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听到这个问题后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我怎么会不记得沈墨凡呢，我们俩曾经可是那种关系，我又不是失忆了。”
    “我是想问你还对他有感觉吗？你还喜欢他吗，或者说你已经完全放下了，也准备忘了过去的种种。”夏晨轩认真地看着叶泽问到。
    “我确实没想忘记什么，因为我感觉那时候跟他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他也很听话，我没有必要刻意地去选择忘记一个人。但是我确实是放下了，我不会再回过头去爱他，我们之间也不可能了。”叶泽说起这个问题来之后突然有点想去点一支烟，但是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后发现并没有，于是便放弃了这个念头，继续和夏晨轩聊天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 消费
    “为什么？如果你还是忘不了他的话，为什么要让自己不去想他，更不去继续爱他呢，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算了吗？”夏晨轩问到。
    叶泽看着他没有说话，停顿了一下后才道：“晨轩，你是不是傻了？我现在的情况怎么跟他在一起，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而且未来很有可能都没有交集，我怎么可能跟他继续在一起？况且抛开一些外在条件不说，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我给不了他他想要的东西，离开我之后他才会更好。”
    “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和他之间明显发生了一些事，那才是导致你们分手的真正原因吧？”
    叶泽听了后摇摇头，“那不算什么真正的原因，顶多算是导火索，也许在我答应去美国帮他照顾生意的时候，一切就都注定了我们最后是要分手的吧。”
    叶泽现在一回想起来这件事就觉得有些可笑又可悲，他当初答应去美国那边接受公司，一开始的初衷就是为了能和沈墨凡更好的在一起。可是等到了那边后他才发现一切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感受到了一种责任和那种生意场上的野心，为此他开始了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可是等他好不容易替家里办成了一件事，同时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的时候，他却发现被他在百忙之中忽略的爱情似乎已经到了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发现昔日相爱并且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已经有了些疏远，开始有了对方不了解的事，生活轨迹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出现了偏离。当最开始发现这些问题的时候，叶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拖再拖之下，他们俩竟然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不过现在叶泽已经没有那么悲伤了，他觉得这或许他们俩就注定是这种结果的，虽然很可惜，但无疑是对他们俩好。如果他今后一直留在公司而永远退出娱乐圈的话，那他和沈墨凡之前维持的那种状态势必要被打破，他们很有可能随着自己的生活环境和交际圈子发生变化，到时候两个人心不在一起了，感情也会发生破裂。所以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一了百了，即使有些遗憾，但双方至少留给对方的印象还算体面。
    “你又想起之前的事了？”夏晨轩轻声问了一句，“你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你在美国有没有关注过他都消息？”
    叶泽想了下后还是如实地告诉了夏晨轩，他点了点头道：“有关注过，我之前上网的时候看你的消息，但是发现很多次都能在网上看到他的消息，他最近在国内应该很火吧？”
    夏晨轩听后嗯了一声，分析道：“他的风格和之前都不一样了，感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你也知道的，他能唱能跳，发展潜力很大，现在他个人的那种风格很流行，公司花了些功夫宣传，人气一下子就上去了。”
    叶泽听后一时陷入了沉思，他也不知道是该替沈墨凡高兴还是替他担心。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道：“我很庆幸我之前的那些行为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其实当初和公司暂停合约，把他一个人留在国内的时候我觉得很愧疚。那段时间我没少耽误他，也没少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舆论。能够看到他今天这样发展我很替他高兴。”
    “你真的高兴吗？我怎么看你眉头还是皱着的？你该不会是在担心他吧？”夏晨轩戳穿了叶泽。直觉告诉他，叶泽在担心，而且他隐约能感觉到叶泽在担心什么。
    叶泽突然笑了一声，感叹到：“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在担心什么你应该能猜到，毕竟你也是圈子里的人。”
    夏晨轩心领神会地看着叶泽道：“他现在的情况我也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不过这却是当下圈子里最普遍的现象。他现在挺忙的，总是一个通告接一个通告，每次上网都能看到他不同的消息，看得出来他的公司在宣传上花了大功夫，现在他的人气可是高得很。怎么说呢，比楼上那位都要强一些了。”
    夏晨轩趁着方燃不在，忍不住调侃了他一句。不过他这话倒是不错，现在只要一些公司肯花钱替自己的艺人做个营销，基本上都比方燃这个名字在公众眼里的熟识度要高。就方燃这种成天通告都不接、微博都不发的艺人，在这种快节奏的流量时代，没被忘了就不错了。
    “所以我才担心他的现况。”叶泽靠在沙发上说到。“楼上那位可是有个替他规划好一切的亲爹，他现在走的这条路看似不温不火，但却是最稳扎稳打，也最不容易翻车的路。沈墨凡看着现在势头很高，人气也是一路飙升，到这最怕就是昙花一现。”
    叶泽没有说明，但是他觉得夏晨轩应该知道他在指什么。现在在这种粉丝经济和流量时代的势头下，不少公司花钱包装艺人都是为了消费艺人本身。他们花在艺人身上的投资有时候甚至还比不上用在营销公司上的多。他们没有把那些年轻艺人当作自己公司永久的王牌培养，而是用他们来获取短时间内的暴利。有时候过度的消费不仅会伤害艺人本身，让他处在一种高度曝光和频繁出镜的工作压力下，也会耽误他未来的发展计划。如果他未来没有一个好的前景，那么这个势头一过，或者半路发生什么让他翻车的事，那公司很快就会把他当作弃子。那时候就真的可悲了，没有了公司的资源和自己往日打下的根基，往往东山再起是很难的。
