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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令故意拖长了音调,“难道又要打我的屁股?还是……”
“还是要把我脱光了,一点一点地惩罚?”
她越说越露骨,罗一慕越听眼珠子越红,连眼尾都跟着红了起来,像极了饿了几天的狼,恨不得现在就能把眼前这只美味可口的小肥羊拆吃入腹,才能稍解自己的渴望。
“你真是个小妖精。”罗一慕恨恨地磨牙,克制着自己的呼吸。
“嘻嘻,慕慕,你用的词真是没新意,什么年头了还说小妖精?我明明是,明明是……”简令故意不说,吊着罗一慕的胃口。
“是什么?”
“是……”简令的声音低了,轻声说出三个字,又哑又撩人。
非常不雅的字眼,甚至带着些微的侮辱性,由简令口中溜出,撩云拨雨,罗一慕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烧起来了,微眯着眼,危险地教训她:“哪儿来这么多不正经的荤话。”
“你不喜欢?那我下次不说了。”
罗一慕别扭地移开眼,低声反驳,“我几时说不喜欢?”
简令笑话她,“我就知道你这个假正经,最喜欢听我说骚话,偏偏抹不开面子,口是心非,哼,下次我不说了,憋死你。”
她说着话,眼睛还不老实,波光流转地飞了罗一慕一眼。
潋滟动人的一个小眼神,罗一慕心尖儿都跟着轻.颤起来,狠掐了下指尖,才说:“可以说。”她顿了顿,“但是只能说给我听。”
简令笑得极媚,语气也婉转地俏了起来,“当然只给你一个人听,除了你,我还跟谁说?”又问:“慕慕,你真的不打算睡个回笼觉?”
罗一慕正要张口,身后罗博文起床下楼,对她道了一声早。
“大哥早。”罗一慕和简令在这里说些不三不四的浑话,没注意自己还在餐厅里,罗博文突然出现,也不知刚才的话被他听去多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很明显的不自然。
“在打电话?”罗博文试探着问,“需要我回避么?”
“不用。”罗一慕心里素质强大,片刻功夫就已经镇定下来,对简令说了句:“我这边有事了,晚上打给你。”说完就挂了视频。
罗博文没说什么,坐下吃早餐,道:“吃了饭我去医院看看爸,你也跟我一道吧。”
“好。”
……
简令在手机里突然听到了罗博文的声音,也吓了一跳,挂了视频之后心跳得依然很快,就怕被罗博文听到了什么,怕罗一慕的家人对自己的印象变坏了,把自己当成不三不四的女人。
这么一吓,纵使心里有再多的欲.火也都一下子被浇灭了,简令把手机放在床头,看着外面的黑夜,一瞬间觉得有点索然无味,蒙上被子睡觉。
刚眯了一个多小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把简令惊醒。
简令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几下,摸到手机,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咂咂嘴朦胧道:“哪位?”
“您好,请问您是简令小姐么?”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是我,您是?”
“简令小姐您好,我是第二人民医院的值班护士,是这样的,您的母亲受重伤了,现在正在做手术,请问您方便来二院一趟么?”
简令的睡意全醒了,“你说什么?”
“您的母亲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抢救。”护士又确认了一遍,“郝心宜女士是您的母亲对么?”
“谢谢你,我马上就过去。”简令掀开被子下床,开始换衣服。
简令心里完全不想管郝心宜的死活,可是她在她爸临终之前答应过,要照应一下郝心宜,不要眼看着她走投无路,所以即使为了父亲的临终嘱托,简令也得赶过去看看情况。
怎么好好的会突然受伤呢?简令想不通,郝心宜现在是津岭罗氏的阔太太,出门都好几个保镖跟着,谁有本事能把她打成重伤?除非是她攀的金主,罗世森本人。可郝心宜刚给罗世森生了个儿子,罗世森完全没有理由对她动手。
想来想去越想越乱,干脆不想了,直接去看看什么都清楚了。
简令下楼时正好碰到关爷爷也下来倒水,关爷爷看她急急忙忙的,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就一个认识的人受伤进医院了,我现在得过去看看。”
“伤得严重么?这都快十二点了,不能明天再去么?”
“挺重的,所以我现在必须过去,关爷爷不好意思哈,打扰你休息,我待会儿直接回我家了,过几天再来看您。”
“等会儿,现在天晚了不安全,打车也不方便,我让司机开车送你过去。”
“那就谢谢关爷爷了。”简令心知现在不是推辞的时候,坐了关爷爷的车,直奔第二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一问前台,前台确认过后跟简令说了郝心宜的病房号,她才知道郝心宜的手术已经做完了,现在正在病房休息,简令马上又往病房赶去。
进了病房简令才看清郝心宜的惨状,最直观的就是几乎半边身体都打了绷带,腿上还打了石膏,简令走近一看,鼻青脸肿的,差点让她认不出来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女人是郝心宜。
简令最后一次见郝心宜,就是在办理房产过户手续的时候,那时郝心宜光鲜亮丽,浑身上下全是名牌货,连手机壳都是LV的,浓妆艳抹,看起来风情万种,这才过了一个月,谁能想到就会这么狼狈地躺在医院的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