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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

      她那大白蛇还有戒戒边上的小白虽有钻地之能,但遇上坚硬的石铁,却还是无能为力,无法自由通行。
    那满满却是指着小笨道:“这小笨不是连什么东西都能熔化掉的吗?要不让它试试?”
    一经满满提醒,大家也是忽然想起了有这么回事,纷纷一脸期待地看向小笨。那烟老二和烟老三也想起了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是小笨将那电梯上的轿顶铁板给生生熔穿,并破坏了那摄像头。
    以小笨的能力,说不定真能将那铁门给熔穿了。
    只是大家却又面临一个难题,就是叶夏不在,他们根本使唤不了小笨。
    大家于是又求助似地看向戒戒,虽然他们并不怎么清楚戒戒、小笨以及叶夏之间到底是怎么个关系,但多少也看到过戒戒使唤小笨时的情形,所以也希望戒戒这次能让小笨帮下忙。
    只是八戒此时却正在和小白小笨它们唧唧呜呜叫嚷着,似乎正忙着聊天,也不理会众人。
    那烟老二和烟老三甚至拿出酒来贿赂戒戒,并且说了一通好话,想让戒戒开个金口,跟小笨说一下。
    无奈八戒酒虽照喝,却是在那里摆起了架子,一直都没让小笨出手的意思,倒似故意一般。
    “算了,”蔓草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小笨的手段也不一定有用,否则的话,那申屠惜对我们的到来也不会这么无动于衷了。”
    蔓草刚说完,上头突然传来了那申屠惜带着丝得意的声音:“不错,蔓草处长的见识果然高人一等,如果你们以为单凭那只狱血虫就能闯进来的话,可也太小看这个基地了。”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发现在右上边更隐秘的一个角落里,正嵌着一个箱形的喇叭或者说扬声器。
    八戒听到申屠惜的声音后,也顿时激动起来,朝着上面一阵张望,不过看到上面那个扬声器后,它却是莫名其妙地甩了甩脑袋,转头看了看自己边上那个大喇叭,然后得意洋洋地朝着上面叫了几声,似乎在挑衅一般。
    哼哼,你那喇叭还没俺的大……
    那烟老二也是激动地跳了起来,指着上面叫道:“申屠惜,有本事别做缩头乌龟,出来和咱兄弟俩较量较量。”
    “哼哼,你们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这基地里有什么吗?”申屠惜却是得意地说道:“有本事自己进来啊,如果你们能进来,就会知道这基地里是怎么个样子了。”
    “你以为我们不敢么?”烟老二和烟老三激动万分,暴跳如雷。
    “你们敢?那你们进来啊?”申屠惜却似根本不担心外面这些人能进得了基地,说道:“我很忙的,不陪你们玩了,你们慢慢想办法吧。”
    说完后,他的声音就此中断,好像懒得再理会众人。
    那烟老二和烟老三却也在瞬间冷静了下来,转回头看了蔓草等人一眼,说道:“你们退后些吧,让咱俩试试。”
    说完后,他们便掏起了自己的耳朵,很快就各自从耳朵里掏出一颗豌豆大小的东西,正是他们那哼哈二将。
    接着他们拿出一瓶黄酒,仰头灌了下去,又对着自己手掌上的哼哈二将哈起气里。
    他们手掌上的哼哈二将越变越大,没过多久,便胀成了簸箕大小,俩老头憋着口气,将两只大蛤蟆放在了地上,然后向后退了好几步,又示意蔓草他们再向后退一些。
    就算哼哈二将要吼上几天几夜才能攻破这铁门,他们也是顾不得这么多了。
    只是这个时候,八戒却和小笨两个抗着那个大喇叭大摇大摆地爬了上去,来到了哼哈二将中间。
    只见八戒随后朝着哼哈二将大叫了一声,那鼓着下巴正准备叫出声来的哼哈二将竟是浑身一颤,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身子快速缩小,然后又慌忙向边上退了开去。
    八戒则又转回头看了一脸惊讶的烟老二他们,得意洋洋地叫了一声。
    还是看俺的吧!
    接着只见小笨托着那大喇叭爬到了戒戒前面,支起身子将那大喇叭举高。
    后面的八戒则是抖了一下,然后整个身子快速变大,不过转眼间,就变成了水桶大小。
    哼!哈!
