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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廷走的莫名其妙,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但从来没想过,他是不是已经死了。”洛安歌抬起头,定定的盯着慕轲的眼睛,重复了一遍,“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宵宵……”慕轲死到临头还想再狡辩两句,然后洛安歌就问:“是不是你杀的?”
慕轲脱口而出,“不是,他自己吞的毒药,我是清白的!”
洛安歌冷刀子剐了他一眼,“你不逼,他会吞药自尽?”
慕轲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更别提他手上本来就不干净,好言好语的和洛安歌解释了半天,后者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松动。
终于太子也恼了,来回急躁的打转了两圈,终于爆发了。
“你也知道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为他跟我置气?陈廷当初怎么对你的,你全都忘光了?!当初又是谁赶紧找太医救你,亲手把你从鬼门关拉回的,没良心的,你脑子怎么长的?!”
慕轲越说越气,简直忘了自己是来哄他的,恶狠狠的骂道:“还有那个瑶歌,你以为那是什么好人?她说一句心在你这儿你就信了,你不会还想着跟她来一段郎情妾意吧洛安歌!”
这一通连珠炮把洛安歌气得脸色煞白,他没想到慕轲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倒打一耙!
洛安歌气得发蒙,嘴唇哆嗦,四下摸索着,捡到了石子便胡乱向慕轲身上砸,声音几乎破音,“滚!你给我滚!”
慕轲的火儿一下子就腾地烧了起来,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会儿耐心也磨得一分不剩,干脆不顾洛安歌的反抗,一把将他从石洞里拽了出来。
煤球同仇敌忾,张嘴要咬他,被慕轲揪着后脖子随手扔到了水里。
可怜这白煤球水性不通,在池塘里呛了好几口水才勉强狗刨到了岸边,被琅枫拎了起来,躲在他怀里凄凄惨惨的叫。
那边洛安歌要比它更惨烈,慕轲拧着他的胳膊将他制住,不由分说把人扛在宽肩上,沉着脸往回走。
洛安歌的肚子被硬实的肩膀顶着,那滋味绝对称不上好受。他挣扎着,捏着拳头一下一下的砸着慕轲后背,怒声骂道:“混蛋!你放我下来!这事儿没完!我跟你没完!!”
慕轲闷哼了一声,一巴掌盖在洛安歌屁股上,上了岸,把他往地上一扔。
“你还跟我没完?我刚才是让着你才来哄你,现在就事论事,我倒要问问你,当初瑶歌跟你坦白的时候,你自己说的什么鬼话?说要瞒着我?嗯?你跟我五十步笑百步的,有什么可傲的?!”
洛安歌呲牙咧嘴的揉着摔疼的屁股,闻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至少没杀人。”
慕轲一顿,气势无端弱了三分,“……我杀的都是坏人。”
“瑶歌和陈廷都是我韫乐的人,就算是罪该万死,也轮不到你来处置。”
洛安歌拍了拍衣裳上的土,冷然的站起身,转身欲走。
这回慕轲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眉头紧皱,“你又要去哪儿?你都一天没吃饭了,还要闹什么?”
洛安歌使劲甩开了他的手,言语冰冷而萧瑟,“我不想看见你,今晚分房睡!”
第八十六章 夫妻打架
洛安歌把瑟瑟发抖的煤球从琅枫手里狠狠地夺了回来,迈着大步走了。一众五大三粗的侍卫们看着这削瘦的小公子气势汹汹的走过来,都很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没人敢拦一根手指头。
琅枫瞅了瞅太子那黑云密布的脸色,试探的问:“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去给我想办法!不管用什么法子让他乖乖滚回我的屋子!”慕轲火冒三丈的怒吼,“我今晚要是独守空房,就让你们守一辈子的空房!”
二十四岁的处子琅枫立刻便想出了一个极其缺德的主意,于是当晚洛安歌惊诧的发现东宫所有屋子居然都‘客满’了!
他本想去偏房睡,可是还没迈进门槛就被小宫女给劝了出去,说正在打扫,灰尘满地,实在是睡不了人。
这时候洛安歌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觉得这间住不了就住别的屋子呗。
于是他抬脚去了另一间卧房,被另一个小宫女以同样的理由劝,或者说轰了出来。
洛安歌这时候已然察觉到端倪,不由得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到卧室咬慕轲两口泄愤,但如果这样做的话就正好中了太子下怀,洛安歌闭了下眼,稳定心神。
他就不信了,东宫这么大地方林林总总三百零八间房,难道还没他一个睡觉的地方,大不了他就去后院跟阿鱼挤一床去睡!
但是洛安歌低估了慕轲的可怕和东宫人脸皮的厚度,等他到了阿鱼房前时,只有个圆脸笑面的小太监在守着。
里面阿鱼被一根麻绳绑在床上,嘴里塞着块破抹布,呜呜直叫。
东宫房子的隔音倒是不错,洛安歌站在门口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他正要进去,那小太监便上来拦,嘴里劝着下人的住房不干不净,您要是进来会污了您云云。
嘴上说的很好听,手上的动作却很强硬,双手张开挡着房门,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要进去就得踩着我尸体的气势。
洛安歌被他这不要脸的气场震慑得生生往后退了一步,忍住没呕出一口血来,“你,我好歹也是东宫半个主子,你们何必如此为难我?!我就是想找个地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