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晓晓人呢？”寒莫琛一把拽住方辞的袖子，激动地问道。
    方辞被这个问题给噎住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寒莫琛。
    三天了……
    海上搜救队员除了捞到那件粉红色的外套之外，连半个人影都没搜到。
    现已确认，那就是小布丁那日穿过的外套。
    寒莫琛的眼睛依旧是充满血丝，因为生了病，他的嘴唇有些干裂，面色十分苍白。
    “我听见晓晓在喊我，她人在哪里？”寒莫琛再次问了一遍。
    “少爷，小布丁她……还没被找到。”卓秋最怕见到寒莫琛这个样子。
    他还记得小布丁4岁那一年失踪的时候，他家少爷就是现在这样的状态。
    总是幻听，总是觉得小布丁在喊他。
    该说的实情，还是要完完整整地告诉寒莫琛才行。
    方辞也不再犹豫了，定了定神，直接说道：“莫琛，那日在海崖边上，你晕倒了，你昏睡了整整三天。”
    “……”
    “这三天之中，瑾儿他们一直没有放弃海上搜寻，那辆冲进海里的黑色保时捷已经被捞了起来，可里面没有人。”
    “……”
    “后来又捞到了一件粉色的外套……”方辞顿了顿，随后一瞬不瞬地盯着寒莫琛有些失神的瞳孔，“是小布丁的。”
    卓秋从一旁走过来，手里捧着一块布料。
    缓缓摊开来以后，里面是那件已经被划得破破烂烂的粉色外套。
    已经被晾干了，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
    寒莫琛侧眸看见了那件外套，盯了它几秒。
    手颤抖着伸了过去，像是想要去抚摸它。
    然而快要碰到它的时候，寒莫琛的手又猛然缩了回来。
    “不是，不是的……”
    方辞说道：“已经确认过了，这就是小布丁的衣服，莫琛，你要冷静，小布丁多半已经……”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她刚刚在脑海里喊了我的名字，她叫我了！”寒莫琛鲜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
    方辞悲痛地闭了闭眼，喉咙有些哽咽。
    衣服是在海里找到的，几乎可以证明小布丁当时就在那辆车上。
    只是因为海水太深，海浪太大，人被卷没了。
    已经三天了，还没有打捞到任何东西，基本上生还是无望的。
    方辞实在是不想当着寒莫琛的面说出“尸体”二字，他怕寒莫琛接受不了。
    除了寒莫琛现在这个状况让他十分头疼之外，还有沈夫人也是……
    沈音茹在当晚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当得知女儿是在与她分离之后被人掳走的，她万分自责。
    看到那件粉色外套的时候，沈音茹直接哭晕了过去。
    那就是她女儿当天穿的，是她给女儿买的啊……
    寒阡晓自从恢复了女儿身之后，沈音茹就很喜欢给她买一些粉嫩的东西。
    从头到脚都被包装得越来越像公主。
    所以尽管被划破了，但沈音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听说她女儿和那车子一起坠了海，沈音茹一开始是不信的，直到看见了这件外套。
    她就算再想欺骗自己，也欺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