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心塞
“我江宝珠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连翘听到江宝珠这么说,心里急的要命,生怕这人的主子醒了之后挟恩图报,让她家主子以身相许什么的,坏了主子跟瑾亲王的姻缘。
不行,这事一定要尽快回去告诉魂三跟魂一,让他们传信给瑾亲王知道,切不能让这姓宫的钻了空子!
今天他们就不该来这山神庙,更不该不带魂一跟魂三两个就出门,不然有魂一跟魂三两个在的话,哪里有这姓宫的什么事?
经历一场大战,又有人受重伤,马车中的气氛不怎么美妙,蓝锦辰更是度秒如年,后悔自己玩心太重,带着江宝珠他们来山神庙祈愿了。
就在这糟糕的气氛中,马车一路到了蓝家宅院。
魂一跟魂三今日陪着蓝锦书送请帖忙活了一天,刚回到蓝家宅院就听闻此事,连忙过来询问听连翘说了姬云卓为江宝珠挡箭性命垂危的事还有危在马车上咄咄相逼让江宝珠许下承诺的事,脸色都十分凝重。
此刻,在里面给姬云卓诊治的江宝珠,脸色也十分凝重,姬云卓这一下伤的可真是狠,差一点就命毙当场,如果不是江宝珠医术高超给他封住那几处大穴又止了血,怕是等不及到蓝家宅院,他就一命呜呼了。
对于拔箭,江宝珠可谓是熟手了,当初薛青中了回魂箭,伤的比姬云卓还厉害她都能救回来,如今救姬云卓更是不在话下。
手法干净利落的给姬云卓把箭拔出来,在用药上,江宝珠并没有藏私,甚至还偷偷用了一小滴血玉圣果的果汁滴在姬云卓的心口上,让他里面的伤势能加快愈合,至于外面的伤口,江宝珠就不敢做的太明显了,用的也只是家中人常备的金疮药,即便是这样,也比外面市面上的金疮药效果要好很多。
将白布蒸了消毒之后,缠在姬云卓的伤口上,把他的伤口包扎起来,固定住,防止他乱动扯到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宝珠,他如何了?”蓝锦书站在一边,帮江宝珠扶着姬云卓的身子,看到江宝珠收尾,才敢开口询问。
“一会我开个方子,你让人去抓药,让危亲自看着去熬好了给他稳着,后半夜他有可能发烧,熬过这一夜去就没什么大碍了。”江宝珠把金针收回来,然后又跟蓝锦书一起把姬云卓的身子放平,这才去写药方。
“好在有你,他这条命算是抱住了。”蓝锦书叹口气,“我已经让人去查那些半路劫杀你们的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明日一早,我就去林家堡一趟,这万安县发生这么大的事,避不开林家堡的眼线的。”
“嗯,也好。”江宝珠落下最后一笔的动作顿了顿,说道。
蓝锦书想到后天就是江宝珠跟清风楼的万大厨比试的日子,今天却发生这种事,心中就气愤不已,这事,那清风楼怕是脱不了干系!
简直是不把他们蓝家放在眼里,以为他们蓝家经营这么多年,就万安县一个小小的醉风楼吗?
江宝珠把药方给了危,没有发现蓝锦书目光中的狠色。
意料之中,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姬云卓发起了高烧,江宝珠连忙让危把熬好的药拿来给他喂下去,然后就继续守在一边,过一刻钟就去看一下姬云卓的情况,照顾的极为周到细致。
“主子,天快亮了,你回去歇息一下,还我来照顾宫少主吧。您这熬的,眼中全是红血丝了。”连翘再一次上来劝说江宝珠道。
江宝珠刚想点头答应,就听危道:“江老板,我家少主何时能醒?”
江宝珠给姬云卓诊了诊脉道:“不一定,最晚大概还要再过四五个时辰。”
危于是又道:“既然这样,就劳烦江老板继续在这里守一会吧,我家少主如果醒来第一眼看到江老板的话,应该会很高兴的。”
“你什么意思?不要得寸进尺!我家主子已经为你家少主疗伤诊治了,如今你家少主没有性命之忧,病情稳定,你凭什么要我家主子一直守在这里?难道你家少主一日不醒,我家主子还一日不能睡觉了是怎么滴?”连翘一听危的话当即就火了,这个宫少主家的奴才简直欺人太甚!
“我不是这个意思!”危很没有诚意的道。
他们少主为了江宝珠豁出去连命都不要了,让江宝珠在他的病床前多守一会难道很过分吗?
要知道,有多少女人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呢!
“我管你什么意思!我家主子累了,要去休息……”
“连翘!”江宝珠呵斥住连翘,看了一眼床上因为高烧脸色发红的姬云卓,说道:“我再守一会,这个时候就是让我去睡的话,我也是睡不安稳的。”
“主子……”
“好了,听话!”江宝珠不容置疑的扫了连翘一眼,成功的让连翘那些抱怨都成了哑炮。
连翘恨恨的瞪了危一眼之后,对江宝珠说:“那奴婢给主子去做些吃的来。”
“去吧。”
连翘一出去,就看到守在外面的魂一跟魂三,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三人脸上均是露出郁闷之色,默契十足。
“江老板,我家少主……”连翘离开之后,危看了眼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姬云卓,忍不住想要开口为自己少主刷点好感度,谁知道刚一开口,就听江宝珠冷淡的道:“你家少主知道你这么多话吗?我反正是不喜欢多嘴的奴才!”
危:“……”
“噗……”
就在危被江宝珠把危怼的无话可说的时候,床上昏迷的姬云卓突然短促的笑了一声,只是刚一笑完,就扯动了胸前的伤口,疼的他一张脸的皱了起来。
江宝珠见他脸色惨白一片,连忙上前在他胸前点了几下,不让他乱动,半真半假的抱怨道:“你可算醒过来了,你再不醒来,你家这奴才都要吃人了。”
危怎么也没想到江宝珠竟然当着他的面告状,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太担心少主的安危了才会口不择言,请少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