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风不留一点余地，朝那张看似斯文实则败类的脸上袭过去。
    寒若河根本来不及躲，脸瞬间便肿得老高。
    卓秋一拳下去，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再打另一拳的动作。
    刚刚听这个傻逼一直不停哔哔哔哔地讲了一堆他觉得荒谬的话，他早就不耐烦了。
    今天他心情特别不好，看着寒若河这个禽兽，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他还有很多话要问这个傻逼，若是打得对方说不了话，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至少要等对方说完，他再把人打成狗也不迟。
    谁都没有发现，刚才寒若河在谈起沈家的时候，地上的寒紫烟身子猛地瑟缩了一下。
    有一些她拼命想要忘掉的记忆又涌回了脑子里，让她非常害怕被人捅破。
    关于沈家退出龙京的原因，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有些事，就是从当年的那一天起，就全部改变了，让她在不法的道路上再也回不了头。
    ……
    卓秋拎着寒若江的领子，单手就把人给举了起来，领子勒得寒若河有些喘不过气，脸被憋得通红。
    “寒若河，我问你，你把阿南藏哪儿去了？说！”
    他此行来的目的除了保护少爷之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问清楚阿南的下落。
    自从除夕那天连夜赶回龙京，他每天每夜都在找人。
    找不到。
    怎么都找不到。
    像极了当年小布丁失踪的时候，他费尽所有功夫去找都毫无结果。
    卓秋被逼得没有一点办法。
    他死死拽住寒若河，一遍又一遍地问，几乎快耗尽了所有的耐心。
    下一秒要是寒若河还不开口，他恨不得直接把此人从顶楼扔下去。
    “咳咳……哈哈哈……咳咳咳……”
    寒若河一边笑一边咳，眼角都带了湿，也不知是笑出来的还是咳出来的。
    卓秋吼道：“你他妈笑什么！”
    此刻的卓秋，当真把这六年来好不容易养出的那一点斯文范儿给打回原形。
    他一开始就是少爷的保镖，一开始就是个靠拳头解决问题的武夫。
    他看不得寒若河这样诡异的笑，笑得让他心慌。
    他心里其实特别没底，阿南失踪太久了，他已经太久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了。
    只要一想到是寒若河把阿南给桎梏了那么多年，还在他身体里做实验，卓秋心里的恨意便涌到了最高点。
    寒若河咳完了，也笑完了。
    脸突然冷了下来，但那双眸子里依旧带着癫狂，像是神经病一般。
    他说道：“你说的是k啊……你现在问我他在哪儿，是不是有点晚？”
    “你什么意思？”卓秋收紧了手指。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他就是我用烂了的武器，被我扔了，哦不……是被我销毁了。”
    “……”
    “不称手的武器就该毁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也是浪费资源和空间。”
    “你把他怎么了？”卓秋松开寒若河的衣领，这次改直接掐住对方脖子，但留了一丝能让对方说话的空隙。
    “咳咳……”寒若河笑，“他本来有活命的机会的，可他放弃了，知道为什么吗？”
    卓秋浑身突然骤冷，就听寒若江继续讲：“全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