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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妃是燕挽亭心中无法抹去的哀痛。
见燕挽亭神情低落,她咬着唇,伸手覆在燕挽亭手上,懊恼道。
“殿下,我...”
燕挽亭没有抬头只是打断了夏秋潋的话淡淡的说了句。
“我知你是无心。”
夏秋潋知道燕挽亭不开心了,她起身先去唤人叫御厨做好晚膳,再送来一份。
然后静静坐在燕挽亭身旁。
燕挽亭的情绪低落一直持续到了沐浴后,躺在床榻上,还是闷着一言不发。
也不像寻常一样,搂着夏秋潋,反倒是背对着夏秋潋,弓起身子。
夏秋潋看着燕挽亭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她凑身过去,脸贴在燕挽亭的背脊上,双手自后环住了燕挽亭的腰肢。
她轻声道。
“燕挽亭,你当真不理我。”
燕挽亭一动不动。
“今日是我的错,你说,我如何做,你才能消气。”
燕挽亭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叫你做什么都行吗。”
夏秋潋一愣,咬着唇,轻轻应了一声。
“嗯。”
“这可是你说的。”
燕挽亭突然转身,语气恶狠狠的,双眸在黑暗中亮的吓人。
第124章 骤变!
燕挽亭的双眸,在黑暗中,亮的就像是在盯着猎物的狼,炙热直勾勾的盯着夏秋潋。
身子不动声色的想往后挪一挪,夏秋潋强装镇定,淡声问道。
“那你想做什么。”
燕挽亭眯了眯凤眸,跟着夏秋潋挪了过去。
“你猜我想做什么。”
夏秋潋觉得面上有些微烫,她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在燕挽亭快要吃人的目光下,垂下头,眉头微皱,略带几分思索道。
“不知为何,这几日总觉得身子疲软无力,就是多走几步也觉得累了。”
燕挽亭一楞,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着夏秋潋,磨着牙愤愤道。
“明明知道我要作甚,竟还学会找借口了。”
燕挽亭委屈的蜷成一团,任由夏秋潋靠在她身后轻轻拉她的衣角,一动也不动,竟半声不吭的没有理会夏秋潋。
夏秋潋咬了咬牙,沉默了半晌后,在燕挽亭耳边轻声问道。
“殿下就真的那么想么?”
燕挽亭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想,见到你第一面就想了,看到你的每时每刻都想。”
燕挽亭的话满含深意,或许旁人听不出意思,可夏秋潋一听,便觉得直白的可怕,也轻佻的可怕。
她一时哑然,只觉得面上愈发闷热,便咬了咬牙啐道。
“你...你是登徒子吗。”
燕挽亭又是重重哼了一声,愤恨不平又觉得委屈。
“是你问我想不想的,如今我照实说了,你却说我登徒子。”
夏秋潋往燕挽亭身边靠了靠,微凉的身子攀附在燕挽亭滚烫的背脊上,脸颊轻贴着燕挽亭的后肩,蹭了蹭,闭上眸。
“不与你说了,你歇下吧,其他事,过几日我在与你说。”
燕挽亭只觉得心中一跳,夏秋潋说的过几日是何意。
“秋潋,你说过几日...是何意。”
夏秋潋没有回答她,只有微弱平缓的呼吸声入耳,燕挽亭不甘的转身。
哪知夏秋潋跟着她的转身,也转了身,背对着燕挽亭,过了好一会才答道,只是声音慵懒略带着些许软糯。
“我倦了。”
燕挽亭眨了眨眼,上前将夏秋潋搂入怀中。
“好好好,倦了就歇下,等明日你醒来,我便问你个清楚。”
夏秋潋这日睡的很舒适,一整夜都不曾被噩梦侵扰。
说来也是奇怪,只要燕挽亭在她身边时,她夜里便不会做梦,总是如此一觉睡到天亮。
与燕挽亭提过一句。
她便得意的很,说她若是在,便是能将侵扰夏秋潋梦境的那些牛鬼蛇神都吓跑。
第二日燕挽亭醒来,夏秋潋早已起身了,房中空空如也。
桌上还摆着早膳。
等她匆匆梳洗一番后,便问了绿阮,夏秋潋去了哪。
得知夏秋潋是带玥儿去后花园散步了,便也快步赶去了。
只是刚到后花园,燕挽亭就眼尖的看到了不远处的凉亭里,并肩而立举止颇有些亲密的夏秋潋和诏袖。
玥儿在一旁的草地上玩闹,两个侍女正紧紧跟着她。
而夏秋潋和诏袖却在亭子里站在,似乎在谈些什么。
原本两人之间还有两步之遥,可诏袖却越凑越近,夏秋潋也并未躲开,一直到最后,两人的身子像是贴在一起了。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一握,心口闷闷的还泛着酸。
诏袖不自重便罢了,夏秋潋为何不躲。
不是不与人亲密吗,平日里她贴近都要躲,今日怎的不躲开。
燕挽亭正怨念着,恨不得上前一把将诏袖踹入水中。
那旁,诏袖却突然踮脚上前,似要去吻夏秋潋。
她伸手掀开面纱,正巧挡住了燕挽亭的视线。
夏秋潋一动不动,好似跟木桩似的站着,任由诏袖凑了过去。
像是突然用尖细的针在心口狠狠的扎了一下,燕挽亭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紧紧一咬牙,冷声怒斥道。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