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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感觉马车一顿,停了下来,严墨戟抬起头来,微微有些迷惑:“怎么了?不是说要一口气赶到青州城?”
    钱平在外面敲了敲车门,道:“东家,前两日那个老头找过来了。”
    那个用火阳掌的老头?
    严墨戟好奇地掀开车帘出去了。那日冯问兰信誓旦旦地说,她下的毒、啊呸是药,一般人绝对解不开,那老头迟早要回来找他们。
    果然,站在车队面前的,是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严墨戟本以为还要跟那老头多废话几句,没想到那老头虽然面色不大好,竟然很识趣,低声下气地认了他做东家,祈求将功赎罪,愿意给严墨戟打工一段时间换取解药。
    其实老头本来是打算趁钱平不注意,直接掳走那身上带着解药的青年来着。
    但是每次他悄悄靠近车队,就能感觉到那辆马车里一道强烈的气势锁定了自己,武功之高令他感到惊心动魄。想来就是在混战中偷袭自己的人了。
    打又打不过,跑又不能跑,挣扎两天之后,老头还是对现实低下了头。
    ——那高手总不会一直跟在这东家身边吧?只要这小东家一独处……哼。
    严墨戟浑然不知这自称“蒋翁”的老头子内心的动作。钱平倒是看出来了,只是想想他家小师叔对东家的重视,只能在心里为这老头子暗暗同情一把了。
    卫镖头一行人对蒋老头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蒋老头混战时直接奔着武功最高的钱平去了,没有伤到车队的人,所以他们也谈不上什么仇恨。
    交了门税,进了青州城,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青州城果然不愧是周边郡府的府城,城墙高大挺拔,城门宽广,几乎可容纳几辆马车并排驶入;城内人气也颇为热闹,就算是正月寒冬,大街上依然川流不息,道路两边都有小摊小贩,还有一些孩童提着篮子在沿途叫卖。
    苑五少爷邀请严墨戟他们住到苑家在青州城买下的宅子,严墨戟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自己虽然带了不少银票出来,但那都是为了在青州城开店准备的本金,现在有能蹭住的地方,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也不算白住,五少爷这意思,明显是想让自己给他做饭吃。
    苑五少爷确实是这个打算,不过刚到青州城落下脚,他现在对青州城的美食也非常有兴趣,邀请严墨戟和卫镖头一起去了青州城据说最有名气的龙泉酒楼。
    龙泉酒楼盛名不虚,高达十几层楼,楼内装潢气派,墙壁每隔一段就燃着壁炉,让整做龙泉酒楼内在正月里也暖意弥漫。
    这里的食物味道也颇为不错,就算是严墨戟都吃得津津有味。
    纪明武听到“龙泉酒楼”这个名字之后,身边气机微微变了一些。武功比较高强的钱平敏锐地感觉到了,吃饭的间隙偷偷传音问他:“小师叔,怎么了?”
    纪明武沉吟了一下,想想钱平在宗门内地位也不算低了,知道也无妨,便同样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回答道:“龙泉酒楼是宗门的产业。”
    钱平:“……”
    ——虽然他知道,宗门内吃穿用度不缺,肯定是有田地产业支撑的,但也没想到刚到青州城就进了自家地盘。
    ——不过……这龙泉酒楼似乎是青州城最负盛名的酒楼,将来会不会和什锦食有所冲突?就跟百膳楼在镇上一样?
    尽管严墨戟跟钱平说过不少发展理念和发展路线,但是钱平对这些概念依然是一知半解,开始为了两家发展方向完全不一样的店面担忧了起来——不像李四,在严墨戟看来几乎已经能当个经理用了。
    纪明武看出了自己这个师侄在担心什么,不过也没有多说,专心吃起桌上的菜来。
    他多少能懂严墨戟的发展规划,因此也不担心什锦食会和龙泉酒楼冲突。
    ——就算真的有冲突,他亲自找龙泉酒楼的负责人“谈谈心”就是了。
    …
    酒足饭饱,苑五少爷摸着肚子回去休息了,卫镖头也带着几个人去那几位不幸去世的弟兄家里报丧了,严墨戟则叫了钱平和冯问兰一起,商讨起下一步计划。
    既然要在青州城发展,那首先最重要的自然是决定卖什么。
    时至今日,严墨戟为什锦食贡献的小吃数量也不少了,个个都美味可口、引人注目。但是目前要开店,肯定不能一口气拿这么多吃食出来。
    一方面什锦食在青州城还没有名气,需要一个特殊鲜明的食物作为什锦食的代表,把什锦食的名声迅速推广出去;另一方面,他们也没那么多的人手,毕竟算上纪明武在内,他们也只有四个人,临时招聘来的也做不熟。
    关于首先卖什么,钱平和冯问兰之间产生了矛盾。
    钱平:“东家,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卖蛋糕,最有特色——我钱平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识蛋糕蛋挞,青州城内肯定也没见识过。”
    冯问兰:“东家,小女子觉得还是卖什锦煮为好……什锦煮这名字便含了咱们什锦食的店名,而且这等冬日的天气,一碗热气腾腾的什锦煮,岂不比那蛋糕更容易吸引人?”
    两个人争了半天,最后一起看向了严墨戟。
    严墨戟还在艰难地啃着那本《青州志》,见他们俩争论得差不多了,才放下手里的书卷,想了想道:“我觉得问兰说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