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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

      第二百四十九节 峰回路转
    老人慢慢回转剑锋,“杀死你们,我也会受到大道天谴,但是我问心无愧。我是角里先生周术,也愿意接受所有天罚和罪责——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留在这里唯一的目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慢慢垂下眼皮,看着那剑锋上的寒意长叹了一声,“我心里很难受,真的…”
    这算嘛意思?慰问么?
    我恼羞成怒吼了起来:“尼玛,这么难受你还杀我们搞毛啊?你丫不愿意放过我还假仁假义的,我擦!你这货按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癞蛤蟆上公路——愣装迷彩小吉普是吧?”
    周术脸上抽搐两下,“这是命运…”他开始一步步朝我们逼近…
    我慢慢靠近桑榆把她朝我身后推,她挣扎着不让,“辟云,你别…”“别说话我压低着声音低喝到:“我有事说。”
    “恩?”桑榆的身体猛然停住,同样把声音放低,“你有什么计划?”她说话的时候眼中甚至有了些许喜悦:“能干掉他?”
    说话的时候我俩身体贴的很近,一副全力备战的样子盯着周术免得引起怀疑。桑榆这句话让我心中也萌生了几分希望,脑中急速的转动起来,开始拼命寻找方法…但那时间太短,丫实力太强,我不由得苦涩的笑了笑:“按我说的办!等下冲上去的时候我用阴阳眼缠着他,你想办法冲出去——还记得门在那里么,就在…”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不对劲了,略略扭头居然看见桑榆的脸色惨白无比!
    时间来不及了!
    我把桑榆猛然扳过来对着我嘶声低吼:“别发呆了,按我说得做
    桑榆那有些涣散的眼神这才凝聚起来对着我,“你说…”
    看着那周术越来越近,我急了,“你快走…”说着把桑榆猛然朝着后面一推!
    但是居然没有推动!
    “啪
    热辣辣、烫滚滚的一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一串泪珠从桑榆夺路而出——她哭着、嘶哑着、不顾一切的骂了起来:“辟云,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眸子里面有种悲伤在逐渐放大,让我心骤然抽搐!
    这是怎么一种感觉啊,就像是心被人抓住了,狠狠的蹂躏践踏!
    桑榆一把抓住我的手,紧紧握住,“辟云,上次在海里你就是自己去寻死,现在又来了——告诉你,这次我绝对不会自己逃走的,绝对不会
    她眼中深深的悲伤和痛苦顿时让我明白了,一种叫做哀莫大于心死的痛!
    两手紧握十指相扣,是那么的紧那么的热,就想两颗心在此刻拉到了一起,腾腾的跳动着…她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那心中的感觉是什么在此刻全部了然!
    原来是这样…
    就在这一秒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桑榆要给我一耳光——她是情愿和我死在一起也不愿意独自活下去啊!
    我重重的点点头,庄重而严肃的说道:“好吧
    桑榆脸上这才缓了缓,有种雨后彩虹的美显露出来:“我们一起面对…”
    “啪
    我可以保证,这下手刀能保证她三五十分钟内不会醒来!
    那周术距离我们不到五米,我转身把桑榆推到小黑背上,低声叮嘱:“跑,马上跑!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冲出去盯着它的眼睛我很正式的赌咒:“不用担心我!放心,一定会回来的
    听了我的话,小黑奋力站起来把桑榆背在背上,脑袋在我身上一蹭转身就跑!
    几乎同时周术朝我飞扑过来!这家伙又不傻,自然能猜到我们想干嘛,也不装酷了直接开扁!
    我立定捏诀双眼全开,也竭尽全力开始运转了阴阳眼的能力!
    一分钟,一分钟就能保证她们逃出去了!
    我心中念着这句话,准备就此拼死一搏——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嘤嘤的鸣叫!
    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周术比我更清楚这鸣叫的意思,他停步、收剑,依依不舍看了我一眼,双脚在地上猛然一蹬居然就飞了起来——朝着那鸣叫的方向而去!
    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运气真他妈的好啊!
    我念叨着转身,看着远处小黑的身影正在冲入黑暗之中,忽然想起件事来——要是死了当然没事,但是这种没死的情况下我把桑榆骗了还顺带又抛弃了…她一会不抽死我啊!
    “黑爷爷,别跑了,回来啊
    我哭着喊着追了过去!
    ※
    桑榆后颈那一掌我使的力远没有估计的大,我抓住小黑折返回来没走多远,她就呻吟着在天禄牌神兽褥子上醒转:“我、这是怎么了?”说着说着撑起身子,但是刚一起身就斜着从小黑身上滚了下来。
    “当心我连忙喝了声:“小黑慢着点,你让桑榆下来
    说着话手上没停,跨上前去伸手在她腰轻轻一揽,把桑榆轻轻扶了下来:“站稳站稳,瞧着点,当心着下面小黑那爪子…”
    桑榆在地上站稳,伸手揉揉太阳穴满眼的迷茫:“刚才怎么了?咿,我记得…记得看见了个老人…好像和我们动手了——对了眼中的疑惑猛然变成了惊恐,一把抓在我手上掐得生疼:“辟云,你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
    她拉着我,掰着我的头上上下下瞅,嘴里还念叨着:“刚才是怎么了啊?辟云,有没有受伤啊,有没有出什么意外啊…”那话中的关切溢于言表,急得就差哭出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桑榆,真没事了我拍着桑榆的手安慰道:“那老头子被什么事情给缠住了,结果就把我们放了——没事,真一点事没有顺带着还卖乖:“你看你,还真急了,泪珠儿差点就要跑出来了。”
    桑榆把我摇晃了半天看果然没事,这才放了心和我还嘴:“呸很精辟简洁的一个字!
