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面容恍惚地签了字。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呢？”
    星河突然问道，撇了撇墙上的玻璃窗。
    “即使通过了第一次考验。”
    “也没有选择继续走下去。”
    “你应该有什么要对她说吧。”
    男生垂下了头。
    许久，他才开口。
    “对不起。”
    对不起。
    星河闭了闭眼睛，压抑住内心的澎湃。
    “好了，去和她道别吧。”
    领着男生回到原房间。
    清纯美丽的女孩眼眶有些微红，却突然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男生说不出话来。
    星河注视着女孩，插嘴道。
    “很快，他就来接你。”
    这是一个三个人都知道的谎言。
    男生要离开的时候。
    女生拥抱着他。
    “没关系。”
    “再见。”
    我理解你的选择，没关系。
    再见，我爱过你。
    这是他们最后的对话。
    女生坦然地躺上了机器。
    这是游戏改革后通过游戏考验的第一对情侣。
    他们没能通过现实考验。
    “谢谢。”
    “我不后悔。”
    这是女生对星河的留言。
    谢谢你让我知道真相。
    但我不后悔闯这一场。
    .
    “也许这场改革并不是什么好事。”
    星河有些沮丧。
    “感觉更难了。”
    垂头靠在姜乾的肩膀上，星河求抱抱。
    姜乾和星河一起，见证了一切。
    “不。”
    姜乾搂住星河，低声安慰。
    “好的结束才会有好的开始。”
    “我有种预感，星河。”
    “总会有新的例外出现的。”
    就像你和我一样。
    .
    五年后。
    姜乾成长了一个合格的霸道总裁。
    当然，除了在床上。
    而星河成功扮演了一位莫得感情，铁石心肠，拆人姻缘的研究员。
    当然，也除了在床上。
    通关条件越来越严苛。
    《氪金恋人》却越来越火。
    “一个无法通关，没人能打出HE结局”的传奇游戏。
    甚至开始吸引众多职业玩家。
    他们摩拳擦掌，试图从中找到一个捷径，总结攻略。
    可是。
    姜乾在采访中，西装笔挺，衬衫扣到了最上一个，遮住了星河留下的吻痕，精致面容透露着几分硬气。
    “我们的游戏没有攻略。”
    “如果你永远只把对方当做游戏，永远也无法触发真正的结局。”
    唯有真心换真心。
    姜乾很担忧星河。
    这些年来。
    星河测评了无数的情侣。
    其中不乏选择坚持的，只是最后，结局惨淡。
    星河虽然努力调节自己的心态。
    眼里的光却逐渐熄灭了。
    就像当年的研究员一样。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人能通过这场考验。”
    姜乾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请快点出现吧。”
    .
    星河有些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面前的男女。
    “我叫莉莉。”
    笑容灿烂的少女眉眼间透露着英气。
    “在游戏里，我遇见了他。”
    好像有什么，冥冥之中。
    发生了逆转。
    莉莉成为了真实的人类。
    意气风发的少年研究员此刻眉眼间有些迷茫。
    他不记得星河了。
    姜乾推门而入，来到星河的身边。
    星河的手微微颤抖。
    将莉莉拉到旁边的房间。
    “你想怎么做？”
    星河欠着姜乾的手，有些哽咽。
    就像八年前一样。
    “我会通过测试。”
    莉莉眼神坚定。
    “我要是不要他了，这个笨蛋怎么办？”
    她的笑容透出几分宠溺。
    就在莉莉签完字的那一刻。
    星河的仪器按在了她的后颈。
    “记忆已消除！”
    姜乾摘掉了星河的外套，露出本来的面容。
    两人一起来到了目睹一切的研究员身边。
    “她会回来的。”
    星河说过曾一模一样的话。
    而姜乾，也真的回来了。
    这一回，莉莉呢？
    星河泪流满面。
    .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所有流程吧？”
    “照着做。”
    星河开始指导研究员，压榨捉弄他。
    心情愉悦，星河吹了个口哨。
    “我未来的同事，以及我的接班人。”
    .
    以及后来的一天。
    少女来到全副武装的研究员面前。
    怔怔地发呆。
    “我叫莉莉。”
    “我好像在找一个人。”
    .
    姜乾这一生，循规蹈矩。
    出了名的严谨自律。
    唯一的差错出在了一款游戏上。
    赔进去所有的感情和全部的身家。
    星河。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星河窝在姜乾的怀里，眼神亮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