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真怒(醋梗,站立后入梗)
此处山壁走势是由平缓陡然内凹,凹处深有约三尺,即使爬满了玉翠蓬勃的绿萝藤蔓,也b旁处深去很多,若是下雨时倒是个避雨的好地方。但要是说得不吉利点,又简直如同一个竖着的墓坑,站在其中仿佛能将人埋葬,可顾采真觉得这里令她自在,大概她早在那万尸潭中就死过一次,所以越接近死亡腐烂y暗的独处环境,倒越让她觉得放松,才愿意多待一会儿。如今,她将季芹藻翻身压朝山壁,自己从身后c进去,怒胀到发疼的性器被敏感温软却又紧绞死缠的幽穴一顿狠夹,立刻粗暴地用力顶进更深处,完全楔入的姿态让两人合二为一,男人闷哼了一声便咬牙忍着,她恍惚竟有种他们正缠绵至死就此合葬的恍惚。
呵呵,怕不是方才“情真意切”的谎话说太多,她把自己都给糊弄出几分幻觉来了?
这可不行,骗人要骗心,首先自己得演出那份真心,但终究是骗,可不能将自己折进去。儿时天香阁的教诲她怎么敢忘,以前一边学一边心中不屑,如今用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可她何时想要会这些东西?!她明明……是有机会摆脱的……是这辈子都可以用不到的……她曾经有爱人,有朋友,有师傅师兄,有安身之所……哦,现在都没有了。
面具下幻化出来的秀美少年容颜扭曲了一瞬,顾采真眼神y鸷地盯着季芹藻脑后的发髻,那是离开晚来秋的书房前,她亲手替他梳好簪定的,为了显出她多么“爱”他多么“不舍”他。山壁不平,又经过方才的纠缠,他几缕发丝散落开来,随着她的一下下用力顶弄而飘晃着,不时拂过顾采真的鼻尖,从那一丝不苟的正经中,显出几分浑然天成的勾引。
是的,那个骚得流水不停还吮吸不止的幽穴,可不就是在勾引她吗?!明明就是个敏感至极的淫荡身子,偏生有着一张高洁温雅的清隽容貌,平日还总是一副君子翩翩的做派。有本事,他就抗住相思蛊和合欢玉塞啊!再挣扎得厉害点,别被她压制操了一遍又一遍啊?!她都替他减去一个玉塞了,他下面这张嘴还是“吃”她吃得这么紧,是不是,此时要换了其他什么人,对他使出这般手段,他也如此轻易就范?!
季芹藻,你可真够贱的。
顾采真丝毫没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不可理喻又多么不讲道理,瑶光生藻的九天仙尊本就是谪仙般的人物,一袭白衣出尘绝l,别人看季芹藻时犹如仰望天边的明月,哪有谁敢用这种淫秽y暗的念头去肖想他,更不可能有人付诸行动——季芹藻的修为之高与他的温润如玉一样人人皆知,谁若有心染指,只怕还没摸到他的衣角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再说,除非一心找死,动了季芹藻这个九天仙尊之一的瑶光君,就等于和整个正道为敌,但凡脑子还在的人,都知道下场会如何。
可确确实实肖想了季芹藻还付出行动了,并且也的确没打算与正道和平共处的顾采真,却不这么想。这个男人的这副身子看起来多美、尝起来多鲜,再没有人b她更加了解了。如果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在那天恰好潜入了晚来秋呢?恰好也碰到了他出浴的样子,动了邪念呢?又恰好也发现了他进入密室,是因为金丹修为会暂时失去呢?
那是不是,他如今就被另一个人这么荒郊野外地剥了裤子衣衫不整,被操得这么浑身发软,呻吟喘息?!
当一切尚未生变之前,她遇上阿泽,两个人从相识磕磕绊绊到相互表白和认定对方,顾采真心里一直觉得,自己与他的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却也是因缘际会,那是天定的缘分,只要想起来便是诸多甜蜜。可因着遭逢剧变,如今她x格中y沉诡谲的一面盖过其他,唯有疯狂暴虐野蛮滋长,又对季芹藻满是恨意,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换个角度去思考,落在她与季芹藻身上的那些“恰好”,其实仅限于他们,那些她能遇到的偶然,有且只有她才能遇到,那实则是两人命运交织的必然。
因为是她和他,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只是,现在的顾采真可不会想这些,她只是做出这样一种有“另一个人”的、其实并不可能的设想,都心窍冒火几欲疯魔。
这种理智全无的暴虐怒意,她自然尽数发泄在了男人身上。
掰开季芹藻臀瓣的手指陡然抓紧,她将那本就被撞得发红的t尖掐出好几个红印,同时挺腰操得更深,被反复开拓粗暴对待的嫩穴内里早就红肿起来,可情欲却始终盘亘其中不肯放手,嫩肉被惩罚一般狠狠顶撞撑开,硕大的菇状冠头凿进深处敏感的软肉。又疼又麻的充盈感与快感咆哮而来,让死命咬着薄唇的男人终于不堪忍受地尖叫了起来,“嗯啊啊啊啊啊!”
嘀嗒,一颗冰凉的水珠从季芹藻松垮的后衣领中滑下去,激得他肩胛骨耸起,又被紧贴着他后背死死压着他的少年压向山壁,顾采真的胯部不停耸动,拍打着男人浑圆挺翘的t肉,一下下操得又重又狠。
可季芹藻却在一瞬间想要回头,却被强硬地按住了后颈,方便身后之人更加猛烈的抽插。
顾采真y沉地昂起头,唇齿衔住他的玉冠发簪一段,咬着不放,甩头一抽!
如墨的发丝披散下来,带着他身上的莲香拂过她的面庞。她着迷一般埋首其中嗅着,分神一刻,想的却是,季芹藻的味道真好闻。但很快,这gu清新的气息便被浓烈的情欲气味盖住,他们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再难分辨你我。
轰隆隆——雷声响起,迟滞了太久的大雨终于来了,一时间倾下如注。
冰冷的雨滴大多数都落在站在外侧的顾采真身上,也有不少顺着藤蔓与山壁凹陷的角度,打湿了季芹藻的发丝与衣衫。触感冰凉,与方才一样。
刚刚,是雨水啊……不是……不是泪水……他恍惚地想,咬唇被一个深重的顶弄b得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喘。
原来自己刚刚回头,居然是想看少年是否哭了吗?这样的念头刚在他心中成形,就被对方发了疯似的顶弄撞得粉碎,“嗯啊啊啊啊啊啊!”
大雨仿佛将这处山壁分割成一个的世界,外面是与他们无关的冰冷雨雾,一片苍茫;此处则翻滚着仅与彼此有关的情欲热浪,怒潮难歇。щΙń㈠0.мèń(win10.m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