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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进的车,才弯腰进去就听见有人喊到:“这是应宴的助理!刚才进去的就是应宴!!”
离车两三米的地方就站着个人,听见这话立马就动了,边跑过来边抬手准备把手里的东西给扔过来。
“开车!”应宴说着把助理往里一拉,助理就跌倒在座椅上。
原本应该扔到助理身上的塑料袋就被扔到了车门上面,随着丁丁当当的响声,黏黏腻腻的东西滑落到地上,一股子熏臭味就这么弥漫开来。
那个人这时候已经手持发着寒光的小刀到了门边,好在这时司机已经打着了火踩了油门,他才没有成功扑进来。
助理一边干呕着,一边把裙子脱下来,捏着裙子关了车门,应宴则透过车玻璃看到了那一袋袋落在车后身上的粘稠物,还有几个不甘心在追着车子跑的人。
这是黑粉?
扔混杂着玻璃碴子的排泄物,举刀子的黑粉?
是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还是………,这两年他太招人恨?
鼻尖是令人作呕的臭味,助理一边拼命的用湿巾擦手一边说道:“宴哥,我包里放了一沓子口罩,我手不干净,你帮着拿出来吧。”
应宴从包里翻出三个口罩,给了司机一个,又给助理和自己带上。
这时候司机已经把车窗给打开了,车窗一开,口罩一带,味道就消了不少,可还是臭烘烘的。
好在助理说的那个停车地点离的不远,现在也不是下班高峰期,不存在堵车问题,不到五分钟,他们就换了辆车。
其实………,换了辆车也没好多少,哪怕助理把口罩和沾了东西的鞋子扔了也没有用 。
甚至臭的更有层次感了。
应宴:…………
他穿越前也是住校的,可是住的是两人间,舍友也比较爱干净,穿越后更别提了,同门师兄弟不说仙气十足但身上也不会有什么异味。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男人脚臭的威力。
有些辣眼睛。
他向窗外扭了扭头,神情冷淡,微微泛红的眼角落下两滴清泪。
万万没想到,回来后的第一滴眼泪竟然不是给应女士的,而是奉献给了这个男助理。
助理也是一时昏了脑,忘了自己的脚臭,可是都开了有一段路了,也没办法把鞋捡回来了。
他趁着等绿灯的空小心翼翼偷偷看了眼应宴,见他脸上没有对他的嫌恶,这才放下心来。
就是,这样伴着他脚臭的沉默好像有些尴尬。
他愤愤不平的开口:“宴哥,你别理那群神经病,他们就是疯了!”
“他们扔那啥就算了,还亮刀子!!等回去我就要告诉徐哥,咱们把监控给掉出来,让他们去局子待几天。”
应宴没有出声。
他常年冷淡着一张脸,别人一看他就觉得,嗷豁,这肯定是一个冷静自持对自己要求严格又高冷的人。
实际上,他确实是冷静自持,勉勉强强算是对自己要求严格,至于高冷………,也高冷。
但这几个特质和他喜欢脑补并不冲突。
虽然不说话呼吸时臭气也一样会被吸入身体,但是,这和张口说话是不同的。
张口的话,臭气会顺着口腔进入食道,就好像他吃了一口臭气一样。
有些恶心。
还是不要说话了。
他用柔和的眼神看了下助理,表达出他的不介意。
助理是个认真开车的助理,嘴上没停止叨叨叨,却没有看他一眼。
“宴哥,其实我觉得吧,不让他们待局子也可以,咱们把监控给备份了,到时候拿着这跟他们谈判,让他们老实点,别老惹事。”
“宴哥,今个那个杜有是特意针对你呢吧,他是不是想蹭你热度呢?”
“宴哥,你说说那个林斐,之前跟你关系也不算差,你可没少让徐哥照顾他,结果呢?看看他刚才装的,跟不认识你似的。这人呀!”
“宴哥,………”
“宴哥,………”
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也有些讪讪的:“宴哥,我看你录节目的时候神情好像不大对,是不是不舒服?没什么事吧?”
应宴看了眼他不停摩挲着方向盘的手:“有事,我失忆了。”
语气虽然冷淡,但明显不是心里有火的样子,得到回应的助理猛地放松了下来,声音也大了:“啊,原来宴哥你是………”
“失忆了???”
新光娱乐第二十层,应宴坐在沙发上,发梢还带着点湿气,他的对面,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
男人皮肤偏白,不算肥胖,但有着中年人特有的啤酒肚,白衬衫被肚子顶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此时他正不停的走来走去,宛如弥勒佛一般可亲的面容也掩饰不住他的烦躁。
他嘴里叼着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应宴,你跟我耍什么花招呢?咱们不是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吗?你现在突然给我来这一出。”
“我脑子不好,你跟我说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应宴:“我真的失忆了,准确的说………”
“屁!”男人大声打断他:“我TM就没见过一个人失两次忆!!”
应宴:………,之前那个人拿失忆当借口了?
应宴:“准确的说,我是失去了从二零二四年七月二十号到现在的记忆,以前的事,我还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