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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慕轲很正经的摇了摇头,“有一样东西是韫乐所独有的。”
洛安歌一愣,有些不服,心说我这个本地人都不晓得,你从哪里知道的。
他便问了,“那你倒是说说,盛产什么?”
慕轲戏谑的一笑,伸手捏了一把洛安歌的屁股,调戏般的咬着他的耳朵道:“韫乐就盛产你这种屁股软软的美人。”
洛安歌一怔,霎时间脸就涨红了。
受到如此欺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洛安歌不能忍,于是转身在慕轲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口腔中见了血气才堪堪松嘴,舔了舔带血的嘴唇,冷笑,“我屁股是软的,牙可是硬的!”
对于洛少卿有一口好牙这事实,慕轲已经见识过很多次,毕竟每每两人鱼水之欢的时候,这小鱼总要狠狠地咬他几口。
慕轲倒吸了一口冷气,肩膀上确实疼了一下,不过当他看到洛安歌舔嘴唇的时候,顿时色心大起。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自己肖想很久的龙阳十八式,慕轲伸手揉摸了一下洛安歌红润的唇瓣,低笑着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令人脸红心跳的荤话。
洛安歌的脸由红转青又转黑,直接抄起桌上的墨砚,咬牙切齿的砸在了慕轲身上。
午时一刻的时候,外室的小宫女被叫进去收拾屋子,一迈进去就看见洛安歌抱着胳膊气鼓鼓的站在窗边,紧紧地拢着衣襟,怒气冲冲的瞪着桌后的太子。
而太子一脸宠溺的对洛安歌笑着,似乎无比的包容他的小脾气。
小宫女胆战心惊的看见桌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黑墨,连太子的衣裳上都染了一大片,黑乎乎的,触目惊心。
慕轲看向小宫女,吩咐道:“对了,顺便去叫人给我拿件干净的衣裳来。”
“……是。”小宫女心神不定的福了福身,转身出去叫人,在门槛差点儿绊了一跤,摔个狗啃泥。
小宫女越想越可怕,这俩人到底在书房干了什么啊?因为意见不合打了一架吗?!
后来几天,从光便慢慢的参与到了议事之中,慕轲发现这人确实很有才能,在政事有很多独到的见解,并非只是个外表漂亮的绣花枕头,而是个难得一见的奇才。
其实慕轲这会儿已经猜到了,那个洛颜予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韫乐这边大概是从光在幕后管着的。
慕轲用余光看了看从光的眼睛,一双妖冶的桃花眼却老谋深算的不可捉摸。慕轲暗自留了个心眼,将这人在心中记了一笔。
晚上临睡前,慕轲就和洛安歌谈起了从光这个人。
早在前几日,洛安歌就已经让人换了大床,现在他裹紧被子,背靠着墙侧躺着,听见慕轲说起从光来,他稍微放松了警惕,也点头道:“我以前在位的时候,他就很得用的,在很多方面都派得上用场。”
就趁他说话之际,慕轲已经掀了他的被子,将人抱进了自己被窝里,俩人紧挨着躺在一条被子底下。
贴着对方热腾腾的身子,洛安歌有些不安的推了推,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慕轲安抚似的亲了亲他的额头,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别怕别怕,我就跟你说说话……继续说那个从光,既然他那么有才能,应当做朝臣的,怎么成了太监?”
洛安歌挣扎了两下,挣不脱,就干脆自暴自弃的躺在他怀里,叹了口气,“他很命苦,小时候就进了宫,又过了几年跟着颜予,后来才慢慢的升了上来,成为司礼监。”
慕轲之前已经派心腹稍微查了查,知道一些事情,他便问:“宵宵知道他曾去放火烧过一个村子吗?”
洛安歌眸光一暗,低声道:“知道的,那是他出生的村子,后来却遭了瘟疫,全村人都病死了,从光为了不让瘟疫流散出来,把村子烧了。”
“这样啊。”慕轲看了洛安歌一眼,不再提这件事了。
其实他是知道的,他的探子查的很清楚,当年根本没有什么瘟疫,从光叫心腹围了村子,将所有村民活活烧死在村落之中,男女老少,甚至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无一幸免。
这样心狠手辣的报复,慕轲都自叹不如。
洛安歌大约是很信任他,所以才被瞒住了。
小时候被同村人欺凌打骂,长大后就灭了整个村子,少时被父亲卖了换钱,掌权后也报复了回来,在他刚入宫时,欺负过他的那些老太监们,后来也被他一个一个的除去了。
慕轲也是睚眦必报的人,其实稍微能理解这人的心思,只是这人未免过于偏激,性子已经扭曲了,慕轲觉得有必要多注意一下他。
第七十六章 替身
这时候从光已经暗暗起了些拉拢太子的心思,慕轲那个身份那个地位,他轻易动不得。既然不能撼动,就只能只能想办法拉拢过来。
但是如何去拉拢,也是个难办的事儿。首先太子不缺银子,也不缺权势,对美人也没有什么兴趣,从光觉得只能从洛安歌身上入手。
这件事要做的不那么隐晦,但又不能太露骨,从光想起了自己以前手底下的一个女官,慢慢有了计划。
这个女官普普通通,家世并不显赫,做事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但是有一点很不平常——这女子长了一张和洛安歌有七分相像的脸。
从光很清楚慕轲喜欢洛安歌,但再怎么说,洛安歌也是个男人,先不论外人的风言风语,就算不在乎那些,洛安歌也是没法给他子嗣后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