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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玥,教你跳舞如何?

      在萧婉莹的心里一直牵挂着一件事, 那便是隋唐是否会回到齐梁候府找她,到了那时,她得知自己已入宫,会做何感想呢?一晃两年过去了,那人也不知过得如何?可是还那般贪吃?只怕是有长高了吧?就这般, 隋唐那张极为耐看且又清秀面孔, 在萧婉莹的脑海中渐渐的越发清晰起来,不知不觉中,萧婉莹那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脸颊, 浮现出一抹极为温和的笑意来。
    “娘娘,我们该出发了…义阳公主、雍王已和奶娘都在外面候着您多时了…”
    萧婉莹闻言缓缓站起身来,今日的她, 身着一件白蓝相间的宫裙, 极其淡雅却又不失华贵,两年后的她,身材越发妖娆丰润, 似是没少受到□□的滋润。雪白的脖颈裸露在外, 将丰润的酥胸,挤出一条深深的事业线来,更是令人觉得有着隐隐被挤爆的错觉。这便是唐人的装束, 她挑选衣物的习惯,还是受隋唐影响, 如今她已是贵为两个孩子的母亲, 这大唐后宫的萧淑妃。
    “怜芝, 一晃我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是不是老了?”萧婉莹伸手抚上怜芝的一只手臂,轻叹的道。
    “娘娘,如今风华正茂,岂会老?娘娘,该不会是又在想那人了吧?”
    怜芝是萧婉莹的陪嫁丫头,对于她家主子与隋唐的事情,她家主子为了隋唐,整整将进宫的日子拖延半年之久。待隋唐走后,她家主子便在无理由推脱,于是,被齐梁候急切的许配给当朝太子李治为侧妃。打从萧婉莹嫁给李治后,便是一直深得李治的宠爱,但她深知,她家主子并不想入宫,如不是被齐梁候拿着一些事情逼迫,她家主子断然不会接受。
    怜芝是萧婉莹的配加加油,她深知主子早已是倾心那个叫隋唐的女子。起初她得知时,大为不解与震惊,但两年下来,她似乎也多少能够明白些。她知道自家主子整日里讨好皇上开心,其实并非她本意,而她自身也并不开心,她甚至厌倦这种生活,每每这时,这位主子的心里便会惦念隋唐这个女子,似乎这种惦念比她亲生的两个孩子都要多。
    “怜芝,金陵那边可有她的消息?”萧婉莹在怜芝的搀扶下,缓缓向殿外行去。
    “娘娘,一直都没有那人的消息,奴婢猜想她定是没有回去,若是回去,我们岂会不知呢?”怜芝扶着萧婉莹跨过贤灵殿的大门,毕恭毕敬的小声说道。
    “恩…希望她无事…”萧婉莹淡淡的应了声,便是来到奶娘身旁,将那名不满一岁的男婴抱在怀中逗弄了会,亲了亲男婴的小脸蛋,而后,将其交给先前的奶娘抱着。接着,又将另一名奶娘怀中的小女孩抱起,坐上轿子,道:“素儿就不必随我们一起去了,留在殿内吧。”
    那名抱着男婴的奶娘及伺候宫女,均是跪了下来,齐声应道:“是。”
    萧婉莹抱着怀中的小女孩,粉嫩白皙的小脸甚是可爱,此刻正朝萧婉莹呵呵的笑着,那口水也是自口中流出。萧婉莹见此,便是拿过的帕子,将女孩嘴上的口水擦去,笑道:“义阳今日为何如此高兴?可是因为母妃带你去坤宁殿?看来义阳日后定是个才女……”
    “啊啊啊,呜呜呜呜……”
    萧婉莹看着义阳天真可爱的模样,脸上渐渐浮出一抹母爱的笑容来,就这样母女两一路向坤宁殿行去。待到快行至坤宁殿近前时,那里今日却是不曾听到朗朗的读书声,倒是传来阵阵的乐曲声,而坤宁殿外守候着数十名奴才,然后,便是听到一群稚嫩的声音高升唱起。
    “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隔壁小姐还在花中央,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停在十八九岁情惆怅……夏至的前一天,秀才西厢走一遍,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名诗读了几多遍,名画临摹几多卷,懵懂书生的梦存在西厢正时少年;我又从西厢过,十二年前的白日梦,写下当年的你的我,水调歌头词一首;我再从西厢过,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那花儿长开人难留;谁家种的桃花开了,花下谁在哼着《离骚》,赶考书生还要趁早,要把功名抱……”
    萧婉莹脸上的神色在听到这个歌声后,顿时发生了变化,震惊中却又带着一抹欣喜,忙示意抬轿子的人停下,她将义阳交给怜芝,而后提着衣裙,便是朝着坤宁殿的方向跑去,没错的确是用跑。她这样一来不要紧,倒是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奴才们面面相处,不知今日这般举动的萧淑妃娘娘究竟是为了何事?
