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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秋远便笑了笑,随后朝外头看了一眼,说:“容庭芳来了。”
    苏玄机:“啊?那你——”
    “我现在不能见他。”余秋远道,“你不要叫他过来。”
    “哦,好。”虽然苏玄机不太明白余秋远的意思,但他懂。一个蓬莱真人容庭芳尚能抢走,两个难道还抢不走吗?抢归抢,如果叫容庭芳发觉这是个假的,再一怒之下打碎了,岂非是白白浪费余秋远的精血和真气。
    他小心掩上了门,这才出去。
    容庭芳刚到蓬莱,便遇到了一个人。不是苏玄机,是晏不晓。
    晏不晓踏剑而来,就等在南海口:“容兄弟。”
    普天之下,也只有晏不晓会这么叫容庭芳。
    容庭芳停下来:“晏道长。”说罢笑了笑,“好久不见。你和傅老板还好吗?”
    晏不晓笑道:“他尚好。正愁如何见你。”
    哦?
    容庭芳道:“你们新婚燕尔,找我做什么?”
    新婚燕尔?
    容庭芳观晏不晓神色,见其面露疑惑,大笑起来。他自己春风得意,把鸟吃了个饱,如今看谁都顺眼。便好心提醒:“莫非你们还没有做人间极乐之事么?”
    “……”练剑吗?傅怀仁身体不好,不能练剑。
    晏不晓摇摇头:“怀仁怕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芳芳:好的我让你回娘家。
    然后锁上了门。
    【爱你们的哦,么么哒】
    第89章 千年之计
    傅怀仁打了个喷嚏, 他轻轻咳了一声,随后拾级而上。本来他和晏不晓正要去见苏玄机,问问他从南海回来有没有见到余秋远。但是晏不晓忽然说:“容兄弟来了。”
    “我去见见他。”
    说罢, 便先化作一道剑光, 往蓬莱外迎去。
    傅怀仁一个拦不及, 只能自己先往金光顶走。
    他一边走, 一边心里在想着要同余秋远说的事。余秋远叫傅怀仁查的是自古以来有无天罚阵的记载。傅怀仁查了很久, 他查到了,在很早以前, 天火降临大洲的时候。听说曾经妖灵的故乡, 云梦繁景便是毁在天罚之下。
    走走停停不多时金光顶便到了。
    守门的弟子道:“傅老板。”
    傅怀仁道:“请问苏真人在吗?”
    “苏真人才出去。”
    哦,那可真是不巧。
    傅怀仁刚想走,却听一道声音从金光顶而来。
    “请傅老板进来。”
    竟然是余秋远的声音。
    余秋远不是不在吗?几时回来的?
    守门弟子也奇怪, 不曾见掌山真人来过, 这是什么时候在的?难道他从没出去过?但他没有多问,还是恭敬道:“是。”便将门让了出来。
    傅怀仁谢过, 一路随指引而去,到了苏玄机屋前。他推开门,没有受到一丝阻碍。进了门, 果然见到余秋远坐在那里。倒是同从前所见的一个模样。但是傅怀仁是知道余秋远前些日子一直一身红衣的,蓬莱弟子上下都在说, 说掌山真人穿红衣更年轻。
    怎么如今又换了回来。
    傅怀仁不禁笑道:“许久未见,掌山真人更似出尘之人。”
    余秋远一笑,请傅怀仁坐。
    傅怀仁左右一打量:“你几时同苏真人回来的?”
    “就在先前不久。”
    傅怀仁恍然大悟, 那怪不得他不知道。
    余秋远观傅怀仁脸色,叫他伸出手来,替他诊了下脉象。随及说:“你过于劳心劳力,夜晚睡不安稳,这对身体不好。晏道长费心尽力替你寻来良药,不好辜负。”
    说到晏不晓,傅怀仁心中喜悦,面上也不禁微笑起来。他起身拱手道:“还得多谢余真人,不晓说花已经快要开了。”
    “那就好。”余秋远道,“你找苏玄机,所为何事?”
    傅怀仁道:“不是找他,其实是找你。你上次让我查天罚的事,我查过了。”
    天罚分很多种,与其说罚,不如说劫。傅怀仁翻阅古书,在其中一本讲婆娑罗门旧事的书上,看到了九天玄雷阵几个字。他便仔仔细细读了一通。
    世人都知道,婆娑罗被叫到天上后,就没能下来。人不但没下来,天上还降下许多天火,把云梦繁景烧了个一干二净。这书上说,婆娑罗的大弟子,携了婆娑罗留下的许多秘卷逃到了人间。因为逃难的关系,大弟子不知所踪,秘卷四散零乱,为世人所获。
    婆娑幻境便因此流传于世。
    流传于世的,还有点化生灵的秘籍。学了后,一花一草,一鱼一虫,你都可以教化。听说婆娑罗就是靠这个点化妖灵,叫它们归顺于他。倘若有人得此密卷,天下生灵都听他指挥,他岂非就是天下之主?
    而这个秘籍,白家就有一本,专门用来驭禽鸟。但他们有私心,育出唯一一只灵鹤后,发觉灵鹤过于通晓人性,甚至化出人形,实力比他们强太多,又不听话,从此心生忌惮,不再全数相传。只肯叫鸟禽依附于他们,却不愿让它们有更深的修行。
    “九天玄雷阵,作为天罚之阵,是罚身上有罪的人。”傅怀仁回忆着书上所说,“不论是人是仙,是妖是魔。唯有此人认清错处,心知悔改,方能消罚。”
    不然就算是死,哪怕是转世投胎,天罚如影随形,是要纠缠生生世世的。
    余秋远听得不禁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