    只听八戒突地一声大吼,那吼声有如惊雷炸响。经过小笨举着的那个喇叭扩音,烟老二等人感觉这一声吼简直有如炸雷直接轰在他们耳边,震得他们脸色惨白,直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八戒叫声未歇,那大喇叭前面突然卷起一股气团,那气团竟是有如灰色云团一般,有如实质,飞快地旋转着,挟着尖利的声音,像一颗炮弹一般飞速冲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那铁门上。
    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大地一阵猛烈的剧颤,刚坐在地上的烟老二他们也是又被震得离地三尺,摔了个七晕八素。
    那狠狠撞在铁门上的气团却并没有消失,而是抵着那铁门快速地旋转着,甚至还在越变越大,就像一个横向的巨型龙卷风。
    整个山洞四面八方都响起了一阵似呻吟一般的响声,尤其前面那那石壁还有石壁上的铁门更是嘎吱嘎吱地呻吟着颤抖着。
    “什么东西?!住手!快住手!”
    上面突然传来了申屠惜的叫声,叫声中分明带着一丝惊惶。
    哼!哈!
    八戒却是无动于衷,鼓胀起肚子又突地大吼了一声。
    大喇叭前立时又形成了一个新的气团,狠狠地撞在了前一个气团上。
    两个飞速旋转的气团撞上后,猛地炸裂开来,那巨大的铁门和铁门边上的石壁在长长地呻吟了了一声后,轰然倒塌。
    山崩地裂,天塌地陷!
    被那气团余波震到,烟老二等人只觉脑海里响起了嗡的一声,眼前突然一暗,身子则是突然处在了始终状态,好像正在渐渐往地狱里坠去。
    真没想到‘狮吼功’竟然还有一招大喇叭!
    几乎要晕厥过去的俩老头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来自电影里的经典台词。(当然根据时间推算,当时电影《功夫》都还没拍出来,呼呼。)
    第七十章 孤注一掷(十二)
    看着戒戒跳进抽水马桶,消失在视线里后,叶夏不由长吁出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算起来他应该已经有两三天没吃过什么食物了,全靠喝水维持着一点体力。现在他的肚子里装满了水,涨得厉害,一动起来,肚子里便会响起稀里哗啦的声音,好似装着个水桶一般,但是他仍感到阵阵饥饿感袭向自己脑海,有如江河之水连绵不绝,冲得他脑子都是阵阵发晕,眼里也阵阵发暗。
    又加刚才和戒戒一阵折腾,更是费了他不少本就所剩无多的体力,他只感觉全身软绵无力,连只手都抬不起来。
    只是他刚刚坐下,却突然大叫了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只因这地上竟是滚烫得很,这一屁股坐下去,竟似坐在了刚被夏天那毒日头暴晒过的石头上。
    叶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感觉那地上的温度只怕不下四十度,倒像是在那夏日的水泥马路上,地上外表裹着那层橡胶一样硬实坚韧的东西也似乎变软了一些。
    叶夏又走到旁边墙上摸了摸,发现四面墙壁也是如此,似乎整个房间都成了个炉子,现在正架在火上烤着一般。
    房间里的空气本就不怎么流畅,上下左右的墙壁一加温,房间里的温度也是很快升高,变得越来越热,叶夏全身毛孔大开,热汗滚滚,他那装满了清水本有些鼓胀的肚子竟似也在片刻之间松了不少。
    只是叶夏却没有任何的轻松感,反而更觉难受,竟是越觉口渴,连嘴唇也很快变得干裂。
    他现在身上出汗不止,喝下去的却都是清水,这样下去,就算不被烤成肉干,也要脱水而死。
    也不知那申屠惜是想这样直接将叶夏活活烤死,还是想先让叶夏晕了或者说失去抵抗之力,再做其它处置。
    叶夏虽然反复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可是面临如此危境,却是怎么都难以平静,而且对于他现在的状态来说,一旦静下来,却很可能会马上因体力不支等原因而晕厥过去,那样的话,真的只能是束手待毙了。
    只是冲动之下,他在房间里来来去去踉踉跄跄跑了一通,在四面墙壁上乱推乱抓了几下后,却发现这样根本无济于事,虽然因为这里面的温度越来越高,墙壁上以及地板上这一层橡胶一样的东西已经变软了许多,但仍是十分的坚韧,根本无法徒手破开,就算是随着温度升高,说不定这层橡胶最终会被熔化,但那个时候只怕叶夏也是已经被烤熟了,更不要说这一层橡胶一样的东西外面还有更厚实的似乎是铁制的墙壁。
    叶夏做了几个深呼吸,甩了甩脑袋,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转头上下左右四处看了看。
    可惜房间里也根本没什么可帮助他逃离这里的东西。除了睡觉,这些天他呆在这里,大多数的时间就是用在了想办法逃出这里,现在一时间又怎么可能想得出更好的办法?