    当萧淑妃从守候在殿外大门的那些奴才身旁跑过去,那些来自各宫的奴才们方才醒盹过来,虽然依旧心中满是的不解,却也一个个的忙跪下身子,不敢多问。
    “奴才给萧淑妃娘娘,请安!”
    对于这些,只见萧婉莹依旧闻所未闻的提着宫裙向坤宁殿跑去,待她行至坤宁殿门口处,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她眼前。
    两年了,那人竟是一点都没变,依旧身着男装,风流倜傥,极为耐看的脸颊越发清秀了,只是那眉宇间似乎隐隐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虽然唇角含笑,但萧婉莹却是能看懂对方的心里,那笑意并非发自内心,这人到底经历了何事?会令她那样乐观的一个人儿,变得如此?
    “淑妃娘娘,儿臣参见淑妃娘娘……”
    一名稍大些的皇子,看到萧淑妃不知何时出现在这坤宁殿内,忙身向其行礼,跟着一群五六岁的孩童,纷纷向萧婉莹行礼。而在听到那医生淑妃娘娘后,隋唐抚琴的手骤然停了下来,跟着便见她平淡的回过头来,满脸笑意的看向立于坤宁殿门口越发美丽的人儿。
    “我现在是叫你淑妃娘娘,还是婉莹?”
    隋唐平淡无忌的话,在听在萧婉莹耳中显得格外的亲切,嫣然一笑,轻语道:“不管何时何地,我依旧是当初在金陵城郊外,将隋唐待回西厢的那个萧婉莹。”
    两人的话,说得都极其隐晦,碍于有着这些皇子、公主们在场。但隋唐脸上再次放大的笑容,却是证明她很满意萧婉莹的回答。
    看着这位历史有名的萧淑妃,似乎因为她的到来,这里的一切与历史记载有些不一样了,萧淑妃应该在她们相遇时,就嫁给了李治。然而,隋唐认识的萧淑妃,却是整整晚了三、四年之久,照这般算下来,似乎萧婉莹的年龄,可不是如今只大了两岁这般简单,只是这种种的疑问,似乎她应该去问袁天罡,方能知道究竟是为何?
    隋唐抬眼看了看那些皇子、公主们,笑着道:“今日我们就到这里,明日再继续可好?”
    小家伙们由于见到萧淑妃略显紧绷的气氛,在听到隋唐这样的话后,却是一个个小脸上顿时浮现出大大的笑容来,如同捣蒜般的点点头。然后,一个个连蹦带跳的跑出坤宁宫,带着各自守在门外的奴才纷纷离去。
    孩子就是孩子,总是那么开心,那么容易得到满足。隋唐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回过头来看向萧婉莹,笑着问道:“这两年,婉莹过得可好?”
    “不好,宫中犹如牢笼,却又危机四伏,自然没有与隋唐在一起时,自在开心……”萧婉莹迈动步子,缓缓向隋唐走来,继续说道:“方才,见隋唐抚琴时,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郁,不知所为何事?”
