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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吗?”他回想起刚刚女孩缩在自己怀里无助的模样。
清理了一下身上,厉臻迅速地换完了被单,又拿了一床厚一些的被子出来。
厉臻坐在床边一时不知道干什么,思绪飘飞,他突然想到刚刚做的那个梦。
宴会,华尔兹,蛋挞,还有——
那个女孩。
……
江楠楠打开门出来时,身上还沾了水汽。厉臻一听门开了,就走了过去。
“还好吗?”
“嗯,可能是冻到了。”江楠楠靠在厉臻的怀里,被他带到了床上。
重新躺好,江楠楠感觉小腹被一只大手覆上。
她身子僵了一下,接着就听见厉臻在她耳边轻声说,“他们说小腹不被冻到就好了。你快睡吧,我帮你捂一会儿。”
暖洋洋的热流充斥在四肢百骸里,江楠楠觉得自己被冬日的暖阳照着,舒服极了。
江楠楠本就有些疲倦,一下就放松下来。她的头歪着,合上眼睡去。脸贴在厉臻的手臂上,蓬松的头发一下一下搔弄着他的心弦。
“厉臻,你真是个好人。”
厉臻听了她喃喃的话,轻笑。他杀过丧尸,杀过叛徒,杀过想害他的人,死在他手下的命数不胜数。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可这一刻听见江楠楠的话,他却觉得做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他不拼,不杀,不狠心,怎么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位,又怎么能让他可爱的未婚妻在他身边这样安心信任地睡着。
“楠楠啊。”
第7章
是夜,星星悬在高空,朦胧的月光为静谧的土地蒙上一层薄纱。
从四面八方被吸引来的丧尸,不知疲倦地往一个地方走去。
……
西方基地。
守卫严密的实验室此刻安静极了,手里拿着木仓械的警卫目光在这块扫荡,似乎在防守什么。
借着月色,一道修长的人影闪过,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上,为他蒙上了淡淡的光。
星点火光闪过,泛着冷光的金属墙被融化了一个角。男人看了一眼戒备森严的警卫队,嘴角挂起挑衅的弧度。直到露出一个可以容一个成年男人过去的洞时,他才慢慢走进去。在整个人进去以后,没有人看见他的眼瞳划过一抹浅灰色的光。
警卫人员巡逻走过这里时,又是光洁冰凉的金属墙。
男人丝毫不在意外面的情况,也不担心里面会有危险。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嚼着口香糖,这可是他从空间里找出的最装逼的道具了。
“啧…”男人的目光落在面前巨大的玻璃罐里,里面灌满了淡蓝色的气体。最吸引人的是罐中的植物,是翠绿色的一株,藤蔓状的枝条沿着玻璃壁蔓延开,叶子被白色的灯光照着泛起冷光。
所有的枝条触手都是从罐底一颗拳头大的种子里伸展出来。
男人指尖的冒出一缕火光,灰白色的火焰在手指间跳动。那团火看上去孱弱不堪,好像风一吹就会熄灭。但靠近会发现,其中蕴含的力量有多狂暴。
玻璃罐比男人进来时烧的金属墙还要坚固,火焰跳动了多下,火焰附着在外围蔓延开。良久,男人轻松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因为罐子上面没看见一丝丝的裂痕。
突然,他眼神一凝,玻璃罐里的植物开始剧烈抽动,像小孩胳膊一般粗的枝条抽打在玻璃壁上。男人隔着厚厚的玻璃都能感受出那条藤蔓抽打的力度。
“靠,这群疯子是培育了些什么东西。”男人嘴里咒骂道。他深褐色的眼瞳发生了变化,一抹浅灰色在眼底浮现。等到他一双眼的瞳色都变浅,整个都变成银色时,他身上吊儿郎当的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手指的火焰被压地抬不起头,最后又缩回他的体内。男人目光冰冷,白皙的指尖在玻璃罐上轻点。
藤蔓原本急剧抽打着的动作缓了下来,不过十息,它安静了下来。粗长的枝条开始收缩,男人手指往前推了推,银光一下炸开。他再低头,玻璃罐里就只剩一个拳头大的种子。
“蠢货,我已经把它封印了,剩下的你搞定。”男人喃喃自语,眼瞳的颜色慢慢褪去。
男人再睁开眼,嘴角挂起熟悉的笑容。他看着玻璃罐里此刻已经安静如鸡的种子,活动了一下手腕,随着一声巨响,玻璃罐被他一拳打碎。
“小修修,爱你哦。”男人拿起种子,往空中抛了抛,又在手里掂了掂。
“余修,不要这么恶心地叫我。”男人下一秒变了一副语气。
话语刚落,余修脸上又挂上戏谑的表情,“不嘛,人家就要叫你小修修。”
那人不再理他,余修觉得没意思,撇撇嘴,将种子收入空间。他瞟了一眼实验室其他的试验品,脚步声在这安静的空间响起。
丧尸,人类,动物。
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能在这间屋子里成为被实验的对象。从试验品玻璃罐上贴着的标签日期来看,这间实验室应该建立了八、九年。
八、九年。
余修越看,脸色越差,这些疯子已经破坏规则了。
末世基地建起以后,为了共同抵御外敌,大大小小基地的首领都来了西方基地。
也正是这次会议,末世的一些规则在经过商讨后被定下。
其中就包括不能做活体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