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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法阵维持不下去了!
就她所知,原主突破筑基期所经历的也不过是三道雷罢了,但如今这情况,怕是三道雷都不止。
难不成是因为她走的杀生道?
杀生过多,罪孽缠身,雷劫也相应困难起来。
可这又如何?正如她当日信誓旦旦所说,杀人也罢,救人也罢,只要是问心无愧,她又有何可惧!
又一道雷光落下,侯欢最后护体的冰墙尽数破碎,她倏地抽出飞剑一闪而出,紧接而来的雷电顿时落了个空。
劫云察觉到这招没中,那滚滚的雷鸣发怒一般越发低沉,令人听而生畏。
侯欢不曾有丝毫犹豫,御剑就往深林中从未涉及过的化形妖怪的所在地飞去。
后续的连环雷接连一道又一道地落下,击中了那些袭向侯欢,却又被侯欢扯来身前作挡板的妖怪。
这终究不是一个持久的法子。
一道酝酿许久的巨雷猛地打中了侯欢的身体。
不比系统对她的惩罚,系统的电流虽然疼痛,但惩罚的目的是为了麻痹她的身体,可这道雷劫却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身体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很快席卷了侯欢的大脑,烤糊的味道刺鼻而难闻,制止了侯欢的下一步动作。
眼见终于打中了侯欢一次,汇聚在她头顶的劫云也缓缓平复下来。
怕是再有一道雷劫就要散去了。
这雷要走了,她就无法从这破地方离开了。
侯欢艰难地抬了抬眼,雷光跃动间似是自外而来,在天空中划开了一条裂缝。
不顾身上重伤,侯欢再度召回飞剑,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紧剑柄,驱使灵剑直直迎向这最后落来的天雷,打得她咬不住牙根,低低痛呼一声。
一片骤明刺得侯欢的双眼一阵钻痛,前路再也看不清楚,只知晓紧紧抓住剑柄往上飞去。
就在一股刺鼻而又难闻的烤糊味钻进鼻子里时,侯欢的身子蓦然一沉,再也不省人事。
……
再有了意识时,侯欢是被生生痛醒的。
浑身上下像是在洗衣机里滚了无数圈,骨肉与经脉仿佛被寸寸打断,一动就令侯欢嘶一口冷气。
被雷光刺了一遭,她如今连眼也睁不开,只能跟块碎布一样软趴趴地瘫地上,竭力吸收灵气疗伤。
这一番雷劫下来,侯欢顺利突破到了金丹期。
丹田里悬浮着一颗小小的金丹,受到灵气的滋润,金丹散发着柔和的金光,一点一点将一股清凉之意送往侯欢身体各处。
等到伤势渐渐有了好转,侯欢才缓缓睁开眼。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荷花塘,小亭里,石盆的唤灵莲悠悠摇曳,散发的灵气尽数涌入侯欢身体里。至于江里的尸体,经过四年的时间早化作一堆尸骨。
见到此情此景,侯欢禁不住长长舒出一口气,总算摆脱那一个鬼地方了。
不过,原本握在她手里的那只小壶不见了。
不见也好,免得又被莫名其妙拉进去。
还有件更奇怪的事,侯欢明明经历了雷劫,身上衣服本该被电得破破烂烂,现在却完好无损地披在她身上。
怪了,莫不是她的肉身没进那个空间里?
侯欢百思不得其解,想着今后自己反正不会再进那一个空间,她便没有多想,转而查看自己的储物戒指。
里边的丹药和符箓全用光了,所采摘的灵植也让侯欢啃光了,如今里边只剩下掌门师兄送的灵剑和老祖宗给的两枚玉简。
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瞅着空荡荡的储物戒指,连颗疗伤的丹药也没剩下,此情此景,看得侯欢是心酸不已。
等她又在小亭里修养一番,才起身踏上木板桥,缓缓离开了此处。
飞出悬崖之后,侯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距离这一次鸿蒙秘境的试炼结束只剩下几日。
回想到自己的物资和试炼的大半时间都浪费在那一个小壶的空间里,侯欢不免心塞。
好歹还是有收获的,毕竟入门十年就修炼到金丹期的弟子只她一人。思及此处,侯欢才勉强有些安慰。
交任务的灵植全被她吃光了,最后几天里,侯欢连夜不休地在秘境中寻找,总算在离开那日挖齐了所有的灵植。
时间一到,鸿蒙秘境自动关闭,里边试炼的弟子也全被吐了出来,汇聚在当日的秘境入口处。
来接弟子们的五长老就在不远的地方,那艘金灿灿的宝船别提有多醒目。等侯欢上了那艘宝船,其余沧澜派的弟子早已等候多时,不过,他们在见到侯欢时,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古怪异常。
迟迟等不到最后一人,五长老还未开口问侯欢,盯了她好一会儿的侯明珠忽然开口问:“师兄呢?”
侯欢扬了扬眉梢,奇怪反问:“你在问我?”
见侯欢一脸不解的模样,侯明珠唇瓣微微一抿,却是低声道:“听闻别派的弟子说过,当日争夺唤灵莲时,曾见你御剑跟踪师兄……如今秘境关闭了也未出来,不知师兄……”
这话里满是陷阱。
说来有趣,侯欢清楚记得那一天,那一个门派的几个弟子都被远远甩在后头,又哪里有人见到侯欢跟踪了江里?
侯欢瞥了侯明珠一眼,这次试炼她一如记忆中那般,已经成功迈入了筑基期。她轻轻一笑,却是对上了同样投以疑问的五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