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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辞浅笑着,转身离开了。
拓跋灵君看着了辞走远的背影,这才舒了口气。
“差些被她给吓死了。”
拓跋灵君耍性子似的跺了跺脚,哼了一声撇着燕挽亭。
“你不至还在怕师叔吧。”
燕挽亭唇角现了一丝笑意,她戏谑的笑看着拓跋灵君。
“自然是怕的,你这师叔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好欺负的模样,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我是怎么被她戏弄的吗。”
拓跋灵君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
当初她还是个调皮的小鬼,在燕宫中到处冲撞捣乱,也不曾有人敢教训她。
谁知有次正巧碰见了才刚刚入宫的了辞。
那时了辞也不过是个刚刚长成的小姑娘模样,但身姿赢弱长相漂亮,说话柔声柔气的,水灵灵的眸子总是弥漫着让人忍不住怜香惜玉的雾气。
拓跋灵君便打着胆子去欺负这个看上去好欺负的女子。
谁知道了辞根本就是个笑面虎,不仅没被拓跋灵君抓弄,反而把拓跋灵君抓起来关在了太医院一天,在她身上试了试几方药。
把拓跋灵君折磨的生不如死,被燕挽亭找到时,正哭的撕心裂肺梨花带雨的向了辞讨饶。
第二天就要拉着南讫国的使臣回南讫去。
一想起了辞温温柔柔笑容满面的哄着她,却给她灌着各种奇怪的药汤,让她一会笑的要断气了,一会哭的天崩地裂,又一会全身痒的像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咬一般。
拓跋灵君就觉得全身发麻。
“这不是你活该吗,去偷我师叔的肚兜,也只有你能做出来。师叔如此对你,已经够仁慈了。”
燕挽亭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拓跋灵君被了辞教训,都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第74章 解铃人!
“师父,如何了。”
福安慢吞吞的凑到了辞身边,探头看去。
“一会再说。”
了辞随意伸手将她推到一边,眉头轻蹙。
“哦。”
福安撑了撑帽檐,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退到了一边。
房间里的气氛格外的凝固,叶诏音双手捧胸站在青鸢和绿阮身边,也满是关切的看着半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冷淡的夏秋潋。
“无碍,伤口倒未裂开,不过止疼的药方也莫要再吃了。”
了辞拔出夏秋潋手臂上,最后一根银针,收好药箱,才轻轻开口道。
“那...娘娘她若是疼了。”
绿阮在一边有些犹豫的开口,她眼神闪烁的看着那个宫里最神秘,却人人尊敬的女人。
“那便只能忍着,不过也过不了多久了。”
了辞站起身,背好药箱。
福安乖乖站在一边,舔了舔嘴唇,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了辞,又看了一眼面色苍白却隐忍的夏秋潋。
心中暗暗嘀咕。
献妃娘娘那般柔弱,本就被伤病折磨了许久,如何能忍着那伤口的剧痛。
等师父走了,她便将自己藏着的能止疼的药粉偷偷给青鸢,若是献妃疼的厉害的话,便涂上。
“不许打小主意。”
了辞突然转身,皱着眉头轻飘飘的扫了福安一眼。
“啊。”
福安一个激灵,有些心虚的在了辞一眼看穿的眼神中,暗暗低下了头,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哦。”
“按照之前开的药方,每日喝两碗药汤,隔两日换一次伤口处的敷药,过不了多久献妃娘娘的伤就能痊愈。”
了辞最后丢下一句话,似要离开。
“麻烦了辞前辈了。”
夏秋潋轻轻撑起身子,想要下床。
“职责所在,献妃娘娘不必道谢。娘娘莫要起身了,好好歇着养伤吧,草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若是伤口有甚问题,找草民这不争气的徒弟便好。”
了辞告辞要走。
“前辈慢走。”
夏秋潋微微低头行了谢礼。
“秋潋妹妹,这才几日,你怎就瘦了这般多,姐姐瞧了好生心疼。”
叶诏音快步走到床榻边坐下,满目怜惜心疼的握着夏秋潋的手。
福安动了动身子,正想往夏秋潋身边凑去,就感觉到一束略显凌厉的双眸在盯着自己。
她赶紧立正站好,回头就瞧见已经走到门边的了辞,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福安,日后隔一日来献妃娘娘殿中给娘娘换药便好,别整日待在这打扰娘娘歇息,你先随我回太医院。”
了辞微微眯着双眼,唇角的笑容温柔。
“哦,那...献妃娘娘好生歇息,福安也走了。”
福安暗暗咽了咽口水,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了起来,师父这模样,她再了解不过。
好似...是气恼了。
她跟下去夏秋潋告辞,便亦步亦趋的跟在了辞身后。
了辞一路未曾说过话,只是偶尔过往的小太监宫女向她行礼时,才轻声细语的回应。
福安跟在她身后,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鼓着脸,过一会就抬头看了看了辞的背影。
一直走到一处僻静无人处,了辞突然停住了步子,福安便一头撞在了她的背上。
那清淡好闻的幽香在鼻边萦绕,福安舔了舔嘴唇,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了辞,伸手轻轻的环住了了辞纤细柔软的腰肢。
撒娇似的扭了扭身子,脸贴在了辞的背脊上,蹭了蹭,又偷偷的嗅了嗅了辞身上的清香,娇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