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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布条上只有松松散散的两个字:原珂。
原!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亲亲宝贝大美人真的来过这里吗?!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是他的墨宝?!这也太丑了!
颜狗泽兰的脑补中,原珂的字至少要有几分虞世南的温润含蓄,间而春光乍泄一点诸遂良的飘逸遒媚。左看右看,旁边紧挨着的那张“不可居无竹”才该是正主手笔。还有,谁闲着没事会把自己的名字当作愿望许?这绝对不是原珂写的!
是谁在觊觎我的美珂!字还写得这么丑!
监视器!给我调监视器!我实名反对这门亲事!
萧敛风心说泽君不愧是泽君,他不过抬头看了几眼众生心愿,小皇子立刻就跑没了影。他四围询问,终于在大雄宝殿外找到了人,正对着一个和尚比划不停。走近了,听到什么美人、面纱,便知这好色的小猫咪是又被哪家小姐勾去了心魂,脸色一沉把他拉过来,“乱跑!”
“没乱跑!办正事!”泽兰挣开他的手,继续追问小和尚,“你知道什么?全都告诉我!”
“那位施主身边跟着——”
“泽君!”
“哎唷风风乖,”泽兰不耐烦地哄人,把锦鲤花灯塞进他手中,“鱼鱼给你玩,不要吵兰兰。快说快说,他身边跟着?”
和尚一指萧敛风,“跟着个傻子。”
连家独子、潜渊掌门、本书正牌男主:???
“傻子?”泽兰惊讶,不是为阿风被指为傻子,而是原珂十年来一直只有干枯草药作伴,身边怎么会多了个傻子?
“对啊,紧紧牵着戴面纱的施主,见人就躲,不肯讲话。”
“那面纱施主呢?”
“和您一样,哄小孩似的哄他。”
这段剧本上没写啊!泽兰怀疑自己看了假书,“然后?”
“然后就记不起了,都三年前的事了。”和尚看着萧敛风摇头叹气,“两位都是一表人才,却都成了傻子,真是造化弄人啊。”
泽兰哀声道:“我哥哥小时发过高烧,那戴面纱的是个神医,我还想他能把他治好,结果他身旁就有个治不好的小傻子。”
原是那南山神医曾到访灵水寺。泽君既要拿他寻开心,他自是奉陪到底,萧敛风牵起他的手,还用力握紧了不肯他抽回,委屈道:“兰兰不能把风风丢下。”
泽兰坑人不成反被坑,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和尚在清净佛门呆得久,不仅看不出两人间的弯弯绕绕,还颇为感动,“两位施主真是兄弟情深。傻其实也有傻的好,没有负担,也不必为明日忧虑。”
兄弟是假的,情深是真的。萧敛风借傻说真话,“他说我们兄弟情深,是不是说兰兰很喜欢风风?”
“这……呃……”
不是,你这和尚突然一脸慈祥是怎么回事?!
“风风只喜欢兰兰,兰兰也喜欢风风好不好?”
我回去就拿铃铛摇一首难忘今宵让你变成真的智障!
“兰兰——”
“谢谢您!我们走了!”
和尚看一个拽着另一个就要走,赶忙赠言:“兄弟一场是缘分,好好珍惜啊!”
泽兰衣袖里用指甲掐着阿风的肉,面上回首灿烂一笑,“那是当然!”
第二十七章
泽兰的手又软又虚,萧敛风牵住了就不舍得放开,怕他转眼又会不见。小猫爪倒是很利,可他的手是执剑的手,岂会被他伤到。他别的不行,虚张声势很有一套,恶狠狠地夺回鱼灯,“看不出你除了耍流氓,还会装疯卖傻!”
“拜兰兰所赐。”他曾经也是个正人君子,至少面上如此。遇上泽兰,原形毕露,本性全给放了出来。
“你还叫顺口了?兰什么兰!这是我家人叫的!”
“我不是你的哥哥吗?兰兰?”
“你还想蹭个金真大皇子的名号?把我的手松开!”
“松开你就跑了。”
“我哈士奇吗我?”泽兰不自量力,企图挣脱手上桎梏,“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你这时倒害羞了?”萧敛风低眼看他锁骨,意味深长,“那时候怎么没想过体统?”
泽兰发誓他再和阿风斗嘴他就是猪!“你放不放手!不放我扣工资了!你这身新衣服还是老板我买的,要你脱了还我信不信?!”
“兰兰……原来想看?”
“我他妈?!你有什么好看的?你有的我也有,我还比你更好看!”
“口说无凭。”
“眼见为实!”
等、不对!
泽兰反应过来,“死变态!”
眼见为实,这可是他亲口说的。萧敛风心满意足地松了手,泽兰刚想躲开又被拦肩定住,阿风展开满城繁华,“秋宵苦短,莫负韶华,泽公子,请吧。”
与泽兰在一起,他不是连风,亦不是萧遥,朝堂江湖,恍若大梦一场。惜命数已定,与泽兰在一起才是置身梦境。仇恨、使命,一生负重,万幸是天帝开眼,让他寻到另一半。只是他未曾试过把泽兰抱进怀里,医好从前被分离的伤痛。
玩到尽兴已是夜半,回了客栈,泽兰要去找他的猫,萧敛风自床底捧出一坛酒,换过桌上壶中水,还卑鄙无耻地铺了床。想看他醉,想乘人之危。今夜就先算一笔眼见为实,看泽君衣衫下的旖旎风光。下流,太下流了。收敛收敛,他只看一眼,其他坏事一概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