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使臣
休息了一夜,众人接着继续赶路。长阳城门之上,金烈风眺望着冤枉,城门之外便是合租地域,所谓的合租地域指的便是此处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是一条贸易路。城下是来往的百姓,过往的商人许多,金烈风手掌撑着脸颊,百无聊赖的瞧着他们。
“王爷,人到了。”叶杨走到金烈风身后,垂下头恭敬道。金烈风回过头,站起身子走下眺望台:“都送了些什么来?”金烈风问道。
“送了好些好东西呢,看来咱们陛下心里还是惦记着王爷。”叶杨笑笑,跟在金烈风身后走下城门。长阳殿内,一使臣打扮的大臣早已等待在殿内,他神色淡然,丝毫没有因为久等而烦躁。
金烈风走上前去,拱手迎着笑:“不好意思罗大人,久等了。”
“下官见过七王爷。”罗集上前与金烈风行礼,金烈风瞧到他身后放置的一担担箱子,这是金魏国陛下的赏赐,慰劳一直镇守长阳的金烈风。金烈风点点头,他将罗集唤道自己的书房之中,压低声音问道:“罗大人,近来都城如何了?”
“殿下,近来大皇子正与陛下实行新的粮政,陛下对此极为满意。”罗集道。他虽在都城,但他还有一个身份,金烈风的细作。当初金烈风还在都城之时,提拔罗集作为使臣掌司,罗集清楚,金烈风早猜想道自己会被逐出都城,留了后手。
“其他皇子呢?”金烈风问道。
“三皇子被皇上驱逐到樊城了。”罗集道。金烈风微微一惊,正走入书房的叶杨自然也听到了此消息,他并未说话,与金烈风相望一眼,将一叠公文放置在公务台上。“他又是什么原因被驱逐到樊城的?”金烈风冷笑两声,三皇子金烈纯是金魏皇帝宠爱的贵妃所生,在朝廷上常常与金烈炎争锋相对。
爱母及子,金魏皇帝对金烈纯极为喜爱。也正是有皇帝的喜爱,金烈纯在都城之中行事极为放肆,皇帝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责怪过他。
“三皇子贪污赈灾银两的事情被皇上知晓了。”罗集道。说着略有尴尬的瞧了一眼金烈风。当初金烈风被驱逐到长阳的事情罗集比他人更为清楚,金烈风被冤枉与大臣同流合污,贪污国税。
此事正是大皇子一手所致,虽无确凿证据皇帝还是将金烈风驱出都城。他对金烈风这个儿子并不喜爱,金烈风常常与他在朝廷上公然叫板,否定皇帝做的策略。其他皇子想方设法讨皇上欢心,而金烈风却恰好相反,这让皇帝如何不对金烈风心生嫌隙。
“此事真是三皇子做下的?”金烈风问道,此话他也正是怀疑是否是金烈炎做的手脚,罗集自然明白,他点点头,确信道:“三皇子的确贪了污赈灾银两,此事是大皇子派人透露给了皇上。”
果然是金烈炎做的手脚。金烈风叹息一声,金烈纯的母后虽然地位崇高,他也受人爱戴。但论起手段计谋他如何是金烈炎的对手。“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金烈风道。他叹息一声,站起身子走向书架,从书架上取出一物递与罗集。
罗集接过,是一个长条盒子,他抽开盒面,见里面陈放着一块美玉。罗集将玉拿在手中,此玉色泽通透,实为上等。“这是什么?”罗集问道。
“这是长阳玉石打磨出的玉,陛下的寿宴要到了,你代我将此玉献给陛下吧。”金烈风道。
“长阳竟然有这样上等的玉石?”罗集略感吃惊。
“怎样,那老东西收到这样的礼物定是会开心吧。”金烈风杨眉,一旁的叶杨忍不住汗颜,金烈风才正经了没一会儿,又开始用这样泼皮的语气。罗集嘴角抽动,他虽是金烈风的细作,可听到他如此称呼金帝也是冒了冷汗。还好此时屋中只有他们三人,若是叫其他眼线们听了去,不知会在金帝跟前如何参他一本。
这玉石是阮天祁瞧见的,他外出任务时路径一山,瞧见两座山石,那山石光滑无比,石外寸草不生。他唤人用斧头劈了一块,石中玉色突显。阮天祁连忙将此事告知了金烈风。玉石在这个朝代不常见,更何况阮天祁带来的玉石更是玉中上等。
长阳是金魏国落魄地域,如若能做起玉石买卖,长阳定会成为繁荣都城。罗集喜出望外,如若金烈风真的将长阳建设繁荣,皇帝自然会将金烈风重新召回都城。
现在金魏国之中势力成为大皇子与四皇子互相争夺,大皇子虽聪慧,但论起治国,他却是比不上四皇子。皇上一时间无法抉择谁成为太子,双皇之争更是容易出现党争,朝中大臣自然会为自己利益分为两派,如此一来,谁还会有心思为国效力。
比起庆帝,金帝目光深远,他看重的并非自己的权位而是黎民百姓。他如今时常派罗集来往长阳,正是因为金帝想到了他这个远在他乡的儿子。如今罗集借用此玉与金帝进言,金烈风很有可能回到都城,与大皇子、四皇子抗衡。
罗集对金烈风忠心,正是因为他自信金烈风才是最好的皇位继承人。
“此玉我定会完好无损交于陛下。”罗集道。金烈风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头问道一旁的叶杨:“今儿初几来着?”
“殿下忙得都要忘记时间了,已经初三了。”罗集回道。金烈风“唔”了一声,手指敲击着桌面。离大庆传来消息接阮天祁已有十一日了,不知那几人是否已到长阳。他早已告诉樱茵,唤人好好接待他们来宫中,此事早已传了几日,他依然没有收到大庆几人的消息。
“天祁呢?现在在哪里?”金烈风问道。
“殿下你早上派他去清除大皇子眼线产党。”叶杨汗颜,金烈风何时记性如此差了。此事只有金烈风知晓缘由,前日他喝花酒的消息被樱茵知晓,樱茵虽没跟他置气,却也连着三日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