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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瑞然道:“不清楚,你娘说无大碍,再休养几天就可以痊愈。”
明笑阳松了口气“哦”了一声回自己的房间了。坐在床上觉得不踏实,起身出府,骑上天佑,又去了暖园。
三天又三天,明笑阳看着暖园心里不是滋味。以前自己那么喜爱暖园,现在就不觉得了,暖园还是暖园,没有改变。
明笑阳已经意识到自己太依赖赵安辰了,拍拍自己的脸对自己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我要坚强独立!”
最近这些天都没出去玩,明笑阳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风格,想出去找庆王玩,散散心。出了暖园,眨眼间又回来了。心道:“还是等赵逸回来吧,他回来了再玩也不迟。”
叫女使拿了两坛酒到朝暮居,自己一个人又开始不满十六岁非法饮酒。喝着喝着就睡着了……朦胧间好像有人把他抱到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次日正午,阳光足到刺眼,明笑阳才在阳光的骚扰下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见自己被脱了外袍和靴子,放在床上,被子盖得很严实,心道:“我明明是记得自己在喝酒的…..赵逸?是赵逸回来了吗?”
慌忙套上鞋子,穿着中衣跑到院子里,女使看他这样子,都低头轻笑,明笑阳叫过一个女使问道:“你家公子回来了?”
女使:“昨夜回来的,现在正在缘室。”说完笑着走开了。
明笑阳低头看了看自己,慌忙回朝暮居整理好仪容仪表,洗漱完毕,端端正正的去找赵安辰。
一入缘室就见赵安辰端坐在案前喝茶。没有表情的脸冷若冰霜,让人不寒而栗。明笑阳一惊,心道:“他原来是这样的人吗?”忽然回想起爹娘说赵逸不会笑的事。
明笑阳规规矩矩地走过去,端正地坐好,轻声问道:“静姨还好吗?”
赵安辰冷声道:“无事,安好。”
明笑阳昨夜喝了不少酒,没吃什么东西,又一下子睡到了日上三竿,肚子咕咕作响,见到茶案上很稀奇地放着茶点,平日里是没有的,便拿来吃,自己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赵安辰不说话,不看他。
明笑阳试探道:“何时回武国公府?”
赵安辰看着他:“你希望我回去吗?”
明笑阳一怔,紧张地小声问道:“你愿意回去吗?”
赵安辰冷漠看了一眼明笑阳:“本王不想回武国公府了。”
明笑阳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也顾不上吃了,静静地凝视着赵安辰的脸。略微哽咽地问道:“为什么?”
赵安辰反问道:“我是宁王,为什么一定要住在武国公府?”
明笑阳更害怕了,悄声问:“我…我还可以住在暖园吗?”
赵安辰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随你。”
明笑阳起身夺门而出,飞身上马,一路狂奔回到武国公府。进府径直去了竹斋,拉住白赫云问道:“赵逸他怎么了?静姨怎么了?”
白赫云一脸茫然:“你静姨热伤风重了些,现在已然痊愈了,辰儿一切正常,倒是你是怎么了?这么惊慌,出什么事了吗?”
明笑阳半信半疑的问道:“那赵逸为何不肯回武国公府?”
白赫云迟疑片刻,道:“他本就是宁王,为什么一定要回武国公府?”
明笑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又问:“那之前不是一直住在武国公府的吗?”
白赫云觉得这问题莫名其妙:“他有吗?不是也会去住暖园和宁王府吗?他是已经封王的皇子,住在哪都是自由的啊?我和你爹都答应辰儿可以搬来武国公府住,府里一直有辰儿的卧房和书房,你今天是怎么了?”
明笑阳答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这些答案早就知道,赵逸是宁王,赵逸是自由的。但就是觉得自己好像今天才知道。
明笑阳又急慌慌地出了府。明瑞然看见明笑阳来去匆匆,就问白赫云儿子怎么了。白赫云也很不解,答道:“不知道,闹别扭了?”
明瑞然跑去庆王府找赵清,庆王府的仆人们也习惯性地不拦明笑阳。明笑阳问仆人庆王在哪,仆人说还没起床。
明笑阳冲进卧房就把赵清从床上揪了起来,庆王穿着中衣睡得正香,被人从被子里揪起来,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上半身坐着,下半身还在被子里。
庆王睡眼惺忪地问道:“怎么了?国破家亡了?行刺本王?我不想当皇帝,刺我没用,让我再睡会儿!”说着又想往被子里钻。
明笑阳又把他剥出来,说道:“赵清,醒醒,是我,明笑阳!”
庆王眨眨眼,叹了口气:“哎呀,明兄啊,你又要去哪玩儿啊?这么早?”
明笑阳道:“早什么早,起来,都下午了!”
庆王坐起来道:“哦,那是该起来了。何事啊,这么着急?”
明笑阳急切地问道:“你六弟怎么了?”
庆王看着明笑阳,眨眨眼:“六弟?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眼睛总算睁大了。
明笑阳问道:“他今天怎么冷冰冰的,像变了个人似的?”
庆王一歪头,问道:“他本来就是冷冰冰的啊,只有像咱们这种脸皮极厚的人才不会被他冻死,很奇怪吗?父皇养他十八年,一次都没见他笑过。”
明笑阳对这个答案非常质疑:“不可能,他每天都笑呵呵的,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