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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跟随了美拉,这些杂事全被他一并包揽,他才敢这般放肆地发泄自己心头的欲望。
像个变态一样,如果被美拉大人发现,他会厌恶自己吧。他自嘲的笑笑,反复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抱着床被离开了营帐。
在他走后,他所觊觎的人却从营帐顶上一跃而下。
如果我问他,他会羞愤欲死吧。美拉如是心想着。尽管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有些不妥,但他还是纵容了自己的奴隶,甚至于在奴隶越来越大胆的时候,为他隔绝掉营帐之外的人。
直到有一天,那个胆大包天的奴隶再也无法忍耐,他趁着酒意,醉倒在了美拉的营帐。衣衫半解,醉眼朦胧地爬上了那张他梦寐以求的床。
“大人,请让我服侍你吧。”人类跪趴在软垫上,白皙的脖子顺着动作裸露出来,脆弱得单手就能折断。
但他并没有折断它。
只是用被子将奴隶卷了起来,安放到了天亮。
“为什么?”第二天离开营帐前,奴隶问他。“我只是,只是想得到大人的垂怜。”他的眼睛红通通的,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美拉没有作出任何的解释,只是任由对方眼里的委屈之色愈浓,然后退了下去。
但凡事情有了开头,就会一错再错。西弗爬床爬得更加频繁和利索,美拉一掀开被子,就能见着一个赤裸裸的美人在冲他含羞带怯的笑。
这美人他赶也赶不走,打也不知怎地舍不得下手。刚开始美拉还凭着强悍的体力在床边干坐一夜不睡,可西弗实在太会找自己的死穴。
睡姿不好,不小心摔下床了啦。喝了点酒,冒犯了美拉大人啦。美拉从未见过睡姿如此难看,可以一晚上从床上掉下去数十次的人,也从未见过这般不讲规矩,一个月有半个月将自己灌醉的人。
等到美拉某一天在床上醒来,感受着滚到自己怀里的柔软肉体,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种命该如此的感慨。
他垂着眸,看着西弗露在外头那一小截后颈。神族很喜欢在那个位置取血,他们总认为这个位置的鲜血更为甘甜和醇美。
也许我一开始应该把它折断的。美拉心里想着,手指搭上了那一小块皮肤。
他不知道自己的奴隶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却清楚地知道神族和人族之间宛如鸿沟一般的巨大差距。
这份差距会让这一点小小的改变数百年的困扰着他,直到他最终将此刻心里那一点微小的悸动遗忘在漫长的岁月里。
美拉没有选择折断它,只是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这短暂而又脆弱的生命。
奴隶轻哼一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连着数个月整夜的折腾,饶是他也疲惫不堪。此刻终于能够达成所愿,安心地睡上一个好觉。
这才只是第一步呢,他嘴角甜甜的弯起,像是梦到了什么让他无比开心的事情。
不过,我还有足够长的时间和耐心,将他紧紧地和我绑在一起,到时,就算是时间也无法将我和他分开。
1区的执行官,兼外界所称的守墓人,名为罗伊的Beta有一点儿烦恼。重启记忆几十次后,他正收拾了自己所有的家当准备在逃亡星赛事的决赛里厮杀的时候,他被一个Omega给缠上了。
一个弱小的,脆弱的,看起来完全不能在这场比赛活下去的一星执行官。他甚至连清道夫都没有。
“啊啊啊,阿嚏。”旁边传来一声喷嚏声,黑发的Beta静默半响,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小小的火苗在潮湿的环境中跳动了一下,艰难地摇摆着。
“你最好把衣服脱下来。”罗伊终于有些看不下去。那个绿眸的omega正裹着他自己那件湿透了的衣服,一只手紧紧地捏着肩膀上被划破的口子,像是被打湿的小鸡仔一样在同样弱小的火苗边瑟瑟发抖。
“不行!”白连像是受了惊一般跳了起来,脸上烧得一片通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耳尖,甚至连脖子也是红通通的。
他紧紧咬着下唇,只觉得害臊又羞愤,简直就是登徒子!在这种情况下让一个omega把衣服脱下来,他一个Beta究竟想干什么!
紧接着他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只看一眼,他就羞恼的要昏过去,这个家伙竟然在脱衣服!!!!
他他他,他是想要怎样,霸王硬上弓吗!虽虽虽,虽然我认出来了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未婚夫,可可可,这进度实在是太快了!
omega发出一声难堪的呻吟,用手捂住了脸,但却又没忍住好奇,悄悄地从指缝间往外看。
对方的身体很白,好像没有见过阳光一般。身上的每一处肌肉和纹理在他眼里都恰到好处,劲瘦的腰背皮质的腰带紧紧扎住,金属的带扣衬得皮肤更加白得耀人,线条惊心动魄的流入阴影。
那个Beta动作间衣服已经移至胸前,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然后那件还带着体温的衣服就落在了他身上。
“换上这个。”
罗伊把尚在滴水的外套拧干,松松地披在身上,这雨下得实在太大又像是蛮不讲道理。把一切可能的敌人都隔绝在雨帘之外,他们临时找的这个狭小的山洞,反倒成了这片矮森林中的难得的一个安全去处。
方才的对手实力不容小觑,却在自己一击后果断逃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
罗伊的眉头微微皱起。大雨掩盖了火苗燃起的青烟,加上清道夫的监控,还算能勉强遮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