    “事情已经过去,只是我还没有放开,不过,我想时间可以让我放开。且不知,婉莹今日为何回来这坤宁殿?”隋唐岂会不知萧婉莹在史书记载中,是武媚娘后宫争斗的最大敌人,若是知道,或许萧婉莹不会害她,也不会说出去,但也势必会破坏武媚娘的计划,更重要的是,她不愿萧婉莹与武媚娘真的对上,前者对她有恩,她绝不可以置之不理。
    “我今日带着义阳来拜会太傅大人,看来今日,太傅不在。”萧婉莹来到隋唐近前,低声问道:“隋唐为何会在这宫中出现?可是一直以这男儿身视人?”
    隋唐点了点头,低声道:“我随皇上一同进宫,期初是因为我有恩与武昭仪,后来,在与皇上一番攀谈后,得到其赏识。故此,跟随他们一块进了宫。但在这后宫无处安置我,便暂时寄住在此,待高阳长公主回宫,我便会随她一同前往益州治理洪灾。”
    “原来如此,隋唐可是清瘦了不少,可是宫中的饭食不合胃口?”萧婉莹眉头轻蹙的问道。
    隋唐闻言摇了摇头,目光看向那群离开的小家伙们,道:“他们每日都会给我带不少好吃好喝的,我乐得逍遥自在。等我去了益州,恐怕便不能如此逍遥了呢!婉莹,今日你我相见,可是要尽地主之谊,请我大吃一顿才是啊!要不然……”
    这时,怜芝抱着义阳行进坤宁殿,唤道:“娘娘,既然太傅不在,奴婢带着义阳公主先回贤灵殿去,吩咐小厨房给您准备些好吃的?”
    怜芝不愧是萧婉莹大小的贴身侍女,那揣摩主子心思的能耐,可不是旁人能够比拟。这话恰是说到了萧婉莹的心窝里,只见萧婉莹双颊微微一红,旋即抬眼看向隋唐微微一笑,道:“如何?隋唐可愿去我那里讨口饭吃?”
    隋唐微微一笑,道:“原意是愿意,只是这宫中规矩太多,人又多,嘴又杂,只怕给萧婉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或是落人口舌便不好了。”
    隋唐话中的意思,萧婉莹自是听懂了,想了想,方才开口说道:“我自有法子,隋唐若是信得过婉莹,只管去便是。”
    “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隋唐微微一笑道。
    萧婉莹见隋唐已是答应,便是回过头来,道:“怜芝吩咐小厨房,多做些肉食,切记不要做甜口,少姜,麻椒尽量不要放……”
    然而,就在这时,怜芝怀中的义阳却是哭了起来,似是在抗议萧婉莹的偏心,那小脸上的委屈样,顿时令得萧婉莹心中微微一疼,旋即向怜芝走去,却不想被隋唐抢了先,抱过义阳,哄道:“小家伙,你见到我不高兴吗?为什么哭啊?快不要哭了哈!你不哭我给你糖吃哦!还带你去玩哦!还有和他们一块愉快的玩耍哦!”
