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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看搞笑片。
没有哪个处于极度恐惧的人,还能心安理得的看恐怖片。
周法医点点头:“也行,正好我们有小型放映机,可以把搞笑电影投影在墙上。”
高瘦男子拿起小型放映机,蹲下身在影碟机前捣鼓起来。
很快,沙发上的周法医,看见雪白的墙壁投影出蓝色的启动屏。
他逐渐放下了方才的恐惧,神色恢复淡定,唇角甚至微微扬起。
不知道外面的鬼怪演员,经过一番辛苦的恐吓后,察觉到他们还能开开心心地看搞笑电影,会是什么心情。
一定很糟吧。
电影加载完毕,开始播放。
可就在这时,心情放松下来的周法医,听到一句令他毛骨悚然的话。
高瘦男子背对着他,叫道:“这影碟机坏了!搞笑影片的碟子塞不进去啊!我们不看了吧!”
“草!”周法医猛地坐起身,声音裹上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为什么这投影仪自己投影出电影了?!”
“都已经开始播放了!”
与此同时。
被堆在角落里练习册与小提琴琴匣,渗出黑气。
他们三个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将屋内最恐怖的三个厉鬼,放入了同个房间。
第38章
投影仪明明没有接入影碟机和碟片,却擅自播放起来。这种诡异的事,在场的所有人都没遇到过。
周法医很快反应过来,这投影仪一看就是有问题,而且谁都料不到它会播放什么东西来恐吓人。
他对着高瘦男子大吼道:“去开门!别看要放出来的电影!”
他之前完全轻视季糖了,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听季糖的话,让季糖进来将遗漏的两个物件带走。
高瘦男子立马过去开门,却发现门锁怎么拧都拧不开,像有人从外面锁死了。
他不信邪一般继续扣着门锁,抠到手青筋外露,面色涨红,但始终门锁都没有移动半分,像有人从外面锁死了。
他浑身冰冷,像整个人被丢入海水,恐惧到喘不过气来。
周法医凑到高瘦男子身边:“怎么还没开门?”
男子哆嗦道:“门、门打不开了。”
“打不开?!”周法医试了几次,门依然开不了。
此时,投影仪凭空投影出的电影,已经加载完毕,开始播放。
在场的所有人,没一个能逃得出去,全被关在这窄小的房间,观看这场未知的电影。
高瘦男子捂住眼睛,却被周法医掰开:“要看一起看!”
模糊的影像映射在苍白的墙壁上,影像越发越清晰,最后变成三个人影。
周法医惊恐地睁大眼睛,他也想去闭上眼,却发现眼皮像被人提住一般,怎么都闭不上。
电影没有名字,没有声音,一直只有三个人影,镜头不断地放大,最后,他们清晰地看清楚那三个人影。
——是他们自己。
相貌、衣服、场景都一模一样。
但这却比他们见过的所有恐怖片,更吓人得多。
随即,他们都看见电影中的自己,发生惊人的一幕变化。
电影中的三个人,突然惨叫一声,随后眼睛像被人重重地扎了一刀,瞳孔瞬间变成血红色,粘稠的鲜血不断从眼眶溢出。
他们被扎穿眼睛后,软软地躺倒在地。但惨剧没有停下来,他们身上像着火了一般,皮肤一点点地变成焦炭色,里面的各种红色白色都裸露而出,直到同样被烧成焦炭。
这虽然是发生在电影中,但却能给人带来潮水一样的恐惧。
仿佛这疼痛下一秒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高瘦男子看见屏幕内和自己身形相似的尸体,爆发出骇人的尖叫。他迅速爬到角落里,抱着头,紧紧地缩成一团。
周法医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了,他瞪大充满血丝的眼,盯着屏幕内被烧得不成样的自己,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软软地瘫倒在地。
剩下的最后一名道士,面色惨白,紧攥住念珠串的手浮起青筋。
在他们被吓得不省人事之时,投影仪投出的影像恢复漆黑,一名高大的男性身影从影像中走出。
他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蒙着黑色眼罩,静静地站在漆黑的房间中。
此时,角落里的练习册书页疯狂地翻动起来,小提琴琴匣自动打开,琴弓疯狂地拉动提琴。屋里也多出两名贺知夜以外的人影。
贺知夜看不见屋内有什么东西。
他只嗅到了股源自其他厉鬼的怨气气息。夹杂着点奶味,那些厉鬼分明也是出自季糖手中。
季糖不只拥有他一个人。
——
季糖搬了一个小板凳,在门外紧张巴巴地等候,不忘认真地瞅着屋内情况的实时监控直播。
这种活动对于z城群众来说很新鲜,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凑在一起观看屋内的监控。
一开始,季糖通过监控直播,看见他们在慢吞吞地在走廊中走,其他别无异样。
他微微松出口气。
但当季糖从监控中看见他们走进客厅里时,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谢立就站在客厅中的沙发旁边。
但那五个人,暂时看不见谢立,开始对谢立的小提琴指指点点,甚至提到了季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