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狱归来的丈夫_第9章
这个疯狂的念头在他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然后迅速的生根发芽长成一颗参天大树,直刺得他喉咙发痒。
“妈,你说会不会是大鲸打的电话?”司欢不确定的问。
方漪兰立即就摇头了:“小蒋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打电话过来,世界上也没有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他不甘心:“可是他的队友也明确说看到他咽气啊,只是说他被丧尸咬了。”
方漪兰觉得儿子简直魔怔了,只凭一个电话就判断蒋长鲸还活着。
“小司你知道的,小蒋是被丧尸咬了脖子,脖子是什么地方你末世前大学读临床医学,不可能不知道。”
方漪兰胸口起伏,“妈知道你还想着小蒋,但是小蒋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我……”那一瞬间,悲凉的情绪从司欢心底慢慢扩散出来,是啊,他不应该再做这样可笑的幻想。
方漪兰正欲开导儿子——
忽然,悦耳的铃声从司欢的手机上响起。这是第一次,电话在白天响起。
来电人依旧是蒋长鲸。
司欢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机已经被母亲抢了过去,方漪兰毫不客气接通了电话,声色俱厉道。
“我不管你是谁,在哪里捡到这个手机,请你尊重它原先的主人,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不等对方有反应,利落的挂了电话。
方漪兰黑着脸说:“他下次再敢打电话过来,小司你别跟他客气,骂回去。”
司欢嗯了声,垂下眼睛准备回去看看小枝儿。没想到,那个阴魂不散的疯子又打过来了。
手机在方漪兰的手里,他看着妈妈再一次直接按断。
那人死都不肯放弃,方漪兰掐了一个接二连三地又打过来。
最后,方漪兰恼了,打开免提冲对方骂:“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可这一次,电话那头不再鸦默雀静,而是隐隐传过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司欢呆住了,微红的眼角死死地盯着银白色的手机。
两年,七百三十天,就算是最长的分开的时间不过四天。电话里头那个喘声是像极了和他朝夕相处的爱人。
“你到底是谁!”司欢不由分说地从方漪兰手上抢回手机,大声咆哮地质问对方。
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要疯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声音,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第7章 年轻的司欢和蒋长鲸(捉虫)
技能比赛司欢发挥失常,幸好同学及时补救重新把他们学院的比分拉回来,勉强进入半决赛。
上午的比赛结束后司欢沉默地回到酒店,同行的朋友都安慰他说不要过于自责。
拿房卡刷开房间,司欢推门而入走进双人间,后和他同住的蒋长鲸跟着他走进内间。
他坐在床沿望了一眼悠哉悠哉的蒋长鲸,心情莫名变得更加糟糕。
司欢比赛途中出现失误后是蒋长鲸接替下他,漂亮地打了一个翻身仗。当时他被同学和老师挤在最后面,抿着下唇无措地握着白胶手套。
他和蒋长鲸不对付,他们小组内的同学都清楚。关键比赛失了手,蒋长鲸则出尽风头,司欢觉得被压了一头。
“谢谢你。”在老师的注视下,司欢勉强挤了一个假笑给他。
蒋长鲸扫了他一眼,掠过他拿水杯喝水。司欢的笑容定格在嘴角,背对着蒋长鲸偷偷捏紧拳头。
他们去其他省比赛,经费有限两人一间,司欢抽签不幸抽中了和蒋长鲸同住一个屋檐下。
相看两厌的两个人住在一起,房间内的气氛可想而知。
蒋长鲸对他的态度更冷淡。
早上蒋长鲸比他早一点起床,下去吃早餐别人问他司欢怎么没下来呢。
蒋长鲸:“不知道他。”
这话传来传去,刚好传进司欢的耳朵里。
“呵,怪人一个。”
一个站在窗边一个坐在床上玩手机,他们默契地彼此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井水不犯河水。
“喂——”排位又输了一局,司欢烦躁的丢开手机,叫了一声窗边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看看看,外面有什么好看!
啊啊啊啊——
走廊的尽头突然爆发出女人刺耳的尖叫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司欢走至房间门口,趴在猫眼向外看,“外面怎么了?”
另一条走廊好像有几个人惊慌失措地跑过去,传来了很杂乱的脚步声。
司欢不明所以,回床铺上继续坐着。
又过了一阵,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有人吗!!开门救救我!他要过来了!”是一个年轻女人在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