    这话令得在场的所有人一阵头大,这都是什么和什么话,虽然不能理解,但也知道是一些哄小孩子的话,只是听在耳朵里,却是好笑至极。更何况是这样小的孩子了,又岂会真的听懂?但下一秒众人便是见到,义阳哭相挂在脸上,一双极具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了两下,跟着便是没心没肺对着隋唐笑了起来。
    萧婉莹见此,倒是目光微微闪动两下,笑着道:“这孩子平日里可没有这般好哄,今日倒也奇怪至极,想来是这孩子与你有缘,初次见面便是如此的喜欢你。”
    “额呵呵,我可是从来没哄过小孩的啊!不过,我也没想到她会对我笑的……”隋唐抱着义阳公主,与之玩得不亦乐乎。
    萧婉莹在一旁看到这样的画面,心中竟是没来由的泛起真真温馨,当今皇上都做不到的事情,今日隋唐却是做到了。回想起每一次皇上来看两个小家伙,都是随意的逗弄一会,但凡孩子一哭,便是被奶娘接手抱了去,从未有过一次耐心的将其哄好。而每当奶娘退出房内,萧婉莹便是被拉着做那床弟之事,即便是她心中挂念孩子,却也要面带微笑的伺候好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微微顿了顿,萧婉莹看向怜芝,道:“义阳待会随我们一同回去,你先回去通传我方才交代你做的事情。”
    “是,奴婢这就去办!”说罢,怜芝微微一礼,便是向坤宁殿外行去。
    待怜芝走后,隋唐抱着义阳来到萧婉莹身旁,笑着问道:“这怜芝姑娘,可是陪着婉莹进了宫?”见萧婉莹点头,隋唐继续说道:“今后隋唐只怕都要以男儿装视人了,婉莹金陵西厢府邸那里,还需你替我善后了,我猜想,一旦我去往益州的事情传开,便会有人开始查我…”
    “隋唐放心,金陵那边无需担忧,那里的家奴,在你走之后,统统被齐粱侯府处理了,为的便是将我嫁给皇上,底子要干净…”萧婉莹没有告诉隋唐,在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她为了等这人几度拒绝齐粱侯。最后,齐粱侯也不再劝说,直接采用了强硬手段,将其嫁给当时的太子殿下,并将西厢府邸之内,所有家奴全部秘密处理掉,为的便是洗净萧婉莹这段污点。
    至于那些曾与两人接触过的人,齐粱侯虽无法灭口,但至少她们曾住在一起的消息,决计不能传出去。当时齐粱侯更是要对知道隋唐在萧婉莹别院留宿的依依姑娘和狄仁杰下手,却被萧婉莹拦了下来,最后在她再三保证之下,这两人方才没有被牵连到。
    隋唐闻言便也放下心来,她深知萧婉莹自是不会害自己,于是笑道:“不知婉莹要用什么办法让我去你那里?我可是听说王皇后,可是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真的没有问题吗?”
    萧婉莹抬眼看了看隋唐,道:“皇后?我本无心与她争斗,奈何皇上不愿去她那里,我也是无法。不过,我倒是并不怕她,隋唐只管换回女装便是,我会为你做好掩护,待会随我一同离开便可…只是…这脸要换一换,我想隋唐应该有法子的吧?”
    “婉莹,你说我为了吃这顿饭,我容易吗?”隋唐一副这法子不怎么样的道。
    “好啦!少贫嘴了,在这后宫里,也唯有女儿身,走动起来比较方便,我呆会给你准备一套宫女的服装,你换上跟我走便是。之后,我在负责将你送回来,这下总该满意了吧!”萧婉莹眼眸含笑,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这里就有一套宫女服装,无需在为我准备。”她之所以会有套宫女服装,是武媚娘为她准备的,为了她行走方便,其实是想隋唐去她那里走动起来方便。不过,自打进宫后,隋唐一次都不曾用上,并非是她不想见武媚娘,只是她不想撞见不该看到的东西,反不如不见。
    “那更好啦!这里说话方便,你赶快去换了装扮与我一同离开……”萧婉莹一听倒也没有多想,更没有去问隋唐何来的宫女衣服,只是催促道。
    “好好好,义阳,你听到了吗?你母妃可是着急了呢!”隋唐抬眼看向萧婉莹,打趣的道。
    “好了,少贫嘴,还不快去,小厨房那边,手脚还是很麻利的,如若你在这般磨蹭下去,只怕是吃不到新鲜热乎的菜肴了呢!”萧婉莹白了隋唐一眼,催促着说道。
    “遵命!淑妃娘娘!我这就去换,等会我……”隋唐半开玩笑的说着,把怀中义阳交还给了萧婉莹,笑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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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婉儿在听了隋唐的话后,眉头微蹙了起来,没有在说话,只是闷闷的点了点。之后便是跟着隋唐一同离开了皇宫,但却始终闷闷不乐,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隋唐见她如此,很是担心的问道:“婉儿难道还在担心令月?”
