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个丫鬟都忍不住诧异：“是谁需要如此大量的丫鬟和小厮？”济城算是西北比较繁华的一座大城，饶是如此，和京城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京城都没有牙行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要有年轻的丫鬟小厮马上就被人带走，这得需要多少人？
    猊卫在京城也有牙行，有一部分人便隐藏在牙行当中，也有一部分猊卫便是化成丫鬟小厮被贩卖出去。若非公主提前把她们带到身边，估计她们也会和别的兄弟姐妹一样有可能被送到一些官家富商家里成为丫鬟。若是不启动，她们有可能一辈子便是一枚暗棋子。
    所以，忍冬和海月对外面的事情多少都知道一些。猊卫的牙行开在京城好些年了，却从未遇到有丫鬟小厮如此好卖的时候。
    绾绾一笑，对此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自己和她们说了又如何，她们所知道的事情也只是有限的。当然，她可以选择启动在济城的猊卫，可是一旦这样，就有可能打草惊蛇，毕竟这里人家才是地头蛇。
    回到云府，发现凌兆钰和乔凌都还没有回来。绾绾觉得肚子饿了，才不管他们在不在，先让厨房准备了她的饭菜，自己和忍冬海月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一直得到亥时初，他们终于回来了，据闻乔凌喝了不少酒，回来的时候还浑身都是酒味。绾绾蹙眉，让海月去叮嘱厨房的人为乔凌准备沐浴的热水。
    等到他们两人都沐浴后吃了晚上已经是亥时中了，绾绾看着两人，似笑非笑问了一句：“二哥今天出去可看到了第一美人？”
    “见到了。”乔凌也没有隐瞒：“一个字，骚。两个字，很骚。”
    绾绾庆幸自己此时此刻没有喝茶，要不然，真的要呛死自己了：“人家那是第一美人。”她提醒到，那就像是乔凌说的那样不堪了。
    乔凌摇摇头，低声说道：“我是说真的，很不喜欢那凌倾城，总是觉得她那个人很虚假，只要靠近她，我就浑身不舒服。”
    他想了想，随即说道：“而且，她身上有一股让人我抗拒的气味，我问了身边的杜三，他却说凌倾城身上散发的是一股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嗅觉出现问题了，明明就是让人觉得那么恶心的气味，那就香了？”
    在外面守着的杜三闻言，很委屈的撇撇嘴，他闻到的明明就是一股淡淡的香味好不好？只是王的嗅觉出现问了罢了，现在反而把问题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绾绾摇摇头，低声说道：“不，二哥，你的嗅觉没有出现问题，杜三的嗅觉也没有出现问题。”对上屋中两人疑惑的目光，绾绾接着说道：“我记得二哥对香味过敏的，所以二哥身边的侍女都不允许用熏香。身上也不允许佩戴香囊。”
    二哥的这种过敏并不是体现在闻到了香味便会七鸡皮疙瘩，或者红疹。他的过敏反应是全身不舒服，很难受，若是长时间闻到那些香味，他甚至会有发狂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一点，只有二哥身边很熟悉的人才知道。她也是前些年去龙屈原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当然，二哥的自控能力不错，就算是真的遇到了真的无法忍受的时候估计他还是会忍住不去杀人，除非哪人是真的该杀。
    乔凌点点头：“没错，只是我很肯定凌倾城今天没有带香囊。”他从小对香味就抗拒，所以，他总能发现别人所没有发现的。比如今天的凌倾城，她是身上自然的散发出香味，这和佩戴香囊没有任何关系。
    就连她身上穿的衣裳也没有熏香，这一点他是很肯定的。
    绾绾听了，点点头看向这两人：“现在看来我的怀疑十有八九是真的。”说完后，她深吸一口气：“有一种蛊毒叫美颜蛊，也叫美人脸。是用十二三岁到十六岁的少女身体为容器养成的蛊毒，这种蛊毒需要大量的吸收人的鲜血。若是自然的长成需要一年多时间，若是以血养蛊只需要半年时间。用来养蛊的鲜血必须是二十五岁以下的男人和女人的鲜血，这样的鲜血是充满了活力，对蛊而言是很滋补的。美人脸一旦养成，在黑市里最低可以卖到七八万两，最高价格到十万两左右。”
    凌兆钰和乔凌闻言，都忍不住睁大眼睛了，两人这才恍然大悟：“你让我们去查少女失踪案，还有二十五岁一下男女失踪的事情就是怀疑有人在养美人脸？”
    绾绾点点头：“没错，若非如此，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贩卖人口的确是赚钱，可就算你真的费心把这样的女子养成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瘦马，那一个人也只是卖一两千两，多的话也就是一万几千两。如此下来，你想要赚一百万两需要多长时间？可若真的是养美人脸，想要赚一百万两压根费不了多长时间。”
    凌兆钰沉思了一会儿：“绾绾，你是怀疑凌家人在养美人脸？”
    “不是怀疑，现在是确定了，而且我还确定凌倾城身上也有美人脸。”她抿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美人脸融入了凌倾城的骨血当中，才会让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这一股香味只是针对男人，女人是闻不到这一股香味的。二哥对香味过敏，所以才会抗拒凌倾城的靠近。”
    原来，这第一美人是这样养成的。美人脸对人的身体是没有人任何的危害，甚至可以说，把美人脸融入了身体里，可以让女人的身体散发令男人陶醉的香味外，还能让女人和男人云雨后快速有身孕。
    这美人脸养的过程是血腥，对使用美人脸的人却没有半分危害，为此得到了不少有钱人家家中女人的追捧。前朝时期，美人脸盛行，宫中有不少妃嫔都用这一招来引诱皇帝。前朝有一代皇帝就是这样死在宫妃的肚皮上，新皇登基后，马上把养美人脸的人都杀了，而且还是连坐。
    新皇登基不到三个月，美人脸消失了。后来长达百年，美人脸不再出现过。绾绾想不到这一趟的济城行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说真的，她现在很想把这幕后之人拉出来也让他试一试作为容器被人养蛊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