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惺的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唇，他还没来得及抗议叶惺的手上还沾了不少可疑的液体，叶惺的唇便堵了上来。
    叶惺的吻很温柔，唇很丰满，软得不可思议，但顾连森无暇思考，也来不及推开叶惺，就被叶惺下身突然变得粗暴的动作刺激得射了出来。
    高潮的刹那顾连森忍不住张开了口大口吸气，叶惺的舌头却在此时钻了进来，让他差点岔了气。
    随即叶惺抱着他的手也收紧了，顾连森的手和腹部被几股微凉的液体打湿。
    叶惺射了，唇却不愿离开。
    在顾连森快要窒息的时候，叶惺终于松开了他的唇，躺在他身旁。那张迷人的脸上此刻泛着淡淡的红，满脸都是高潮过后的惬意和慵懒。
    顾连森看着他，有点出神，过了许久，一直都处于浆糊状态的大脑终于回了神。
    顾连森绝望地瞪着天花板。
    完了，叶惺跟他表白了。
    完了，他的初吻没了。
    完了，他还跟叶惺撸了。而且不是一发，是两发。
    他喜欢叶惺。叶惺也喜欢他。他们是不是就该在一起了？
    以前的自己，对喜欢的人，一往无前，无所畏惧，只想把整颗心掏出来，送给对方。可是那颗火热的心却被丢在了地上，还被狠狠地踩了几脚。他好不容易才捡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却又被对方活生生地剖了出来。
    骆峥也说过喜欢自己。可不也是一样那样对自己？
    现在的叶惺，不也是那样对自己了？跟骆峥又有什么区别？
    一旦产生了这种阴暗的念头，顾连森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
    他很害怕。如果那颗百孔千疮的心再被糟蹋一次，还会不会再跳动？
    叶惺缓了缓，起身拿了几张纸，把自己和还在发呆的顾连森清理干净整理好，躺回床上看着身旁的人。
    顾连森是个很好懂的人。他想什么脸上就会表现出来。
    叶惺很确定他也喜欢自己，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很抗拒喜欢自己。
    叶惺本以为自己会有足够的耐心，但他没想到一整个月都没能让顾连森松口。如今他没有时间了，也忍到了极限。
    叶惺看着顾连森渐渐沉下去的脸，最后对方还侧过身背对着他，缩成了一团，一副抗拒的姿态，明白今晚的事情对顾连森来说还是太过了。
    他摸也摸过了，啃也啃过了，顾连森虽然一直在抵抗，但叶惺知道他未必真的不愿意。
    叶惺觉得，顾连森拒绝的，从来就不是他，而是顾连森自己。
    叶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关上了灯。
    叶惺一直睁着眼，到了后半夜，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了。身旁的人一晚上都一动不动，呼吸声很轻，叶惺知道他也没睡着。
    天刚亮，叶惺便起了床，开始收拾行李。
    “你要走了？”顾连森低声问。
    “嗯。正好雨停了。”
    虽然住了一个月，但叶惺的行李不多，一个背包就能装完。
    叶惺背上包，坐在玄关穿鞋。
    “叶惺。”
    叶惺屏住了呼吸，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你把我备用的被单拿去用吧。你一直都没时间去买新的。”
    叶惺的心沉了下去。
    “谢谢。”
    叶惺走在清晨的小路上，抱着一大袋被单，走着走着就把鼻子埋进了被单里，贪婪地吸着上面残留的顾连森的味道。他抱紧了被单，安慰自己，至少顾连森还是心软的，不然也不会给他被单了。
    叶惺在顾连森身边已经无计可施了。他进一步，顾连森就会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