    我乐呵乐呵的笑着还准备继续,桑榆这时候脸色渐渐有点不对了——我一看架势不好正准备岔开话题,桑榆脸色突然一变,声音提高了八度:“刘辟云,我问你,刚才我怎么昏过去了?”气鼓鼓的样子几乎到了爆发的边缘。
    哥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事儿我可早有准备!
    我立刻一脸的关切:“哎呀桑榆,你这就是不知道了——魂魄出窍前几次本来就不稳定,随时有可能出现三魂七魄散开聚合的情况,在魂魄状态下就像晕厥了一样…我没料到那老人刚刚接到信号准备走,你就晕过去了!一定撑了半天很辛苦吧?”
    “真的?”桑榆那眼神尽是不相信,回话也透着犹豫不肯定,“我记得我以前出窍过一次啊,这次是第二次——你没骗我?”
    “本来就可能第一次有离散,或者前几次中发生离散,第二次也很正常,我绝对没有骗你。”我坚定的点了点头,“不信你问小黑——哎,小黑,你丫给桑榆说说,是不是刚看那老头走了就见她晕地上了?”
    小黑那胡子连抖几下表示支持。
    “真是这样啊,”桑榆这时候才有些信了,“还有这种说法…”她扭扭脖子把自己说服:“怪不得,我这四柱纯阳的命格第一次主动出窍,是有些不习惯。”
    我偷眼瞅瞅小黑,那货正身处爪子比划呢,那意思是多少多少顿火锅…咳,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不想桑榆再胡思乱想,我连忙找个话头,“对了,桑榆,这里面看起来凶险的很,倒是不能久呆了——我想啊,我们趁着现在那老头被人缠着,去瞧瞧就走,你看行不?”
    “瞧瞧也行,但是我怕到时候那老头又想杀我们,到时候未必又有这次的好运气…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意思很明白:这事情到现在这一步确实有点过了,赶上运气好这次万事大吉溜掉没出事,下次却未必还有这种机会,那时麻烦就大了…不过桑榆有直到我们现在的职责所在必须搞明白始末,所以叫我想个辙,看看有好办法没有。
    “这事情我琢磨了一下还真有办法——那老头子自称角里先生周术,那就该是秦末汉初商山四皓之一。他们四个分别是东园公唐秉、夏黄公崔广、绮里季吴实、甪里先生周术,再加上‘下邳神人’黄石公,是当时的五大隐士,互通往来交情非浅——你们五斗米教的祖师张道陵仙人是谋圣张良的后人,而张良的师傅正是黄石公…你到时候直接说是黄石公的后世弟子,这交情是逃不掉了;再加上我们只要坐实了身份,本身也是降妖除魔的法门中人,他多少能给点面子不是?”
    这事是路上想明白的,开始还埋怨自己开打的时候没想出来,但是现在我拿出来说事只不过是为了让桑榆放心,能够安心和小黑留在我后面——只要是拉开了距离差,那老人发现我的时候小黑完全能把桑榆带着逃出去!
    “这事行么?”桑榆有点怀疑:“但是我怕他们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我呵呵笑了:“不可能!那些老家伙对于旧ri情分最是看重,绝对要给面子——到时候你只要拿出五斗米教的旧物给他们看了,一切都好说
    “旧物?我家只有一本书,还在我爸那里,没带上啊
    “桑榆,那法力纯正的旧物别人没有,你是一定有的。倒是你自己忘记了
    “呃,是什么?”
    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笑了:“还记得你随身的那祖虢扳指么?那正是当年黄石公送给张良的
    第二百五十节 再忆祖虢扳指
    诸位还记得我们在大峡谷中找到的灵光扳指么?那扳指的来历大家都清楚我就不累述了——但是这扳阵灵祖虢在千棺洞窟中,由于穷奇的出现而消失,一直是个谜!
    当时是个死局,恢复了大部分力量的穷奇在我们面前出现,仅仅是威压我们都抵挡不住以致全部昏迷过去了…昏迷以前最后听见的脚步声是什么?穷奇为什么没有杀死我们?我们是怎么从那里面出来的?祖虢去了那里?
    这些秘密我们一直没有查出个结果来!
    但是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一切必然隐藏了穷奇的什么秘密——只要我们找到了祖虢,也就知道了当时发生了些什么…呃,说不定还能找到穷奇的软肋!
