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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三娘也被温琅请了过来,有些事情男人们不知道,但是女人们之间的小道消息可多着呢。
“这石大强瘸了一条腿也要吗?”里正见温琅没有将这个人划出去,问了一嘴。
“嗯,石大强家中有一个痴傻的弟弟,他母亲去世后也没有将他弟弟弃之不顾,虽然瘸了条腿但手不是没事吗,而且我听说他靠编背篓为生,手应该比较灵巧。”温琅选人主要还是看人品,在现代,残疾人还能参加残奥会,为国争光,只要不影响干活,为什么不能用。
里正和几位老人听了温琅的话,赞同的点点头,看温琅的眼神越发欣慰。
一个老人皱了皱眉问道:“这包荣翰上过学堂,又识字,年纪也才二十五,不应该把他划掉啊。”
温琅放下手里的纸笔,说:“他妻子正有身孕,前些日子我碰巧看见他从百花楼出来,喝得烂醉如泥,脸上还带着百花楼里姑娘的胭脂。”
这在几位老人看来并不是什么问题,男人嘛,花心点很正常,他妻子有身孕,不能行那事,到外面解决一下也没什么,更何况那包荣翰有学问,受女子喜欢也是常事,再者他也没把人往家里带,没威胁到正妻的地位,算不得什么大事。
倒是一旁的虞三娘和宋绫婉听了,直摇头,“真看不出来啊,包荣翰竟然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人,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妻子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给他生孩子,他不照看就算了,竟然还在外面喝花酒。”
宋绫婉赞同的点头,她虽然没有虞三娘那么慷慨激昂,但也看得出很不喜欢包荣翰的作风。
虞三娘又说:“要是我家游浩敢学那包荣翰,我一定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小浩是个好孩子,心思单纯,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宋绫婉拍拍虞三娘的手,又对温琅说:“琅哥儿你放心,我们游家没有纳妾的习惯,景殊定会对你一心一意。”
温琅不知道这事儿是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不过游景殊会对他一心一意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有诱惑力呢?
几位老人见她们俩反应这么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游明远喝了口茶说:“差不多就是这些人了吧?”
众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名单,没有什么意见。
第二日一早,温琅去了镇上,在村里找了个人宣读了名单,几家欢喜几家愁。
朱老三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恶狠狠地瞪了温琅一眼,他昨儿可是看见了,虞三娘又去了游家吃香的喝辣的,还和里正,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凭什么都是邻居,虞三娘可以和游家同桌吃饭,他朱家人一个都没聘上。
“没我和我家虎子,薛晓娟是不是你在背后说我坏话?!”赵春花怒不可遏的冲上去,抓住薛晓娟的头发就开始往地上摁,对她又抓又打。
薛晓娟瘦弱的身子哪里敌得过她,没一会儿就被挠花了脸。
“赵春花你做什么?!”里正就是猜到会有村民不满,一早赶了过来,没想到到底是迟了一步,赵春花竟然把薛晓娟按在地上打。
叫人把她们俩拉开之后,里正指着赵春花教训,赵春花嚎啕大哭,直说他们欺负人。
里正被她哭得一脸尴尬,儿子都是可以当爹的年纪了,做娘的竟然坐在地上撒泼。
有村民看不下去,说:“赵春花,人家为什么不用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就是,你们母子俩好吃懒做可是出了名的,但凡打听一下都知道,人家凭什么用你们,竟然还怪到晓娟身上去,我看你把人家的脸都挠花了,怎么和肖勇交代!”
提到肖勇赵春花顿时不哭了,看着脸上还在流血的薛晓娟,赵春花彻底慌了。
薛晓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宋绫婉听见外面的动静赶紧出来看,“晓娟,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得赶快请大夫。”
游家之前盖房子的时候,她们一起做过饭,关系不错,宋绫婉赶紧扶起薛晓娟到自家屋子里去,又拜托虞三娘去请大夫。
温琅知道这事儿还是晚上回家的时候。
“薛婶子的脸没事吧?”
宋绫婉担忧的说:“张大夫说可能会留疤。”
虽说薛晓娟已经不是什么年轻小姑娘,但也才三十几岁,脸对她来说自然很重要。
“我那儿有外伤药,之前我脸上的伤就是涂那个好的。”温琅当然没有什么神奇的外伤药,他说的是灵泉。
宋绫婉闻言倏然想起之前温琅被侯知县的公子抓去了天牢,回来受了一身的伤,他们一度以为这些疤痕会跟随温琅一辈子,没想到没过多久,温琅的伤全好了,一点儿疤痕都没有留。
“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明儿我就给晓娟送去。”宋绫婉开心的笑了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当天夜里临溪村出了一件大事,肖勇回来后知道薛晓娟被赵春花打了,还被挠花了脸,悄悄在屋子里以泪洗面,当即怒发冲冠,拿起棍子就出去了,薛晓娟根本拦不住。
肖勇一脚踹倒了赵春花家的门,面如罗刹,吓得赵春花一家面如死灰。
赵春花的男人虽然在家,但根本没用,肖勇拿起棍子把钱虎给打了一顿,这棍子打在钱虎的身上,比打在赵春花的身上还要痛百倍。
钱虎大喊着救命,把周围的邻居招来了,可一看肖勇那简直要杀人的模样,谁敢上前,再说也的确是赵春花自己惹的事,把人家薛晓娟的脸挠花了,听张大夫说很可能会留疤,脸可是女人的命啊,赵春花动了薛晓娟不是自己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