    不过当看到那抽水马桶时,叶夏突然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来,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他一把推掉储水箱上放着的矿泉水瓶,然后深吸了口气,拿掉储水箱上的盖子,双手抓住储水箱边缘,用力地掰起储水箱来。
    可是那储水箱后面不知道是用螺丝钉还是其它方法固定在了墙壁上,他自己的体力又不比平时,根本拽不动那储水箱,更不要说把这储水箱从上面拆下来了。
    见拽不动储水箱,叶夏也只好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而后拿起那储水箱的盖子,在储水箱上重重一磕,将那盖子磕成了两半,然后拿着手里那一块,重重地砸起储水箱边上的接水管。
    这一次倒还顺利,叶夏连砸带割弄了几下,那条水管在与储水箱的接口处断了下来,顿时哗啦啦喷出了凛冽的清水。
    叶夏也是拿起那水管,在自己身上一阵乱喷,那水管里喷出的水刚开始还有点温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墙壁这一段也被加热了缘故,不过几秒钟后,那水却变得寒冷刺骨,刚刚遭受着酷热折磨的叶夏也不由打了个冷颤,赶紧放下了那水管,往后退了一些。
    这样剧热剧热交相刺激,且不说神经吃不消,对身体也有很大的损害,纵使叶夏自认身体强健,现在又是非常时刻,却也不敢随意而为。
    叶夏刚开始还有点疑惑,不过想想后也是很快明白过来,现在是在冬季,这水温自然是比较低了。
    不过被冷水这么一激,叶夏身上的燥热也是消了许多,感觉清爽了不少,看着那水管里的水哗哗哗地流在地上,房间里的温度也好像降了一些,叶夏暗自松了口气,坐在那抽水马桶上休息起来。
    现在看来,还能暂时撑上些时间,只希望戒戒那边能够快点,只是不知道那申屠惜还会使些什么歹毒手段,叶夏想道。
    其实排除其它因素,要想离开这个房间,也有两条可能途径,一个就是通过抽水马桶这里,另一个则是通过上面那个暗格。无奈叶夏不比戒戒,要想通过这抽水马桶以及下面的下水道逃出去又谈何容易,所以叶夏也想过是不是能够通过那暗格出去。
    只是且不说那暗格上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就说这房间高达四米多,房里又没什么可借助的工具,叶夏就算连碰也碰不到那暗格。所以他也曾想过拆掉抽水马桶的储水箱,让水灌进这房间里,到时候把抽水马桶下面堵起来,房间里水满上来以后,便能碰到那暗格了。
    不过叶夏也没有草草行动,毕竟要碰到那个暗格并不算难事,怎么打开那个暗格并通过那暗格逃出去才是关键,毕竟上面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否说就是申屠惜所在的地方,不过不管怎样,这暗格上面申屠惜肯定也有所防备,因为这暗格也可说是这房间里最薄弱的地方。
    这一天也叶夏也正好在反复思量着到时候可能遇到的情况,在脑海里预演着各种应急措施,却不想戒戒竟然通过抽水马桶这边找了上来。
    喜的是戒戒终于找来了,他逃出这里的希望大增,忧的是,申屠惜大概也发现了异常,竟是加紧了行动,留给叶夏的时间也是不多。
    现在申屠惜肯定警惕万分,叶夏也不指望能够通过那暗格逃出去,原先想出来逃出去的法子也变成了自保的法子,只希望能够尽量多拖延点时间,而戒戒那边也能够一切顺利。
    然而现实却似乎并没有叶夏想的那么顺利。房间里的水漫到马桶那么高以后,便又顺着马桶流了出去,所以房间里的水一直保持在差不多膝盖那么高。只是这么一来,叶夏站在那里,小腿下面是一连冰凉,甚至感觉有些寒冷,而上面则是越来越热,叶夏摸了摸墙壁,发现那墙壁上的的热度又升高了许多,一摸上去竟像是摸在了烧热的铁板上面,那冷水与墙壁接触的地方,也是冒出丝丝蒸气来。