    上官婉儿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既然她陪在皇上身旁,婉儿便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只是令月为何不来告诉婉儿一声,或是派人告诉婉儿也好,害得婉儿这几日为她担心死了…”
    隋唐闻言顿时了然,原来这小妮子是在矫情这个。哎,无声的摇了摇头,道:“令月岂会不知你为她担忧?想必这几日定有事将她缠住,无法脱身,又或者是皇上离不开她,也说不好…”
    这谎话说得,隋唐自己都想打自己的嘴巴。不过,上官婉儿终究是选择相信了自己的老师,直到两年后,她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那时,她方才知隋唐当时心理承受着怎样的压力与艰难。
    隋唐见上官婉儿终是相信自己,也是稍稍舒了一口气,心中更是庆幸自己没有小孩,要不然非得将自己累死不可?但无奈为了让这小妮子放心,隋唐唯有如此来骗她,做人家老师做到这份上的,估计也就隋唐能干得出来了吧?
    隋唐将高阳长公主的密函交给李公公后,便是带着上官婉儿回到她在洛阳城中的府邸。晚膳厨子做的全部都是上官婉儿喜欢吃的美食,上官婉儿终是孩子心性,顿时胃口大开,接连数日她的一颗心全部记挂在李令月身上,如今得总算其下落,并回到对她百般疼爱的老师身旁,也不再像前几日那般担忧,吃得自然也就多了些。
    在与自己的老师,师娘一起用过晚膳后,她与尉迟蓝玥被隋唐拖到府内的一处园子内。隋唐打从公主府出来,便一直记挂着在那里看到的莲花,这倒也提醒了她,似乎自己的府邸也有这样一处莲花池。于是,在用过饭后,拉着两人找到这里,欣赏夜晚中的莲花。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尉迟蓝玥看着眼前满池的莲花,笑着道:“没想到洛阳的莲花,竟也不无逊色。夫君,今夜倒是极为有雅兴,不过此处,的确很好,能与你和婉儿一起来,更好。”
    尉迟蓝玥的话别有深意,隋唐闻言微微一笑,道:“你喜欢便好,不知婉儿可否也喜欢这里?”
    上官婉儿笑着点点头,道:“老师的用意婉儿明白,婉儿没事的,只要令月无事便好…”
    隋唐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叹道:“婉儿,从这一刻开始,你便学会承受,皇宫可不比清华学院,这里是欲望与权势的至高点,更是能者生存的地方,皇帝寿辰时,我会将你引荐给武后,能否得到她的认可,便全凭你的本事了,所以这些日子,你也好好准备一下,不要整日都将心思用在令月身上,她日后的路未必是一片坦途,需要你竭尽所能为她铺路。”
    上官婉儿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她明白今日隋唐说的话,正如当初她下定决心要跟李令月在一起时一样。她知道今后等待她将会是什么?也知道从今以后,她不可以走错。
    “人生就好比下棋,同样的棋盘,能够下出千万种结果来,这取决于下棋的人,和当时的心境,以及选择。婉儿,武后虽然杀上官家满门,但她却是个好帝王,能否放下仇恨,好好辅助她,全凭你自己。百姓之福也是上位者能力的体现,也是你祖父上官仪想要看到的。上官大人是难得的宰相之才,但却做了皇上的替死鬼,这无外乎一个权字,在绝对的强权下不得不低头…”
    隋唐的话,句句击打着上官婉儿的内心,她深知武后是个多么难伺候的人,但不管是老师,还是狄大人都只是武后随意便可丢弃的棋子。只不过,老师是武后最为不能少的那颗棋子,只要武后一日还用得着她,老师自然是安全的。而自己要如何做方能令那个女人对她刮目相看呢?
    一旁的尉迟蓝玥,瞧了眼默不作声的上官婉儿,也是微微一叹,道:“夫君,婉儿还只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真的要如此吗?”
    “我也希望不该如此,奈何她是皇后娘娘钦点的人,我纵然在不想,她都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更何况,如今的她更当如此做,不是吗?婉儿?”隋唐轻唤道。
    上官婉儿闻言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尉迟蓝玥,坚定的道:“没错!师娘不必为婉儿担忧,这是婉儿自己的选择,更何况令月也需要婉儿,因此,婉儿不能退缩。”
    尉迟蓝玥微微一叹,伸出手来摸了摸上官婉儿的头,没在说话。而这时,隋唐却是笑着道:“此情此景,说这些的确有些煞风景,不如我们换个话题,蓝玥可还记得我们的定情歌?不如今夜,我来弹奏一曲,你来舞剑如何?以前总在电视上见到,不如我们来试试,这种默契?”
