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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去翡钻上街可得小心。”
“扒手很多吗?”
“翡钻人喜欢从楼上往下直接倒马桶,他们大喊三声‘注意尿水’,就会从窗台上往外泼粪……”
“拜托了,”
苏试举起手,朝吉尔斯的方向做了个阻止的动作,“别再讲屎尿粪了。”
吉尔斯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带上一点笑意,说道:
“你知道吗,对祭司来说,肉体的清洁就是对灵魂的亵渎,最受人崇拜的圣贤,就是那些衣服结成硬块的圣徒。”
苏试觉得有点反胃。
“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但他越不想听,吉尔斯越来劲,连平铺直叙的低沉的嗓门都带上了感情色彩:
“还有一座女祭司院,里面的女祭们从不洗脚,而且一听说‘洗澡’这个词就作呕。”
苏试开始感到有点作呕了……
他转身去捂吉尔斯的嘴:
“求你别说了行吗!”
吉尔斯捉住他的手,他的力气比苏试大,苏试使劲摁也摁不下去,就听吉尔斯道:
“而且祭司们为了表达自己的谦卑和爱心,他们会探访麻风病人,舔他们的伤口,吃他们的疮痂……”
“呕!”
作为一个想象力是3D具现的人,苏试是真心感到想吐!!
吉尔斯还要说,苏试一手捉起自己的脚丫子,威胁道:
“看见了吗?”
吉尔斯伸手捉住他的脚踝:“干吗,你要踩我?”
苏试伸手在脚底脚趾之间一顿揉搓,然后举起左手,邪恶地张了张五指:
“再说我就把这只手喂进你嘴里!”
吉尔斯不屑一顾,在作死的边缘继续试探,张开嘴就要说……
苏试食指和中指并拢,宛如要发射六脉神剑,瞬时就要往吉尔斯嘴里捅。
“神经啊!”
吉尔斯赶紧扭头躲被子里。
苏试见状士气大振,扑到吉尔斯背上,用抠过脚的左手去挖他的脸。
吉尔斯闷头躲了一会儿,突然又反攻,转身将苏试抱在了怀里,然后抓起苏试的左手,就往他自己嘴里喂去。
苏试看着自己的黄金左手不受控制地向自己的脸逼近,没想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眼见手就要被摁到嘴上了,赶紧扭头躲开。
他背靠着吉尔斯被困在他的臂弯里,一扭头就蹭进了吉尔斯的颈窝。
吉尔斯去掰他的脸,偏他怕死了真的吃到自己的手,躲得厉害。
他柔软的颈部就在吉尔斯的手下滑来滑去,脸也在他颈畔蹭得厉害,发丝挠着他的下颔,间或有一阵热气伴着柔软在肌肤上一扫而过……
吉尔斯突然将他推出去,嗓音低沉地道:
“睡觉!”
说完自己就转身躺下,再没动作。
苏试茫了一下,转身见吉尔斯已经背对他躺下,没什么动静了,他也就自觉地站起来去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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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能没有更新
文中讲到中世纪卫生情况的,参考《中世纪的欧洲有多脏》宋燕,因为看起来真的很有味道,推荐给大家。
因为最近在争取日更,所以更新时间有点迷离……
最近忍不住赋诗一首:
很多飞走了,我的小绒毛
就像风吹在蒲公英上
飞走了,我的小绒毛
留言变得像中老年男人的头顶那么稀疏
营养液之泉也已经干涸
也许风能告诉我
怎么引你歌唱
让你像夜莺停在玫瑰树上一样
为我逗留
诗又名《一只寂寞的老鸽子》
第二十二章 :反客为主
“巴鲁达克?”
盗贼工会的办事效率确实是高, 第二天一早, 苏试走出白马旅店,去往神庙的途中,便有一个模样不引人注意的窃贼找到了苏试。
在苏试出示骨牌后, 男人带着他走到更为安全的深巷中,向他报告得来的消息:
“……裴鲁瓦最近一直住在西南塔楼,日夜不离地督促着城防, 想要混到他身边短期内恐怕十分困难。”
苏试问道:“周围守备怎么样, 能不能爬上塔楼……”
“那样很危险, 一旦被发现的话, 弓箭手会把你射成筛子的,”男人说道,“即使侥幸得见,裴鲁瓦也一定会认为你是间谍,我恐怕会面会不太愉快, 还很可能有很大的危险。”
苏试想了想确实, 突破对方的防御,会让对方本能的心怀戒备……换做是他,也会先抓了人, 确定控制住可疑人士再说。
苏试问道:“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
“奥菲莉宫,”男人道,“他有时会和手下一起去那里找乐子, 时间并不固定, 但每月总有那么几次, 有时也从奥菲莉宫招妓。事实上,我们从奥菲莉夫人那里得到消息,今晚宵禁后他会过来,但他会跟好些军官在一起——一群骁勇善战的武士在一间屋子里一起寻欢作乐……”
他没再说下去。
他觉得眼前少年以为见到裴鲁瓦就能和对方搭上话,并且得到回应是十分愚蠢的想法。
——这就好像在路上遇见了某个出现在新闻联播上的高干,便觉得能和他“认识认识”就上前搭话一样可笑。
事实上,他不觉裴鲁瓦会有兴趣和一个平民少年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