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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知萧敛风心动,便打断他婉拒之言,替他说好。萧敛风得了爱人应许,敞怀大饮,心中盘算要装醉宿下,继续与泽兰交颈而眠。他是醉至不省人事不能回房,掌门大人又能奈他何。
江从岸笔直如钢柱,察觉不到两人眉眼之间的浓情蜜意,问他们可是又和好了。泽兰忍不住骂他傻,没和好他还会来潜渊么?又问他与百灵如何。江从岸道:“你一去不回,我只好先来潜渊,还没去找百灵姑娘。你们既准备在宣州玩乐,我便想一道跟着离渊,去京城找她。”
“那当然好。”泽兰问,“不过我有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朝廷密探,她不是说过吗?”
泽兰摇首道应不仅如此,问萧敛风可否看出她那套双剑的门路。
“她唯一一次使剑时受了内伤,剑势太虚,几下便输了,我来不及判断。不过她说她懂潜渊剑法,生有资材者虽可修几套剑法,对武时多只惯用一套,如此剑招方不易断。她既首先说出潜渊,当是主修此法……”
二人目光交汇,彼此了然,都露出复杂神色。江从岸看不透,连连追问。泽兰反问:“双剑、潜渊,你能想到谁?”
江从岸大惊:“连相!”
“我也曾想过,百灵执意要杀泽君,满心家国大义,这作风的确很像她。”萧敛风道,“只是相党势力已被连根拔起,她的亲信多被斩杀,百灵何能毫发无损,至今仍掌蟒蛇铜牌,为朝廷办事?”
“你们潜渊能有影徒,晴姐不能有影卫吗?”
“晴姐?”江从岸插嘴,“这是你该叫的称呼吗?”
泽兰心想我可是她弟媳,我不该谁该。萧敛风笑道:“泽君是金真人,不懂汉人规矩,说话向来没大没小,不必较真。影卫确有可能,若当真如此,我等自该放心。既是连相的人,便是站在潜渊这边的。”
只怕不是。除却潜渊剑法,百灵也懂明门掌。而这片江湖,有一位明门圣姑,走的也是双剑流。
饮至深夜,江从岸摇摇晃晃地离开望星楼。萧敛风边铺被褥,边听泽兰说这百灵实在特别,“潜渊明门两大正邪阵营,她在哪方都能找到位置,实在想不通,她是正还是邪?”
吹灭烛火,只剩月光。萧敛风宽衣解带,将冷床上的泽兰收进怀里,“你既要经朝廷回金真,与她或会再相遇。她知你懂毒,恐怕会从中作梗。”
他本只想用体温暖一暖这朵怕冷的小兰花,可酒后肌肤相亲,难免生出些别的绮思。泽兰背对他胸膛,轻易察觉他加重的呼吸,笑着扭过腰来,连带着将腿架到他身上,一手从自己双股间穿过,隔着亵裤去揉萧敛风胯下,“想要就说啊,我会不给你吗?”
他一对桃花眸里春水荡漾,看得萧敛风就要溺毙。欢爱之事,既已起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况且有泽兰在,想要禁欲是绝对不可能的。小妖精已麻利地脱光自己,用股缝蹭它,“睡前运动,暖暖身体。”
萧敛风从善如流,扩张后就着侧躺的姿势插入,不多时这被窝就热乎起来。做了一会儿,萧敛风将泽兰的一条腿折起压在腹上,以便进得更深,又担心他不舒服,问他如此可否。得了准许,才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泽兰闭眼享受,暗叹这具肉体太过骚浪,尝不来男主的美妙滋味,还是有点可惜。但一想到不发疯的风哥在床上可是位绝世好攻,会说骚话活又好,有腹肌有腰力,持久兼猛烈,最重要的是不会单顾自己爽,处处照顾他的身体反应,叫他做下面也心甘情愿。
“从中作梗……嗯啊……可就危险了……”
萧敛风舔着他的耳垂,说出好男人必备三字:“有我在。”
泽兰被苏透了骨头,用力夹紧他,摆着腰配合他的进出,说尽了勾引人的话,也没能让他把子孙后代留进他身体里面,全惨兮兮地撞到地上。泽兰裹着他的余温,看他蹲身清理,半睡半醒间,不知发了什么梦,忽而难过起来:“你真的不要我了?”
他恨不得把泽兰拆吃入肚,这一句不要,无疑是他听过最荒谬的话了,“胡说!”
“你要和汪名灯同归于尽,留我一人在这世上,不就是不要我吗?我这样说很孩子气,也很自私,可是阿风……阿风,你不要走好不好?”
泽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萧敛风赶忙与他扣紧十指。
何种剧毒他都能下肚,悬崖说跳就跳,长着一副异族面孔也敢独闯列府。他其实不怕什么危险,他只怕失去至亲。“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
月色之中萧敛风冷厉眉眼更显清寒,泽兰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他应诺,暗暗苦笑私情到底只是私情,萧敛风何等人物,自是先公后私,于是不再奢想,由着困意袭来。意识涣散后好似听见他沉声说了什么,只是为梦境所缠,听不真切。次日问他答话,才亲耳听到他说答应,欢笑之余,竟又觉出一丝不安。
第五十五章
泽兰于潜渊暂时安顿下来,权当寻处温暖的居所过冬。望星楼外雪霞纷飞,楼内一盘炭火烧至通红,暖气盈盈。萧敛风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摞闲书,让泽兰翻着解闷。他是爱看书的人,自是受用,一头扎进故事里。后来萧敛风发现他懂音律,又搬来一架古琴。只是天寒手僵,泽兰兴之所至,才会拨弄几下。
某日萧敛风带他去梅丘赏梅,本想折枝,听他拦说真花会凋谢,想要留住花色,不如画下。回去便点了朱砂画了一枝栩栩如生的腊梅,挂于案上。萧敛风试探问他懂棋否,布子厮杀一场,才知他不是懂,是很懂,竟能与自己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