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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那些不经意的话,却被鬼王记在心中,并且真正地为他实现了。
    作为殷朗的分身之一的叶川渊,拥有很高的编程天赋,并为季糖制作出一款无人能及的全息游戏。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曾经想要看星星一眼,便有了夏闻礼送他的一整片星河。
    他想看一眼那些他未曾见过的现代游戏,便有了叶川渊的全息游戏。
    季糖似乎明白鬼王为何要将自己的分身送到他身边。
    可能是想弥补季糖作为鬼魂时无法实现的愿望吧。
    季糖因为这段突然恢复的记忆,愣住了很久。直到叶川渊担心地拍了拍他肩膀,唤道:“ 糖糖?”
    季糖慢慢地回过神。
    叶川渊总觉得季糖最近有点心事:“糖糖,你最近是不高兴吗?”
    “…………”
    季糖望着叶川渊,竟从对方的面庞看出一点殷朗的模样,透着几分熟悉感。他扬起唇角:“没事。”
    “没事就好。”叶川渊摸摸季糖的脑袋,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你送的千纸鹤,我很喜欢。”
    他向这个千纸鹤许了想要上大学的愿望。
    这个愿望对于他一个死人来说,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但冥冥之中,他还是许下了这个愿望。
    而且是在拥有全世界最优秀的计算机专业的大学中许下的。
    叶川渊瞥一眼附近图书馆上的大石钟:“现在已经快凌晨零点了,糖糖,你要不先回去睡觉?”
    季糖才发觉时间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他点点头:“嗯,先回去睡觉,我们明天再看看还有什么景点。”
    ——
    季糖提着大包小包的纪念零食离开了大学。
    路上的行人几乎没有,公交车早已下班,出租车也很少从这里驶过。季糖盯着空无一人的冷清街道,有点苦恼。
    而且附近也没有什么酒店。
    他将变回了练习册的叶川渊放入了背包,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决定等等有没有出租车经过。
    美国使用枪支不违法,一般的美国居民,每至晚上都不敢出门了。可季糖的胆子仍是不一般地大,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等车。可能是因为他背包里放着一大堆厉鬼。
    季糖等了一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就在他闭上眼睛不久后,公交车站牌后冒出好几个人,他们身穿黑衣服,戴黑口罩,腰间别着手枪。他们的身份很明显,抢劫犯。
    他们第一次见到有人竟能毫无警惕地在大街一边睡着,而且对方的脚边……还放了一个鼓囊囊的背包。
    其中一人径直走过去,将背包提起来,打开一看,希望能找到一些值钱的东西。但他只看见了练习册、小提琴、投影仪…… 都是一些对他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
    他皱眉,狠狠地将背包丢在地面:“什么垃圾!”
    另外一个人小声嘀咕道:“要不把这个人叫醒,看看他能不能拿出什么钱吧……我听说来这里旅游的华国人都很有钱。”
    “行。”那人点点头。他索性掏出手枪,用枪口戳了戳季糖的脸颊。
    季糖缓缓地醒过来,用朦胧的视线望着他们。
    他们本以为他见到他们手中的手枪时,会面露惊恐地求饶。可哪知对方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又迷迷糊糊地靠着公交车牌睡下。
    甚至还换了一个姿势,睡得更香了。
    “…………”
    他们沉默半会。
    拿着枪的人狠声道:“他真以为我们拿的是玩具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另外一个人试图抬脚将季糖踢醒,可还没等他迈出半边脚,腰部便感到有一个很冰凉的东西抵住。
    他愣住,僵硬地回过头。
    傅临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
    男人身穿一身黑色军装,被帽檐阴影掩盖住的狭长眼眸,透出几分冰冷的光。他手上拿着一把纯黑色的漆皮手枪,正抵住了对方的腰。
    这把枪,是他生前用的。他本以为死后不会再用到了,没想到还是有用武之地的一天。
    “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人惊声叫道。
    傅临山轻笑一声:“我生前听我的那些美国敌军说过,你们这里,带枪是不违法的,是吗?”
    “嗯……”那人叫道:“——不过杀人是违法的!你、你可别把我杀了!!你会被抓的!”
    傅临山目前还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就能让他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这样的压迫力是他从未见过的,带着杀气,带着血腥气,使他整个人都有点慌乱。
    傅临山:“你确定他们能抓得到我吗?”
    “……怎么会抓不到……啊!”那人的视线不经意地向傅临山的脚下瞥过,猝然发现对方根本不是站着,而是在漂浮——
    对方一整个身形都是呈半透明!
    没等他发出尖叫,脖子便被一双血淋淋的手臂勒住,手臂的力度很大,硬生生将他的脖子勒出红痕。
    他身边的同伙也发出慌乱的惊叫声,可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不能移开这里,像被人控制了。
    那人忍住脖子被勒的疼痛,极力地转过头,看清勒住自己脖子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染血校服的少年。
    少年面庞阴郁,满脸都是血,手臂的关节处本来是断开的,但现在却用血色的丝线缝起来。不,确切来说,他一整个身体本应是支离破碎的,却被丝线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