    为了这点,桑榆自然把扳指一直带在身上。
    她犹豫着掏出怀中的扳指,问我:“这扳指真的有用?”
    “那必须有啊。你想,这是能修出阵灵的扳指绝对不是俗物,多少沾染了些当时的灵脉仙气,周术那帮子修仙的也算是成精了,能不认识?哼哼,我们等好吧
    这关键问题解决了,我们自然也该抓紧时间去找那凶兽了——抬头辨辨方向抬手一指:“走,这边。”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正在个巷壁中,两旁高耸的楼墙中间九尺宽一条道,尽头五色牌坊带着两边的斜廊,后面是个高大的阁楼洋洋数百尺,应该是此间的制高点了!
    到了台上这么一看,这时候才知道我们所在这画壁到底有多么雄伟壮观:整个目光所及的地方楼阁高耸、遮天蔽ri,沿着山势向北建构再往西转,一直延伸到了江河边。那江水和河涛浩浩荡荡,水波荡漾地流入宫格楼宇之中。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走廊宽而曲折,屋檐鸟嘴噘起,楼阁各依地势的高下而建,像是互相环抱,各种建筑物都向中心区攒集,屋角互相对峙。
    盘旋地、曲折地,像蜂房,像水涡,矗立着不知宫宇楼阁有几千万座,长桥横卧在河水上,犹如长龙过江;在楼阁之间架木筑成的通道横空而过,彩色斑斓宛如长虹;楼阁随着地势高高低低,使人迷糊,辨不清东西方…
    这么大一堆楼阁全部半隐半现在黑幕之中,犹若苍穹之下的野兽藏起了身子,只不过在那东南角上不时有着火簇闪起,就像是夜幕中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甚是耀眼。
    抽身在那宫殿之间穿行,很快就到了近前,我让小黑、桑榆躲在后面,自己准备自己摸过去看看——正要走,桑榆一把抓住我,把个东西塞到了我手里。
    这是…呃,桑榆怎么把祖虢扳指递给了我?
    正想问这事她已经开了口:“我们留这里不用带着这扳指,还不如你带着吧——万一有点什么事情也可以按你的办法挡挡不是?”
    这话真是在理,反正没坏处我就带着呗…我给小黑使个眼色,然后对桑榆叮嘱道:“你们自己小心点,我去看看就回来。”
    “恩,你当心点
    离开桑榆小黑沿着宫殿边缘摸过去,才从这里一露头就看见了个废墟——那场面中几十栋宫楼已经崩塌成了废墟,残砖断瓦青石横壁处处可见,宫灯铜鼎横七竖八摔了一地。
    包括那周术在内的四个人正在场中拼命呢,四柄飞剑拉着剑气在空中盘旋,而他们中间正是个巨大无比的怪物!
    这怪物身子看起来有点像羊,只不过特别大,跟个翻斗子双桥渣土车差不多,身上全部是绒绒细毛半米多长。大脑袋大嘴,可那满口牙像是虎牙,四个爪子像是人手,后面跟条五六米长铁鞭样的尾巴。
    四个老者占据太阴、太阳、少阴、少阳四方位,脚下各自踩着真图转箓的步伐,那飞剑也犹如诸法生灭变迁之生、住、异、灭变换不已,看得出来是随相了生生、住住、异异、灭灭四者——别说了,这就是个四德四相阵!
    第一个老者所控制的飞剑大开大合行‘博’、‘悠’口诀,缠绕其间的法力微吞吐‘柔’、‘顺’真意,正是其中太阴地之德;第二个老者所控制的飞剑横冲直闯行‘通’、‘入’口诀,法力在上面亮灯似的一闪一闪正是‘无’、‘流’本源,这是其中太阳风之德;第三个老者我认识,那飞剑是像闪电,神出鬼没‘走’、‘随’其意赫赫其中,法力像是团子黑雾裹在上面,已经是少阴水之德的‘健’、‘收’得解;第四个老者的剑就真是鬼祟了,又短又细只取要害运转‘小’、‘变’二字诀,法力也像个流水似的黏在剑身上,少阳火之德的‘汤’、‘上’那是万万错不了了;我偷看阵势的时候那四剑也没闲着,串灯似的在半空中飞舞,砍在怪物身上叮当作响但是没伤到分毫——但是抽冷子这四剑就合而唯一砍到了它身上!
    只听噗嗤一声轻响,那黑气蹭蹭喷出撒了满地!
    一声霸道之极的吼叫声自虎牙怪物嘴里响起,被这一招击中之后怪物并没有像其他兽类那样逃跑,凶性被彻底激发出来,它反倒不顾一切朝着第一个老人直直撞了过去!
    翻斗子拉上满车土,那感觉你能想象到吧?
    “退
    只听老人一声叫喊,四个人穿云飞袖似的流水般退去,观其心守其位,始终把那怪物困在其中依旧保持四相守一的局面!
    连续几次冲击没有取得成果,怪物突然高高的跃了起来——当它重磅炸弹似的落在地上,那身体已经缩小成了两米左右,四肢以及身上的肌肉钢岩铁石般的鼓起,彰显着它的力量有多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