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是想杀人灭口，那就不该留下李波这个人形bug。
    要知道，组织里只要逃出一人来，都会做出和李波一样的事。
    鱼死网破。
    反正活不了命，那为什么不把你也拉下水？
    这可能就是李波进警局的想法。
    要被判刑，那就一起判刑，兴许我还能得个无期，而你也许就是死刑呢？
    像寒紫烟这样在幕后指挥一切的人，在法律上是没有活路的。
    故意杀人罪都已经犯了不止一次了。
    方辞听卓秋说过，小布丁当初被人扔在龙京郊区的雪地里，若不是寒莫琛他们将其救起，可能过不了一个小时，那孩子就得被冻死。
    再加上恶意纵火杀人，为了杀一人而不惜牵连其他无辜人命。
    孤儿院里可还有一群孩子们呢。
    据寒莫琛说，那群孩子都还活着。
    这万一要是都丧命在那大火中，寒紫烟那个女人可真是有几十条命都不够赔。
    不过，如今那女人想要弄死的人都还活着，不知道她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花了大价钱去请人来做这些事，只可惜……她想杀的人，命都太硬。
    运气爆棚的小布丁，以及求生意识极其顽强的戚院长。
    若不是求生意识顽强，戚院长这些年早该断气了。
    方辞分析，戚院长的左手臂，极有可能是他自己给切断的。
    伤口处很利落，是使了大力气直接用利刃切断的，可见当时切断的决心有多么大。
    如果说切断手臂是为了活命的话……
    方辞似乎有些能够想通了。
    脑海里慢慢浮现出当年可能发生的一些情况。模拟事情的经过。
    彻底问完话，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方辞又是带着疲惫出来了，上次也是这样。
    审讯室这种地方，还真是不能常常进啊，信息量太大，累人得要命。
    方辞对着一旁的叶国澜竖了一个大拇指，“叶局，你们当刑警的，真厉害。”
    经常要面对这些犯罪分子，有时还得彻夜审问，想尽法子得到一切真实信息，实在可敬可畏。
    叶国澜刚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既然觉得厉害，那就待我女儿好一点。”
    方辞：“？？？”
    叶国澜尴尬一咳，改话锋道：“我是说……有没有因为这份职业而崇拜我女儿？”
    方辞一笑：“我一直觉得瑾儿很了不起啊，她身为女子，还能英勇上前，与恶势力作斗争，在她身上，我能看到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一股任何黑暗都淹没不了的光。”
    叶国澜微微怔了一下，旋即赶紧掏出手机来。
    又道：“方医生，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方辞：“嗯？”
    叶国澜：“就夸我女儿像一道光的那一长句，快点，我刚忘了录音了。”
    方辞：“……”
    ……
    在家里洗完澡的叶瑾儿，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发现【叶局长】发来一条微信消息。
    心道：应该是方辞的事情解决完了吧。
    顺手点开，是条语音。
    里面传来男人醇厚的声音：“叶瑾儿，你爸让我夸你呃……像光一样，嗯，没错，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语音后面变成了叶局的声音：“……我是让你说刚才那句，你就不能重复一遍吗？臭小子！”
    抱着手机逐渐脸红成猴子屁股的叶瑾儿：“……”
    突然有种想把亲爹给卖了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