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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日了狗!这种人怎么来的气运成了皇帝的?
阮晟被他这表情逗乐了,他面上不显,只是嘴角弯了弯:“你放心好了,常老不是迁怒的人。”
谢宴幽幽看他一眼:不迁怒怎么会不喜楚国人?因为一个楚帝,他把整个楚国人都直接一棍子打死了好吗?
阮晟对于这点倒是还有点自信:“常老虽然不喜楚国人,但你的情况特殊,加上你生母可能也是当年受到欺骗的一个,常老对你会宽容很多。再说,你救了小如安,他很可能是……当年那位周姑娘所出。”
“不是吧?可周姑娘不是成了妃子?”谢宴诧异不已,惊讶不已,如果小如安真的是常老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所出,那要是出了事,常老估计能……
“具体的朕也不太清楚,不过当年应该是父皇出了手,也许用了什么办法让周妃离开了楚国皇宫,改名换姓,因为这个缘由常老才会隐居山林也说不定。”否则,他想不通常老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老来子,还正值事业巅.峰突然就告老还乡。
谢宴慢慢把阮帝话里的意思给分析完了,倒是轻轻吐出一口气,虽然隔了这么多年好歹是在一起了,不过,这楚帝还真是操蛋,不过要不是这样,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皇子随便当细作也就算了,还前来和亲,没有利用价值就丢了,这种人,啧啧。
谢宴气呼呼的,气到一半觉得自己更热了,忍不住扯了扯衣襟,露出一片胸膛,可即使如此,还是觉得热气散不出去,让他整个人都莫名有些不太舒服。
阮晟不经意看过去,还以为他是气的了,安抚道:“跟你说这些是怕你到时候不了解情况担心常老会如何,你放心,有朕在,加上你救了小如安,朕自然会护着你不受到任何伤害。”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大概为了让谢宴相信,靠近了些,只是随着靠近,才发现谢宴身上很红,连一张脸也很红,他奇怪,“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谢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气得还是被热的,这会儿更加不舒服了,他揉了揉眉心:“臣没事儿,可能是气到了,皇上你……真的不热吗?”
他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阮晟也觉得谢宴这模样有点不太对劲,还以为他是发热了,抬起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结果体温正常,只是他刚要把手收回来,就被谢宴重新摁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并吐出一口热气:“皇上的手可真凉。”
这养心殿的地龙怎么也这么热?还能不能好了?
谢宴谷欠哭无泪,好在还能忍,只是瞧阮帝这模样似乎就他一个觉得热?
阮晟望着谢宴这模样,大概是真的觉得不舒服,又把衣襟往下扯了扯,阮晟望着谢宴许久,终于小心问了句:“爱妃,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谢宴嗯了声,心不在焉摆摆手,大概觉得抓着阮帝的手显得他有别的想法似的,不舍得还是松开了,唔了声:“皇上啊,臣能不能……去洗漱一下,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皇上明个儿还要上早朝……”
阮晟嗯了声。
几乎是他回答完一瞬间就看到身边坐着的人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没影了,也让阮晟几乎到了嘴边的话,慢慢吞了回去,他就是刚刚看到谢宴不太舒服,可又不像是病了,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就是午膳那顿膳食,据许公公的意思之前一桌的汤汤水水都是为燕妃补身体的,当时他也没多想,可补身体前一晚他们又……那只能是那种可能性。
可这会儿想想这都过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这么久才有问题?
也许是他想多了。
阮晟躺在龙榻上一直没怎么睡着,他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晚上在外的时候,谢宴吃了不少吃食,还喝了好几碗酒酿圆子,应该不是那一点酒的问题吧?再说,那几乎等同于不是酒,可怎么都觉得谢宴那情况……
谢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总觉得洗个热水澡被热气一蒸,他这会儿更加不舒坦了,软绵绵爬回到龙榻上,一扭头就看到一个人正躺在他身侧,他歪着头死死盯着阮帝,脑袋里还有点晕陶陶的,他这会儿也有点回过味自己是不是喝特么补汤喝多了?
只是因为他体质特殊,所以才这么久才上头?
他试探一般,伸.出一只手搭在了阮帝放在两人中间的那只手背上,果然,入手凉丝丝滑溜溜,让人想顺着往上。
谢宴谷欠哭无泪,幽怨瞅着闭着眼却还知道默默把自己的手从他手掌心缩回去的阮帝:他肯定看出来了!可他、却、什、么、都、不说!
谢宴磨着牙,他都好心帮他了,他怎么不知道回报一下下呢?
谢宴眯着眼,反正他也帮过对方一次,对方是不是应该……
可他是妃子,阮帝是皇帝,也不可能直接开口让对方给他当回夫人,万一阮帝发火怎么办?谢宴黑溜溜的瞳仁转了转,突然就想到一个主意,可以装作意识不清,要是阮帝不愿意就算了,可万一……要是愿意呢?
于是,谢宴闭上眼开始老老实实睡觉,为了逼真,中途还打了个小呼噜,等差不多的时候,开始戏精上身,扯着自己的衣襟,像是意识不清做梦一样,迷迷糊糊开口:“唔,怎么这么热?”随后一个翻身,睁开眼,半耷拉着眼皮,像是没睡醒还在睡梦中,眼神迷离,“咦?我这是还在做梦吗?皇上,臣不舒服,臣觉得自己喝补汤喝多了,你帮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