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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团内哪一位前辈是精灵也说不定呢。”蒂法打趣道。
    幸好,突然驾临的季星并没有如排场那般自大,很是和蔼可亲又不失礼仪地与塞西尔打了招呼,进入粗糙简陋的会议室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坐下来直接道:“无论这次是否有助于我们解开旧文明毁灭之谜,我都要代表高庭精灵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帮助。”
    “我也没做什么。”塞西尔有些莫名地道,“只不过是一些消息。”
    一直以来塞西尔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只要是能说的都会和卡罗厄讲,卡罗厄会和达利讲,达利就像是两个文明间的桥梁,某种程度上来说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但是您从未向我们提过任何要求。”季星道,“与其他人相比,您的品德高尚得多。”
    塞西尔一时间倒有些羞愧,不得不清了清嗓子:“那么,进入正题吧。”
    在场只有塞西尔、兰登与季星,听完全部过程后,季星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沉默了许久后才道:“这是一个重要的推测,对于我们的世界以及所有的生灵都有重大意义。”
    塞西尔听了就觉得不对:“您要公开吗?”
    “不,暂时不会。”季星显然也不是什么傻子,立刻道,“就如您所想,这一切只是推测,我们没有证据,而且那种层次的争斗我们也帮不上忙。我们能做什么?能往哪个方向努力?是否需要更深入的探索?这是我们接下来需要注重的,至少,再接到一些含糊不清的暗示时我们不会再胡乱猜想了,这已经是一个重要的胜利。”
    “您要对族人发布这方面的警告吗?”塞西尔问。
    “是的,不过我会隐去细节。”季星道。
    塞西尔想了想至今见过的高庭精灵,有些担忧地道:“那个……能行吗?”
    “大概不行吧。”季星干脆地道,“高庭精灵们永远是自由的,不受束缚的,不过,我会尽力而为。为了感谢您的鼎力帮助,您有什么需求吗?”
    塞西尔微笑着道:“也没什么,是这样的,我们马上会有几千挖运河的法师,不过,这些人都不太安份,而且他们中许多人身上有魔法契约。”
    “啊,我知道了,一帮野民强盗。”季星十分上道地说,“没问题,虽然魔法契约不是我们的专长,但是想来损失一些野民您也不会责怪。”
    “完全不会!”塞西尔斩钉截铁地道,“虽然我对野民都抱有仁慈之心,但是强盗不在此列。”
    双方就此达成共识,微笑着在握手中结束了会面。
    看着季星的笑容,塞西尔不得不佩服高庭精灵的潇洒,相比之下,绿岸精灵的态度就“小气”许多了,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不敢说,总是猜测别人的想法,发来的消息也是普通的问候,尽管一样是古老的精灵,他还是没敢把“法则的秘密”告诉阿兰斯特,只是在通讯上表达了感谢之意。
    “阿兰斯特希望我们参加进攻圣班泽?”罗素看着通讯直皱眉头,“这语气简直是要求了。”
    蒂法瞄了一眼,淡淡地道:“太过失礼。”
    塞西尔也这么觉得,不过他有着另外的看法:“他们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风声鹤唳”这四个字已经深入到绿岸精灵的骨髓中,他们一直想要挣扎出一个光明的境地,但是地缘政治以及选错了魔法领域这两个条件令一切努力都化作徒劳。
    “有一个消息。”兰登把羊皮卷拿出来摊到塞西尔面前,“亚历山大最近得到了一件精美的燃烛台,有着漂亮的花纹以及装饰,好几次开会时他都带着这展灯出现。”
    塞西尔看得莫名其妙:“这个消息怎么了?”
    “这是一展人皮灯。”兰登道,“用的绿岸精灵皮。”
    塞西尔一时有些噎住了,要说这个消息无足轻重吧,也不能这么说,但是要说这就代表着什么吧,好像也不对。
    “亚历山大开会时没事带个灯干吗?晚上开的会吗?”塞西尔问。
    “不是,白天。”兰登道,“不过春天时月城研究出来大豆蜡的香烛,点燃之后整个房间都会很香,亚历山大很迷这个。”
    大豆不仅有食物价值,大豆油也有着相当多的用途,香薰蜡烛正是塞西尔为时尚业指导发展的副产品之一。
    “呃……”塞西尔揉着太阳穴,“那亚历山大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呢?”
    “不知道。”兰登看向蒂法,“你觉得呢?”
    “可能是故意的,也可能是无意的。”蒂法懒洋洋地道,“第一次可能是无意,之后肯定有人向他指了出来,于是,他继续带着了。”
    “示威?”塞西尔猜测道。
    “不,也有可能仅仅只是为展示稀有。”蒂法没好气地道,“亚历山大这个人只在战争啊比斗啊之类的事上脑子比较正常,其他时候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也很清楚自己这个毛病,所以经常会询问身边人的意见,也有可能他身边什么人觉得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也有可能他身边人讨厌绿岸精灵,可能性太多了,我已经离开他半年多了,这种事难道不该问现在的王骑吗?”
    “现在的王骑地位可和你差多了,亚历山大似乎在有意疏远王骑。”兰登道。
    塞西尔警惕地道:“他察觉到什么了吗?”
    “不会。”蒂法肯定地道,“他一直想要削弱王骑的影响,只不过我的地位和人脉太麻烦,他不好动,我一死他可开心了。”他停了下,有些迟疑地道,“也有一些悲伤吧,毕竟我影响了他人生中的好几件大事。”他又笑了起来,“顺便说一句,他的三儿子是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