑已经在急速的转动。
“不是说给我听,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因为这首诗的全诗我也有。”叶无双慢条斯理,“我从未见过你的诗词,到想知道,你全诗如何。”
“我觉得这最是公平,两人都把自己的诗句给写出来,才能分辨到底谁是抄谁的!”有苏卿那边的一伙人说了,纷纷叫嚷。
到底叶无双是有支持者的,倒不至于会陷入被众人讨伐的境地。
即便灵兮郡主不愿意,就想这样定的叶无双抄袭的罪过却也定不下来呀,毕竟没有铁证,而叶无双只念了半首,这就真的很难说。
这个姓陈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半句诗词跳出来蹦达什么?
不过好在这陈公子多少有点文采,很快他就想好了怎么写诗,所以当笔墨纸砚拿来之后,他也是下下笔如有神,快速的填上了这前两句。
叶无双同样如此,他们两人隔着一丈来的距离,谁也看不到谁的纸上写的是什么,都同时进行,而见证者则是几十号人呢。
片刻之后,两人几乎是同时落笔。
“先看看陈公子的。”灵兮郡主招呼了身边的丫头,拿起了陈公子所写的诗,当众念的出来,“春去夏来风正暖,绿水碧波惹心欢,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你这是什么鬼?你觉得对得上吗?压得住吗?做人不要这么盲目自信好不好?”叶无双不客气的一连串的嘲讽。
“哼,倒要看看你写的什么!”
很快有另外一个丫头拿走了叶无双面前的纸,同样是当众照实念出:“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不比较不知道,一比较高下立现。
叶无双这首虽然不至于是千古绝句,但是也算是唐诗三百首里面的名篇了,其平仄韵味传达的诗意,都远超普通,很有画面感。
陈公子的那个算什么,不过是临时凑数,而叶无双这首才是完整的。
叶碧瑶惊讶的看着叶无双,她真没想到叶无双还藏了这么一手,真会作诗,她哪来这么多的功夫什么都会,她明明查过,琴棋书画她都不曾学过,她只是忙着行医而已。
她的心里有点恨,为什么这么多次想要算计叶无双却每次都能被她躲过,而且还会让她震惊全场。
是的,全场是震惊的,尤其是在苏卿和袁俊等人的带头下,纷纷鼓掌叫好,把叶无双夸上了天,霎时间就想把叶无双奉为小诗人。
“不不不可能!”陈公子面红耳赤,“我这、我这……”
就算他想说他的比叶无双的强,但是这话,即便是他闭着眼睛,也是说不出口的啊。
他自己可以装聋作哑,和他关系好的,甚至包括让他做这件事情的人也许会昧着良心说他的是更好、更贴切的,但是这里四五十号人呢。
“陈公子没想到你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是啊,这首诗词一看之下就知道你的那个是抄的人家的,强行添上这两句,根本就合不上。”
“无双小姐的诗词,浑然天成才是真的。”
“虽然我作诗作词并不十分擅长,但是看人家的总还看得出个端倪,不需要别人说什么,我自己也能够分辨的出来的!”
本来叶无双的这一首诗就是远超陈公子强行续上的那两句,而更有苏卿等人的带头鼓动,很快整个方向就转向了叶无双。
叶碧瑶和灵兮郡主都不好再说什么,否则还会落下一个包庇抄袭者,故意坏了诗会规矩的罪名。
所以聚集这么多权贵之后也是一把双刃剑,虽然能显示自己的本事能力,但是却不能全凭自己做主。
谁都是千金小姐、天骄之子,谁会任凭别人牵着鼻子走啊,个个都是很有主见的。
就算是灵兮郡主也不行,她根本就做不到只手遮天。
“叶无双真是好本事啊,这样都能让你找到两句不错的诗词,反正这两句就是我写的。”陈公子的脸色通红,但是还没有退路,就算是咬紧牙关,也得说这是自己的。
别人指责是一回事儿,自己承认则是另外一回事儿,他断不可能承认这诗不是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