    而这样一冷一热的,让叶夏感觉非常的难受,躺在水里么感觉太冷,站到马桶上么又感觉太热,叶夏在那里爬上爬下,感觉后脑勺处都传来阵阵刺痛,想来这样又冷又热的,他脑子里的神经反应都有些紊乱了。
    不过这还不算最麻烦的。
    叶夏情急之下,便将马桶堵了起来,准备让房间里多积点水,再把进水管关掉,他想着这样经过周围墙壁加热,这房间里的水或许也会热一些,到时他整个人浸泡在水里或许也会好受一些。
    可是刚等他堵上那马桶,还没等房间里的水多积一些,那进水管便突然断水了,就算叶夏把阀门开得最大,也再无冷水流出。
    看这情形,只怕那申屠惜也是终于意识到了叶夏会利用自来水降温,所以便把这水给断掉了。
    因为没了新的冷水进来,经过墙壁和地板的加温,房间里的水也是渐渐热了起来,不止墙壁边缘,连着中间的水面都开始蒸腾起了丝丝如烟似霭的水汽。
    没过多久,房间里的水竟然已是有些烫人,也不知是不是那申屠惜还刻意加高了温度,水面上也是雾霭迷蒙,叶夏吸上一口气都感觉像是吸进了一口火焰一般,灼得肺部难受无比。
    现在他就像是处在一个桑拿蒸汽室里,更确切地说应该像是处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只怕不用多久,他便要被蒸熟了。
    叶夏也无法再呆在水里,爬到了马桶上,蹲在那里。他全身热汗滚滚,体内的热量更快速地消耗着,脱水症状也越来越严重,感觉脑袋一阵阵的晕眩。
    因为越来越严重的口渴感,他也忍不住用双手在旁边掬了点水喝了几口,却感觉肚子里一阵滚烫,好像是喝进了岩浆一般,肚子里的饥饿感却反而愈加强烈,更觉难受。
    他的意识也一点点模糊起来。
    看来这次要跟唐僧一样,被妖怪活活蒸来吃了,叶夏艰难地抬头看了看前面,随后便闭上了眼睛,晕过去前自嘲似地暗叹了声。
    他坐在马桶上,背靠着储水箱,双脚浸在水里,那水温已是很高,他也浑然不觉。
    他也彻底失去了自我意,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因为房里奇热,他早已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光,只剩下了一条裤衩……
    然而这时,他的身子却突然莫名其妙地颤了一下,随之他胸口上那块奇怪的像胎记似的红斑竟然有如活物一般动了起来。
    这红斑也是那次在叶宅镇派出所里跟焦大交手之后莫名出现在他胸口的,之后便一直没见什么变化,既没变大,也没淡去或者变小,叶夏刚开始还有些奇怪,现在却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此时那像奇形怪状像符咒似的红斑却是渐渐扩大,颜色也一点点变深,几乎变成了黑色。在越变越大的是同时,那红斑也如一颗种子似的,上面抽长剥离出一根根枝条或者说藤蔓,顺着叶夏的皮肤向着四面八方伸展出去。
    不过片刻,叶夏身上就像纹了一只多爪章鱼,他胸口那块大红斑是章鱼的身子和脑袋,章鱼的触角或者说爪子则是缠绕他的全身,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只是那些伸展出去的触角在拉长之后,也是越变越细,最后在中间折断了似的,自动从胸口那块红斑上脱离了出来,成了独立一块。
    之后这些长形的红斑又快速变大起来,几乎同时,与中间那块红斑一起,又渐渐分成了许多块,并且互相之间错散开来,随之又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颜色或深或浅,大小也是不等,长度不一,有的像是一个个奇怪的字符咒语,有的则像是一个个莫名的鸟兽图案,有的互相叠加,层次分明,有的则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