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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念衾见殷涔望着马车的方向,问道,“此人去的哪里?”
    殷涔皱眉,“应该是世子云野的府中。”
    秦念衾道,“这二人关系很好吗?”
    殷涔笑了笑,“一个有心机,一个没头脑,一拍即合。”
    秦念衾又道,“身为世子,代表他父亲云将军的意愿,这么轻易就与人交往过密,这不是会让云将军为难吗”
    殷涔对秦念衾一笑,“所以说,他若有秦大人一半聪明,也不会轻易就让赵纶这种小人钻了空子。”
    秦念衾想了想,“但是皇上既已赐婚,折桂郡主又是秋家女,不管云野跟云将军心里怎么想,其他朝臣们看来,云将军这是已经投向皇后和韩王一派了,所以……”
    殷涔接道,“所以眼下的局面看起来,内阁文臣,现在连原本中立的抚南营都是韩王的倚仗,太子……”殷涔望着前方陈佶的背影,“只能更加势单力薄。”
    秦念衾看向殷涔,“大人跟太子殿下如此关系,难道不担心吗?”
    殷涔却不相干地说了一句,“念衾以后叫我平山即可,我们不必这么客气生疏。”
    秦念衾一愣,回了句好,殷涔脸色有些神秘,悄声道,“若我说皇后和祁言之的算盘注定是一场空,云将军断没可能站在他们一方呢?”
    秦念衾又是一怔,脱口而出,“为何?”
    殷涔转了转眼珠子,“时机未到,以后告诉你。”
    回到殷府,秦念衾和殷涔很自然地走进书房继续聊朝中局势,白日里府中只有他们二人,陈佶为着避嫌晚上才悄悄过来,殷涔又给梧叶儿下了死令,随时护着陈佶的安全,也只能在夜间跟着一起过来,罗青衫早已将京城叶明枝的铺子都收了过来,在外头另外买了宅子,日日算账做生意好不快活。
    秦念衾头脑灵活,朝中复杂局面他三两下就捋得清清白白,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谋士,殷涔当日一定要将此人带回,也是存了这等心思。
    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秦念衾分析道,“我们在关西知道了当年皇后和祁言之引敌入关的事,也就是祁言之和他的党羽,以及司礼监都是站在皇后一边,这局面虽未摆到朝堂明面上来,但很多事情稍加分析便能看出,司礼监还好说,这祁言之身为内阁首辅,为何要支持一个并不是太子,也毫无能力的韩王?”
    殷涔想起早些时,他入朝之前梁太傅曾评价过祁言之,此人有雄心抱负,非不作为之人,他对秦念衾道,“这也是个我一直未想通的问题,于公于私,他都没有理由要支持韩王,皇上对太子虽未必亲近,却也很明显并不打算废,这个韩王陈仪,也很明显并不讨皇上的喜爱,所以祁言之这是为什么……”
    秦念衾皱着眉头来回踱步,“所有人的选择都是基于自己的立场,和自身的利益,祁言之选择韩王,必定是韩王更符合他的利益,至于皇后……”他顿了顿,“我倒不觉得他真心与皇后一条心,韩王才是他的关键,皇后不是。”
    说到此,殷涔似脑中闪过一道光,秦念衾这番话说到了某个重点,一场看似复杂的关系里,如果有个看起来并不重要的因素一直存在,那么,那个看起来不重要的因素,才是最重要的。
    就好比人人以为祁言之对皇后趋炎附势,然而那个不起眼的韩王陈仪才是最重要的。
    还差那么一点点便接近真相,可是就是还差那么一点点。
    殷涔也并不气馁,拍拍秦念衾的肩膀,“打架我比你厉害,分析朝局这种费脑子的事还得你来。”
    秦念衾耸耸肩,不屑一顾,“这……才哪到哪,啥真相都没分析出来……”
    殷涔嘻嘻一笑,“你说你脑子这么好使,为啥偏偏喜欢个脑子那么不好使的?”
    一提梧叶儿,秦念衾脸刷地秒红,他也不懂,都是读书人,为何殷大人面对这类话题从来都是脸部红心不跳,自己却连句问话都招架不住。
    他结结巴巴说道,“跟他一起……不费脑子。”
    “哈哈哈哈哈……”殷涔简直要被笑死,果然有什么不稀罕什么,缺什么在意什么。
    秦念衾有些恼羞道,“你呢,又为何喜欢太子殿下?”
    殷涔一下止住笑,为何喜欢陈佶……这要从何说起?
    也许是从他歪歪扭扭从马车上跳下来摔了那蠢蠢的一跤开始,也许是他中了念香散的毒之后,软弱无依地说我没有可信任的人开始,也许是见他力荐林漠烟复职开始,也许……太多了,殷涔也说不清。
    那个玉雕粉糯的娃娃转眼就十六了,如今是英姿挺拔的少年太子,殷涔深深叹了口气,一下就颓丧了。
    秦念衾默默懊恼,刚夸你脑子好使,就问这么个蠢问题,是不是被梧叶儿带傻了。
    第55章 私仇
    云渐青回京了。
    堂堂抚南营统领、云渐青将军携家眷返京一事并未太过铺陈,当年他与林漠烟将军二人是大宁唯二的两个异姓王,在关西惨案后,林漠烟被除职夺爵,唯一剩下的异姓王便只有云渐青一人。
    他们与皇帝陈泽从小一起伴读长大,小时候陪太子读书,长大帮继位的皇帝镇守江山。
    他与林漠烟皆是自愿领兵,一个去西北,一个去东南,临行前的那一夜,二人曾在一起彻夜小酌长谈。
    林漠烟皱眉问道,“我无妻无子,孤家寡人一个,从小便立志大丈夫要征战沙场,去镇守西北正合适,你又是为什么要去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