    “你不要把话说的那么严重，沈墨凡本身不也是很有实力吗？”夏晨轩不想让叶泽担心国内的事，只好回过头来劝他。
    “是呀，可是据我所知嘉远好像很久都没有给过他机会让他显示自己的实力了，那一个个通告和代言不叫资源，公司这是在消费他。”叶泽回到。他刚刚还是对夏晨轩有所隐瞒，他了解沈墨凡的境况并不是因为那些无意中看到的消息，而是一直在注意他的动向，说白了他还是不放心。
    叶泽一时陷入了沉思，他是担心，但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前他和沈墨凡在一起的时候，他会花钱用来投资两个人的专辑，他觉得只有靠作品才能一点点把根基打好，等到积累到一定程度了，人气自然会有。毕竟有了量的积累才会有质的转变。可现在公司哪舍得给沈墨凡不停地做这种投资，他们一下子就来了一次翻转。这种营造出来的热度，终究让他放不下心来。
    “你在发愁这件事吗？那要不要找人帮帮忙。”夏晨轩试着问到。说实话，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但是他第一时间还是想到了方燃。
    “算了，不用了。”叶泽叹了口气，他现在和沈墨凡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了，他没有立场去干涉沈墨凡自己的事。他记得当时沈墨凡跟他说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过叶泽心里并不轻松，他觉得沈墨凡选择今天这条路跟他还是有脱不开的关系。
    他当初一走了之后，沈墨凡在公司和圈子里就陷入了一种困境，也许用这种方法才能帮他摆脱自己留给他的负面影响吧。毕竟如果“同性恋”这个标签会一直跟着沈墨凡，他如果不接受公司的那种营销手段，公司是不可能再在这样一个有非议的人身上继续投资，他自己也走不出那段低谷。相反，如果他接受了炒作，那么他就比其他人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有话题，有争议，公司永远喜欢用一个有话题的人去炒热度，而不是选择那种低调的人。
    “你要不要在跟他见一面，把你想说的告诉他。”夏晨轩试着问到。
    叶泽闻言抬眼缓缓地看了看夏晨轩，他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和沈墨凡之间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要是想劝我跟他复合的话还是算了，我们俩回不去以前了，大家现在都变了，无论是生活的轨迹还是性格。现在突然一下子没有了交集，以后也很难再有，缘分可能就这样了。我们俩谁也不再是之前那样，根本不合适再在一起，只有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不会继续耽误对方。过去的感情也不会回来，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不是吗？”
    夏晨轩一时有些语塞，叶泽和沈墨凡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也不敢再盲目地去劝和，只能试着问道：“那你以后有打算再找一个恋人吗？或者说，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叶泽笑着答道：“这种事情不好说，我目前没有那么急切的想法，顺其自然吧，遇到合适的就在一起，遇不上就先一个人过着呗，反正我不着急结婚生子。”
    第三百九十七章 实话
    叶泽觉得他这年龄虽然在别人眼里属于大龄男青年，但是在他看这事根本没什么迟早，就算他立刻找一个新的恋人，他们俩也不会有孩子。再者说了，他现在一个人在美国挺好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用分太多的心在工作以外的其他事上，这样他也能花更多的精力在公司的事上，早点做出来一些成绩也好让老爷子放心。省得老爷子天天放不下心，本身心脏就不怎么好，整天这也放心不下，那也放心不下的。
    “可是你一个人在那边不会觉得很……”夏晨轩一时想不到词来形容那种感受，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待着的感受他知道，所以他现在格外珍惜和方燃的这段感情。那种感觉他不想再体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希望身边有个人陪着了。
    “我没事，一个人自在，不用操那么多的心。”叶泽表现得很无所谓的回到。
    “两个人在一起也不用操很多的心呀，毕竟都是成年人了，相反，还能帮你省点心。”
    夏晨轩忍不住反驳了叶泽，不过他刚说完这句话，叶泽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嫌弃地朝楼梯的放向看了一眼，“是吗？你家那个省心吗？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你说什么？”夏晨轩眯着眼睛问到。
    叶泽讪讪地笑了笑，“没什么，好奇你平时都是怎么哄孩子的？”
    “不用哄，听话的很。”夏晨轩瞥了叶泽一眼，有些嘚瑟地回到。他在外面还是很愿意维护方燃的，毕竟那可是他的人。
    “是吗？天天跟个醋坛子似的，平时没少跟你耍脾气吧？”
    “你能不能别总是一口一个醋坛子的叫他，他怎么就成醋坛子了，他不过是太在意我了而已。”夏晨轩现在这样还挺少见的，平时他不损方燃就算是好的了。
    叶泽成功地转移了话题，他干脆和夏晨轩聊起了别的。“怎么样，这段时间还好吧，那小子没让你再操什么多余的心吧？”
    “你能不能别总是给方燃起外号，他不叫那小子，你能不能好好喊他名字！”夏晨轩在这件事上和方燃较起了真，他真的不喜欢叶泽这么调侃方燃，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就算方燃之前做过什么让叶泽生气的事，他也不能这么说方燃。
    “好好好，我错了，你家方燃行了吧？”叶泽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爱情的酸腐味。
    夏晨轩心满意足地接受了叶泽的这个答复，这才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方燃最近挺省心的，我跟他一直都是那样相处。”
    叶泽听后还算是满意，他之前总觉得方燃不靠谱，估计要让夏晨轩操不少的心，而且自己这个弟弟偏偏还是那种操心的命，这才是最让他担心的地方。难道这就是别人整天说的那种人妻？
    “说实话，我听意外这次他能说服家里人，然后陪你回来这边过年的。我之前以为你们俩的事他家人是很难同意的，可是劝你你又不听，我当时也是没辙了。不过现在看起来，方燃处理的还不错。他没有让你受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