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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279 奇异景观

      宇文彻眉眼一闪,眸色稍稍有几分冷意和焦躁,这个女人在他这里就像是木头一样毫无生气,只有在听到容兰的消息的时候,才稍稍有些反应借此证明她是一个活物。
    “容兰怎么了?”长悦紧紧拽着宇文彻的衣袖。
    宇文彻一阵气闷缓缓坐在了长悦的身边叹了口气:“想知道?”
    长悦每一次都被宇文彻快要逼疯了,她晓得这个男人狡猾恶毒已经完全抓住了她的软肋,她张了张嘴却明白自己没有那个能力逼着宇文彻说出消息。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宇文彻,像一个快要死了的人求着最后一份儿恩典。
    宇文彻真的是狠不下心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神,偏偏这个眼神不是因为他而是那个该死的容兰。
    他现在简直是矛盾死了,一方面恨不得容兰去死,立马死的干干净净的,这样他和长悦的世界里就不会夹杂着这样一个混蛋了。
    可是另一方面,他却是真的不敢让容兰死了,他知道容兰对于长悦来说的重要意义,若是容兰死了,他的长悦指定会奔溃。
    留给他的时间不是很多,他也不信了,他付出这么多,她的那颗心难道没有一丝丝的触动吗?哪怕对他动了那么一点点,他也就知足了。
    “罢了,罢了,我告诉你便罢!”宇文彻从袖间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长悦,“这封书信本来是容兰写到清王府的,被我半道截了,现在容兰对我派去的人简直是感恩戴德估计还不相信是我宇文彻的人救了他吧?你且看看!”
    长悦忙抢过了宇文彻手中的书信,打开一看果然是容兰的字儿,她贪婪的看了起来,每一个字儿都要读上几遍才肯罢休。
    宇文彻简直快憋屈死了,他觉得整个帝都都没有他这样憋屈的丈夫了,给自己女人送来情敌的书信,这叫什么事儿。
    罢了!今儿先让这个女人开心开心,不然她心情不好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他的罪过。
    容兰依然是见信好,依然是边关的那些有趣儿的琐碎,依然是一片安好,依然是塞外边关的壮丽风景。在容兰的世界里将长悦保护的太好,从来都是将血腥挡在他的身后,只是有时候梦想是会幻灭的。
    长悦抱着容兰的书信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到底还是让宇文彻吃醋了不少,他猛地抢过了长悦手中的信却是团成一团扔进了火盆里瞬间点燃了去。
    长悦急了,忙要冲过去将炭盆里几乎要烧光的书信捡起来却被宇文彻一把掐着手臂狠狠箍进了怀中冷冷看着她。
    “长悦,本王的耐性是有限的,本王已经给了你极大的宽容你还真的别给本王蹬鼻子上脸!从你躺在本王身下的那一刻起,容兰就已经成了你的历史。你也别那么混账,当初可是说好的,本王也没有强迫你。本王只是和你做了一笔交易,用你换容兰的命,同意的可是你。你如今和本王玩儿什么小花招?“
    宇文彻越说越气猛地将长悦打横抱了起来,这几天被他喂的倒是稍稍有了些分量,可还是那么的瘦弱,他本来想要骂出来的气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走!赏雪去!”宇文彻没好气道。
    长悦隔着宇文彻的肩头看向了渐渐烧成了一团灰烬的容兰的书信,顿时觉得心头万箭攒心的痛。
    是的,她没有了资格再爱容兰了,她已经不干净了,怎么能配的上容兰的深情?
    宇文彻将长悦抱到了马车上,一路上阴着脸可还是用自己昂贵的墨狐裘披风紧紧裹着长悦怕她着凉,随后将一只温度刚刚好的手炉塞进了长悦的手中。
    到底宇文彻还是生气了几分,一路上倒是也没有同长悦说话,不多时马车停在了雨山别院的门口。
    宇文彻下了马车却是亲自将长悦抱在了怀里,长悦忙要挣扎自己走却被宇文彻箍紧了身子。
    “逞什么能?路上到处都是雪摔着了怎么办?本王现在操的心实在是太多了,一多半儿都操碎在你这里,你能不能让本王喘口气?心累!”
    宇文彻抱紧长悦沿着雨山别院的小径走了上去,一直到了一处湖边却是沿着通往湖心岛的游廊走了过去。
    刚走进了游廊,长悦顿时惊呆了去。只见整个游廊包括湖心岛的那处水榭统统都用近乎透明的银箔遮天蔽日的罩着。
    相当于宇文彻用银子将这处穿廊和湖心岛的水榭全部做了个大罩子,将这么大的空间罩起来得多少银子?
    外面是初冬的严寒,雪花飞舞,穿廊居然是一片绿意盎然,里面隔着一段儿便点着熏香炉子,硬生生设置成了一个暖棚,只有夏天才能开的花儿全部盛开,花朵上不时的还有晶莹剔透的蓝色蝴蝶飞舞而过。
    长悦是真的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宇文彻将惊呆了的长悦抱到了水榭中间设置的毡毯上,翡翠小几上放着上好的茶和茶具。
    宇文彻亲自给长悦煮茶,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绝对不比长悦的差劲儿,茶汤里居然是一幅幅的牡丹花开的图景。
    长悦下意识的接了过去抿了一口,入口清冽至极。
    她呆呆的隔着银箔罩子看着外面的景象,这景象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烟波浩渺的湖面,洋洋洒洒的飞雪,这边却是百花盛开,蓝蝶飞舞,奇特而又美到了令人震撼的地步。
    这样的雪景只有盛王爷这里才是独一份儿,估计连皇宫里也没有这样的景象。
    “长悦,”宇文彻缓缓捏着长悦尖尖的下巴,垂眸看着她俯身额头抵着她微凉的额头呢喃道,“忘了容兰吧,忘了他吧,长悦,我给你的都是最好的,忘了他吧!求你了!”
    长悦猛地要将他推开却不想整个人被宇文彻紧紧箍着,她想要挣扎却是被宇文彻封住了她喉间的抗争。
    她就像是那轻柔美丽的兰叶蝶,被宇文彻强行的撕碎了翅膀养在了这如烟似雾的美景中,她苦苦挣扎,却依然抵不过他的强势霸道。
    蝶舞花香,静谧如画,碎了的刺眼的红裙,还有宇文彻的低声呢喃,让这场景有几分诡异的凄美。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可是盛王爷的大手笔还是在帝都传遍了去,茶坊酒馆到处传言着关于盛王爷雨山别院的惊天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