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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夫人是个攻_第79章

      文华此刻面色绯红,身上也捆绑着一圈结实的绳子,陷入昏迷,颜于归凝眉看他,只觉得苦了这孩子,没事瞎来长佑谷凑什么热闹。
    他一掌覆上文华额头,一边还有心思打量这间墓室,要说长佑谷有多少墓室,他还真不清楚,不过一路走来,这数量还是有些吓人的。
    “真烫啊……”颜于归抿唇,下意识地轻语一句。
    “嗯?”将若本就站在他身侧,闻言,一把抓过他覆在文华脑袋上的手,贴在了自己冰凉的额头上,目光清澈无比,“烫到手了?”
    常山:“!”
    甘遂:徒望师兄同那人关系真好啊……
    文术:文华已经烫傻了吧……
    苏未眠:咳咳!
    气氛有些尴尬,颜于归空闲出的手握拳掩唇,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游移不定,“嗯,这个,文华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醒来,醒来就好了,不用捆绑了。”
    他话音刚落,被五花大绑的文华就睁开了眼,目光已经血红,冷冷道:“君王托我给你带句话:不怕死就来!”
    常山一惊,随即愤愤道:“这小兔崽子是被聂良收买了吧!”
    颜于归抬掌摇头,下一刻,文华眼中血光褪去,有些迷糊而又茫然,“徒望师兄……”
    他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被捆着,立即双眼湿润,弱弱道:“我怎么……”
    “没事。”颜于归替他解了绳子,将他扶起,“你身体如今有些虚弱,我这就安排他们几个送你回缥缈门。”
    “他们?”甘遂一懵,反应有些迟钝,扯了把文术的衣袖,“那个,‘他们’不是指我们吧?”
    文术看着他不语,很显然,颜于归的意思就是这样了。
    常山第一个反对,“那不行,长佑谷事情还没解决,我们回去怎么交待?”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颜于归凝眉看着他,长佑谷已经乱了,若是这几个家伙把命葬送在了长佑谷,那他真的可以自裁去见缥缈门列祖列宗了。
    常山依旧不赞同颜于归一人留在长佑谷,他如今这个样子和羊入狼穴有什么区别!颜于归信得过一群妖界人,他可不信!
    “反正我不能走。”
    “一个重行都对付不了,我要你们何用。”常山的倔脾气颜于归清楚,因此不刻意打击他,他还真不气馁。
    “我们现在不是没什么事吗?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大难不死,必有补刀。”墓室门口站在一位谪仙身姿的仙人,她轻笑,“长佑谷的危险已经不是你们这些小屁孩能够想象到的了,听句老人家的劝,回去吧。”
    这句话说完,又是一阵轻咳,坤玉半愣,随后一个转身,方才还装作的清高模样一下崩塌,“老,老公……你也来了啊……”
    她这逃入长佑谷内还没半柱香的时间就被跟上了,本以为刚才甩掉了,没想人还在身后,太打击她了吧。
    颜于归此刻头疼的厉害,实在不想这俩活宝再继续闹腾,“你们先闭嘴。”他转过头又看向了文术,直接忽视常山,“扶游之事非缥缈门一派之事,这个时候六界都应插手,你此行回去需过问师祖,看他如何决断。”
    “我知道。”文术显然理智多了,他自知事情麻烦,也不相争。
    文术同意了,甘遂自然跟着他走,常山轻哼一声,闷头不说话。
    打发了这几人,颜于归终于舒了一口气,而后看向苏未眠,俯身一拜,“此次多谢未眠兄相助。”
    苏未眠淡笑,顶着将若的一记冷眼对着他回礼,“于归兄客气了,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将若再一记冷眼过来,苏未眠依旧挂着笑意,三人默默冷战,一旁的坤玉打了个哆嗦,觉得颜于归当真担得起‘红颜祸水’这个称号。
    送别了苏未眠,这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冷清了下来,颜于归看着阴沉沉地天空,眉头紧锁。
    “怎么了?”
    “我在想……”颜于归叹息,有些不解,“扶游这般的人,聂良欲要解封,仙界对此事为何没有丝毫态度?”
    聂良动作虽小,可缥缈仙门已有消息,肯定会有天选者通知上面,但仙界至今却毫无动作。
    “你若不想管我们就离开。”颜于归本就受命于缥缈门而来,若长佑谷他不想插手,将若乐意带他浪迹天涯,什么扶游的,与他们无半点儿关系。
    背后坤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地踯躅了片刻,刚一抬脚又被公衍晔瞪了回来。
    便在此时,颜于归回身,一双眸子清浅,“你们俩个是走还是留?”
    “留。”
    “走。”
    两个答案,前者是坤玉,后者是公衍晔。两人对视片刻,而后转过头再答。
    “走。”
    “留。”
    忍无可忍的坤玉捏了捏拳头,回头看着公衍晔,“默契呢?被狗吃了!”
    颜于归看着他们吵闹,翻了个白眼,拉着将若径直离开。
    坤玉与公衍晔是跟还是不跟,他颜于归丝毫不在意,其实缥缈师祖的意思是由他一人处理这件事情,如今看来只要聂良死,什么事情都会结束的。
    只要聂良死了……
    “颜于归。”将若握住他的手,目色淡淡,“你动杀心了。”
    “是。”颜于归在将若面前也不隐瞒,他揉了揉眉心,顿时有些疲倦,“将若,我头疼的厉害。”
    “因为什么?”
    “恐惧。”他在害怕,在长佑谷这么大的事情上,各界的反应太过于平静了,为此他恐惧,因为这仿佛被一层黑布完完全全地遮掩住,他窥不得真相,“你会害怕一些事情吗?”
    “当有些事情不在自己手中掌握时,就会害怕,就如生死,总是离别,让我无所适从。”将若一手将他护在怀里,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他,又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有时觉得并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