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顾潍津打量起婚房的摆设,大婚之日,这婚房内没贴一个喜字,更别提什么红烛、喜帐了。
“这个赵弋,到底是对我们丞相府有什么不满意?能娶我姐姐,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顾潍津随手拿起墙上的长剑,剑身做工精美,镶有十八块汉白玉,是难得一见的精品,“剑是把好剑,就是主人差点事!虽然长得不错,但是脾气秉性差多了。”
说道赵弋,顾潍津记得,自己和他曾经有过几面之缘,他的样子虽然称不上貌若潘安,却也是清秀俊朗,“不过,比起我来,这样子可就差多了。”
“那是自然,传闻这顾相的一双儿女都是才貌双全,女儿顾烯炆的长琴有如高山流水,儿子顾潍津一柄长萧更是无人能及。本侯说的对吗?顾、潍、津公子?”
顾潍津顾不上擦拭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抬眼看着站在门口挑眉的赵弋,“侯爷这是在说什么呢?妾身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呀?”
什么情况?这么快就被赵弋发现了?
“是吗?夫人是真的听不明白本侯的话吗?”赵弋伸手抬起顾潍津的下巴,“虽然你与你长姐顾烯炆是双生子,模样生的别无二致。只是这名震城中的第一美人儿,身材怎么会这么差呢?顾潍津,别演了。”
呃...老子就是搓衣板身材,怎样?这个赵弋的话怎么这么多?
顾潍津虽然心里抱怨着,嘴上却不敢说什么。
“侯爷,妾身身材不好,嗯...主要是随了妾身的丞相老爹。”这种难得的损老爹的机会,顾潍津当然要把握住,“妾身与弟弟长得是想象,但是妾身真的不是弟弟顾潍津。”
遥想当年,他顾潍津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没想到如今却要装作女子,唉!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呀!
“你的十分有道理,若不是本侯年幼的时候见过你,肯定会被你骗了。”一想到幼年那段“屈辱历史”,赵弋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不记得了?小时候你偷看本侯洗澡,还将本侯身上有个蝴蝶胎记的事情大肆宣传,还得我被人笑话到了十五岁。顾潍津,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依然认得出来。”
“我去!赵弋,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丫竟然还记得!要不要这么小气?”反正也被赵弋拆穿了,顾潍津不准备再装下去了,本来这就是他长姐的婚事,他干嘛要掺和进来?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也就不装了,老子回府了,不跟你玩了。”接下来的破事,就交给他的丞相老爹解决吧,反正逃婚的又不是他。
“慢着,本侯什么时候说你可以走了?”赵弋伸手拦住了他,“这堂也拜了,宾客也请了,城中众人都知道我与丞相大小姐成婚了,若是你这会儿走了,本侯颜面何存?”想跑?没这么容易。
“你留我在这有什么用?要和你成亲的是我姐又不是我。”小爷我顶多是一个背锅侠,背锅侠你懂吗?
“可是这些谁又知道呢?只要我向圣上禀明一切,圣上一定会治你全家一个抗旨之罪,到时候,你可就是丞相府的罪人。”
“你竟然要挟我?”这才多少年没见,赵弋竟然长本事了?顾潍津气的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说吧,你到底怎样才能放我们丞相府一条生路?”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我怎么一点诚意都看不出来?”赵弋挑眉,颇有一副顾潍津不低头他就要追究的架势。
“赵弋,你别太过分!”
☆、侯府宠妻
“夫人,侯爷说,让您今天晚上之前必须要把这些衣服都洗干净。”
顾潍津望着眼前摞的有一座山那么高的脏衣服,这些衣服都是赵弋一个人穿的?他是不是也太败家了?
“夫人,侯爷说,他院中的落叶太多了,让您现在就去打扫干净。”
顾潍津停下洗衣服的双手,“你家侯爷没看见我正在洗衣服吗?”
“侯爷说,您要是不去,可就别怪他乱说了。”
得!您是爷,我去还不行吗?
自从成亲之日为了让赵弋不乱说话答应了他所提的所有要求后,顾潍津在这侯府中就没有一刻闲着过。不是打扫卫生,就是洗衣服,再不就磨墨沏茶,宛如一个侯府小婢女。
“夫人,听说今天让你扫扫本侯院子里的地,你十分不愿意?”赵弋随手翻看着手上的书籍,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顾潍津。
“夫君,你误会了,妾身怎么会不愿意呢?”由于房门外收着随侍的小厮,顾潍津什么也不敢说,只得默默的忍受。
“这就好,身为侯府的主母,这些都是你该做的。”赵弋拍了拍顾潍津的手,眼神颇有趣味。
顾潍津知道,赵弋是在恐吓他,可是在旁人眼中,这便成了夫妻二人恩爱的象征。慢慢的,便成了百姓的谈资,府中、城里都流传着侯爷与丞相之女恩爱相守的故事。
赵弋在花园里看书,顾潍津便跟在旁边扇扇、撑伞,府中的丫鬟、小厮路过都会不由得脱口而出:“哇!你们快看,侯爷和夫人好恩爱呀!”
“呸!谁跟这个死傲娇恩爱。”顾潍津一边扇扇,一边打哈欠。这侯府的下人就是太闲了,才会这么有时间讨论主子的八卦。
“夫人,注意你的言行,若是惹得为夫不高兴,你知道后果的。”赵弋轻咳的两声。
“夫君说的是。”顾潍津咬牙说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