    尉迟蓝玥闻言微微一愣,而后冲其嫣然一笑,当即将一大一小顿时看傻了眼,目光扫了眼周围的景致,和那早已备好的琴与剑,此情此景倒也适合,红唇微启道:“如君所愿。”
    隋唐闻言瞬间绽放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来,对上官婉儿道:“婉儿今日可有眼福了,待会师傅与你师娘,一同演奏,你可是唯一的见证哦!”
    说着,只见隋唐笑着转身离去,再次回来已是将尉迟蓝玥的佩剑拿给对方,而后自己又再次回到琴旁坐下,手轻轻抚在琴上,想了会似是在寻找那首曲子适合。
    尉迟蓝玥也不着急,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她,少许,只见这人眼眸微微一亮,道:“开始吧!我弹一遍给你听听看。”伴随着隋唐这话音的落下,琴弦在其手中波动间一道道节奏也跟着响起。
    就这般,尉迟蓝玥静静的听着,目光一直停留在隋唐的身上,眸子中渐渐有着某种波动正蔓延开来。她深知,隋唐用这种方式在向她传达一种情谊。上官婉儿此刻站在隋唐身后,默默的听着悠扬的乐声,道道旋律,听着听着便又开始思念起李令月来,多日不见的思念,竟是在一时之间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而曲终后许久,她方才从中猛然醒来,当即满眼复杂的看向隋唐。
    此时的隋唐,却与尉迟蓝玥的视线交汇,许久,隋唐的手依旧停留在琴弦上,柔柔一笑问道:“如何?这曲子的名字叫做‘花与月‘,其实它还有配词,只是我不太会唱。”
    尉迟蓝玥依旧站在距离这人不远的地方,欣然一笑,道:“夫君会永远这般对蓝玥吗?”
    虽没有得到对方正面的回答,但隋唐依旧笑着点点头,而后琴弦再次波动,伴随着旋律的响起,上官婉儿一双美眸顿时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隋唐,这不是她首次看到自己的老师抚琴,只是从未见过老师为师娘抚琴,好在令月倾心的人是她,如若不然,终将注定插不进两人之间。
    尉迟蓝玥在听到一半处时,也是将剑缓缓拨出剑鞘,跟着便见她那曼妙的身躯,在那里不断变换着舞动起来。这一幕,极其美妙又似是如梦如幻一般,令上官婉儿真假难辨,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样一个明月当空的夜晚,却胜过她以往所见的任何一幅画面,而这也是她与李令月永远做不到的。
    一曲未终,上官婉儿却默默的转身离开,将这里留给自己的老师和师娘,她不知为何如此,但却有道声音驱使她这么做。当她行到自己的房内,她将门关起,便是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多日的担忧,令她没能睡好一个安稳的觉,但今日她却睡得特别安稳,或许是有师傅在的缘故。
    “婉儿是何时离开的?”隋唐本想做点什么分散一下,这孩子的注意力,却不想被尉迟蓝玥那嫣然一笑弄得竟是忘记了初衷,心中不禁有些担忧,生怕刺激到这孩子脆弱的心灵。
    “离开好一会儿了,让她去吧!自己呆会也好,她总不能一辈子都去依靠你,夫君不是说过,婉儿将来的成就,不会比你差吗?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教导她时,说得比议论朝政还要正事,一旦见其不好,又会比谁都紧张起来…”尉迟蓝玥拿着剑来到隋唐身旁说道。
    隋唐闻言缓缓点下头来,道:“我也是为了她好,如果她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去武后身旁太危险,而她与令月也终将没有结果…”
    尉迟蓝玥方才便想问有关这两个孩子的事情,这人倒是从未与她说起过此事,方才碍于上官婉儿在场,她知小姑娘心气高,却又是个极其害羞的女子。现下听闻隋唐这话,倒是提醒了她,只见她将剑放于石桌上,来到隋唐身旁坐下,道:“夫君,是不是该向蓝玥说明一下此事?”
