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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辞转了一个弯,就瞧见了一个开着门的赌坊。
就像看到了糖葫芦的福安一样,她双眸一亮,若无其事的转头与燕挽亭说,她要去药房抓点药材,让她帮忙照看福安和小麦,一会在酒楼碰面。
然后就施施然的走入了一个药房,等燕挽亭和夏秋潋走远了一些后,就迫不及待的踏入了赌坊。
赌坊的人认出了了辞,知道这个神秘的姑娘当初来过三次,每次都将赌坊的人赢的衣裳都不剩。
赢了就消失不见,人都找不到。
叫人头疼的很。
此时一见到她,恨不得马上关门,将她请出去。
管理赌场的笑面佛听手下在耳边嘀咕了几声,放开搂在怀里的姑娘,从楼上探头出来一看。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女子正站在赌桌边看着,她在一群满头大汗满脸涨红粗声粗气喊着的大汉中,格外的显眼。
手下抹着头上的汗。
“佛爷,这可怎么办,这个女子又来了。”
赌坊打开门做生意,也不能公然赶人,可若是不敢这姑娘就得把赌坊的钱都赚走。
笑面佛黑着脸,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姑娘他当初可领教过,不可貌相。
想他也是练了几十年的外家拳,虽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至少在江湖上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名号。
可在这姑娘面前,他竟然走不过一招。
这样年纪轻轻的高手,世间少有,不用脑袋想,他都知道他惹不起。
“罢了罢了,今日倒了血霉了,这些难惹的小祖宗一个接一个的来。”
笑面佛说认栽,了辞就算赚再多钱,都不许去找她麻烦,他可不想他这逍遥小赌坊今日给人砸了。
了辞在偌大的小赌坊里转了几圈,很快就被一群人围着的赌桌吸引住了。
一阵阵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的响起。
一个故作粗狂的女声夹杂在其中。
“小爷今天赢了你七七四十九把,你把把都输,就连你身上的行头的输给我了,你还能拿什么跟小爷我赌。”
了辞突然有了兴趣,莫不是又遇到了什么自称赌神的人,那她倒是有兴趣会一会。
围在桌边一层又一层的人好似被什么强风吹开一样,踉跄的往一旁倒,竟然整齐的让出了一条道。
了辞施施然的穿行而过,走到了桌边。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之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对面则是坐着一个一身黑衣,青丝束起,下巴上粘着一抹滑稽小胡子的女子。
虽然穿着男装还贴着胡子,可那白嫩的脸蛋弯弯的柳叶眉,漆黑灵动的眸子,还有那声音中的娇气,无一不出卖了她。
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认出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那女子身前放着一堆厚厚的银票,几块看上去成色不错的玉佩,看来都是她赌赢了的东西。
瞧见了辞走了过来,她眼睛一亮,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故作轻佻的调笑道。
“哟,小娘子,你凑上前来,可是要与小爷我堵上一把。”
“好啊。”
了辞非常痛快的答应了,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
可是那女子却挑眉,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今日,小爷的钱已经赚的够多了,跟你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赌,小爷怎么还能赌钱呢。不如咱们赌些特别的东西,如何。”
了辞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入戏甚深的女子,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
“不如这位....小爷来说说,咱们赌些什么,添什么彩头。”
“若是小娘子你输了,今夜就陪小爷我共度良宵,怎么样。”
那女子嘿嘿一笑,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了辞,那一副装作垂涎欲滴**熏心的模样,在了辞看来,实在有些好笑。
一旁围着的人哄堂大笑,他们又不瞎,自然能看出这自称小爷的人是女扮男装的女子。
便也当作玩笑一般,大胆的开始调笑起来。
“小娘子,与这位小爷赌上一把,他要是输了,就将他阉了去。”
“对呀对呀,这般才公平嘛。”
“.....哈哈哈哈,与他赌。”
一旁的人哈哈大笑的看笑话。
了辞敛眸笑了笑,再抬眼时,唇角是温和的笑意。
“好,我与你赌。”
燕挽亭与夏秋潋踩着地上的青石板,并肩漫步而行。
夏秋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两旁的商贩叫的热闹,她瞧也不瞧上一眼,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连燕挽亭与她说的话,她都没心思听清。
燕挽亭觉得既带了夏秋潋来街上逛,便不可能什么也不买给她。
街旁的商贩不停的吆喝着,好看的簪子布匹,香香的胭脂水粉。
燕挽亭以前总喜欢给夏秋潋买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现在带着夏秋潋了,便要问她要什么。
可夏秋潋心中想着离开华清宫时,诏袖掀开面纱,那张露出的熟悉面容,有些恍惚。
燕挽亭问她可喜欢这簪子,拿到她眼前,给她看了一眼,她也没看清楚,就应了一声。
好不容易逮到自己花钱的好机会,燕挽亭便兴致勃勃的拉着夏秋潋四处买。
只要她问好看嘛,夏秋潋多看了一眼,她就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