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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郭义擦干手,去屋里叫另一个保镖侯三。
这处院子,原主傅云昭的父亲傅广卿安排了四个好手守在这里,分别是郭义、侯三、王爱军和李洪星,王爱军和李洪星是后来的,和傅云昭的关系不如郭侯两人亲近。除了四个保镖,这里还有专门的厨师和负责打扫的保姆,在九零年代年,能撑得起这种派头的人家可不多见。
这不仅仅得益于傅家的背景,也得益于原主母亲继承的巨额遗产和父亲的经商头脑,在普通人月工资只有三四百的时候,傅广卿却已经身家上亿,是个实打实的富豪。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有钱给独子傅云昭长期供应昂贵的灵气果蔬,让当年因为早产被医生断言养不大的原主一直□□到了现在,虽然身体虚弱,免疫力差,不能劳累,但好歹没有立刻嗝屁的风险。
只是原主以前就像个豌豆公主一样,不能累着,不能冻着,不能心情不好,反正这体质说一句战五渣都是过奖了。
因此,傅广卿怎么敢答应他的要求,让他去外地玩。
侯三很快从屋里出来,慕恒不习惯身后跟着太多人,只让郭义跟着,没让王李二人跟在后面,车上座位有限,如果王李二人跟着,那就需要再开一辆车跟在后面,实在是太过招摇了。
上了车,他维持着原主的人设,眼神没有焦点地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既游离在外、又羡慕烟火人间的脆弱精致感。
一般情况下,他都会保持沉默,除非到了某个路口,才会示意侯三转弯还是直行,慢慢地距离容漾越来越近,终于,一个穿着有些土气的俊秀少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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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漾自从下了火车,就按照自己的感应,往慕恒这边赶,期间,他坐了几站公交,到站之后就下了车,走了一会儿有点渴,去路边的小卖店里买了一瓶汽水,正好看到这附近有个像是小公园的地方,里面有个凉亭,他就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稍作休整。
他现在这个位置距离刚下火车时感应到的慕恒位置已经很近了,而且最近这十分钟,慕恒好像也在向他靠近,看来他应该不需要等晚上偷偷找慕恒了,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外面偶遇一下,只是遇上之后,不知道慕恒要找个什么理由上来搭讪呢?
容漾喝着冰凉的汽水,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一些画面。
等他感受到慕恒和自己的距离不足十米时,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停在了小公园的入口处,一个长得不错但很单薄的男人从车后门走了下来,紧跟着下来的还有两个保镖。
容漾看着慕恒的新形象,眨巴眨巴眼睛,还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哥哥,只是怎么有点发虚啊?
他和慕恒目光碰撞,对视了一眼,确认了彼此的情况。
跟在慕恒身后的郭义眼可尖着呢,一下子就注意到不远处一个长得挺好的小少年正盯着傅少看呢,他心里一愣,这是谁?以前不认识的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郭义怀着这种心情仔仔细细把容漾和周边环境都检查了一遍,结果发现在容漾斜后方竖着一块字迹有些斑驳的木牌子,这牌子可能是岁数大了,破旧不堪,上面的字也有点糊,但仔细看还是能认出来的,只见牌子上写着:
“极品灵植大甩卖,包治百病,不灵不要钱!”
郭义刚看完木牌上的内容,见他家傅少竟直愣愣地往那个眼神奇怪的少年人那里走去,还以为慕恒也认出了牌子上的字,被人勾起了心事,准备去打听呢。
他这心里咯噔一下,保镖的警惕心上来了,这有点不对啊,为什么这个素不相识的少年一见面就看自家少爷,联系到他身后那块牌子,他们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个小骗子,拿着卖灵植当幌子,就找傅少这种风一吹就倒、一看身体就不好的人行骗?
他可是见过世面的保镖,知道异植就已经十分珍贵了,灵植这种东西,用句老话说,那就是慧极必伤、昙花一现的玩意儿,哪还能用来治病,开完就败了。灵植是有灵性的植物,可不是指中级种植师种出来的灵气植物。
傅少不会是因为身体不好,病急乱求医,真准备去问那个小子吧?不应该啊,他可是知道,傅少虽然不怎么出门,但脑子却是一等一的好使。
眼瞅着慕恒距离容漾越来越近,郭义顾不得胡思乱想,急速上前几步,走到慕恒身后,小声提醒了几句,不管傅少是要揭穿骗子还是要找骗子,他都得提醒一下。
慕恒倒是被郭义嘀咕得愣住了,说实话,他根本没注意到那个木牌子,他看到漾漾就自然而然地走过来了,还一直想着要找什么借口搭话呢。
而容漾也清楚地听到了郭义那自以为很小声地提醒,心里一阵好笑,这个木牌子他坐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了,只是没想到有人会把他和这块木牌联想到一起,进而认为他是个卖假药的骗子。
想到这里,他唇角微微勾起,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慕恒一见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宠溺地笑了笑。
“哎呀。”郭义刚刚提醒完,那边容漾就主动出击了:“这位小哥,一看你这身体就不太好,你今天真是走大运才遇到我了,我这儿虽然没有现成的灵植,但是昨天我遇到一位大师,大师给我吃了一株神奇的草药,吃完我这手腕就长出一个小米粒的标记,你看!”容漾满脸笑意,丝毫没有面对陌生人的生涩,还把自己那被夏天的大太阳晒得发黑的手腕抬高,方便对面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