    隋唐闻言当即无奈一笑,道:“我也是临行前才发现,后来从两人那里得到确认。她们之间与你我一样,相互爱慕。”
    尉迟蓝玥尽管心中早有猜测,但在得到确切的答案后,仍是有些惊讶,更是说道:“她们还那么小,便如此,以后的路,只怕要比我们更加艰难。”
    隋唐微微叹出一口气来,道:“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走到一起去?后世记载,她们分别嫁了人,更有传武后与上官婉儿的事情,可如何都没有想到她们会走到一起,不过,依照她们的年龄来看,倒也般配。只是不知,武后得知她们的事情后,会怎么想?”
    尉迟蓝玥闻言想了想,道:“或许会干扰,为人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孩子幸福的,尽管武后也是喜欢女子,也曾对女子动过心,但这些年她一心用在国事上,心思自然与以往有所不同,更重要的是,你与她结果并非她想要,我想她应当是排斥的。”
    隋唐听闻这番话也觉得有理,于是点了点头,叹道:“我也这么想过,所以难免会有些担忧。”
    “夫君,切莫太过担忧,婉儿如此聪慧,想必定能取悦武后的欢心。倒是几日后应对番邦蹴鞠比赛,已是将你推到了刀刃上,稍有不慎便会有受伤的危险,你打算如何应对?”
    尉迟蓝玥终究还是在意隋唐多一些,也使得后者心中微微泛起一股暖意,只见隋唐拉过尉迟蓝玥的玉手将其握入掌心,笑着道:“蓝玥莫要担心,你可还记得在清华学院时,我每年都会带你看的足球比赛?这里所谓的蹴鞠,就是那个的前身,这个我还能应对,更改规则便好,明日我便会去王室选拔人员,到时候,皇上寿辰那日,我定让蓝玥看场精彩的足球赛!”
    “原来如此,难怪夫君信心满满。”尉迟蓝玥回想起初次被隋唐,拉去看什么足球比赛时的一幕幕,当时看到那样的蹴鞠,倒也令她这个武功盖世的人,看得神经紧绷,甚是投入。
    “足球是后世叫法,是蹴鞠延伸的叫法,后世的把它作为一项体育运动,也是一向代表国家荣辱的运动。不过,虽说我们古代便有足球这项运动,但发展到后世,竟是有些衰败,甚至连世界杯都进不去,但这也只是男足,女足还是很争气的,但在待遇上却要比男足差上许多。”
    隋唐的话令尉迟蓝玥产生些许不平,只听她问道:“夫君不是说,后世男女是平等的吗?为何同样是做一件事,获得的酬劳,却是如此不公?岂不是寒了那些女子的心?”
    “后世,虽说提倡男女平等,但有些东西上并非如此,自古流传下来的传统,又岂会是一朝一夕便能彻底平衡的。我母亲信佛,她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女人生来,便是来这世上受苦的,因此女人如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指望男人去爱惜你,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想想却也有些道理。好在让我遇到你…”隋唐笑着伸手勾勒了勾尉迟蓝玥翘挺挺的鼻梁,说道。
    尉迟蓝玥被隋唐亲昵举动弄得双颊绯红,当即轻斥道:“说着,说着便胡言乱语起来,如今你我身在京城,这里并非尉迟府那般安全,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只怕会给夫君带来杀身之祸!”
    “是,是,是…蓝玥教训的是…”隋唐笑着说道,旋即一脸坏笑的道:“不过,有你在,只怕还轮不到旁人偷听,便会死在你尉迟蓝玥大小姐的剑下了吧?”
    “贫嘴!”尉迟蓝玥笑着道,而后起身拉着这人来到莲花池旁,此时的莲花池水中,映着一轮圆月,甚是好看。只听,尉迟蓝玥笑着说道:“夫君可还记得那年夜游西湖时,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