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凤弈暴露2
月镜风道:“太后可知霄月派来的使臣是何人?”
“霄月派来的使臣?”冯太后面色古怪地打量了月镜风两眼,道:“说是姓凤名弈,是霄月皇后的亲信,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怕冯太后迄今为止,还未仔细看过那霄月使臣的相貌吧?你可知这位凤弈,其实就是太后一直耿耿于怀的汤玺之弟,汤坚?”
冯太后骤然色变:“你此话当真?”
“自然不假。”月镜风笑道:“若是太后不信我,何不亲自去看一看?”
冯太后气息紊乱,胸口起伏,显然是陷入了急怒之中!她眼神阴鹜无比,揉搓着手指,问月镜风道:“你是何人?这样的消息,你是如何知晓的?”
月镜风道:“我是何人,冯太后日后会知道的。”
“哼,也罢,那么你告诉本宫这样一个惊天秘密,你又想得到什么呢?”
“在下不过是想卖给太后娘娘一个人情,还望娘娘在我危难之时,能够前来相助。”月镜风没有吐露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暴露自己的打算,而是卖了个关子,故作神秘地说道:“太后娘娘,您很快就会发现,同我结盟,会是一件对你有利无比的事!”
“希望你说道都是真的,当然,若是那凤弈当真如你所说,本宫自然会投桃报李。”
月镜风离开后,冯太后深吸一口气,望着脚边跪了一地的奴才,眸中浮现出一抹狠辣。
这些人,留不得了!
冯太后昨日秘密处死了一批宫人,宫内议论纷纷,朝堂之上也都得了消息。冯黎脸色极其难看,他尚未知晓他离去之后发生的事,他派去跟在冯太后身边的人,都被处死了。
冯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要同冯家翻脸吗?
冯黎的手藏在袖中,紧紧攥着。
冯固走入朝堂,立在他父亲身后低声道:“外面的朝臣都已经在议论了,对我们冯家是很不利的。父亲,咱们干脆不要等姑姑了,自己干了吧!姑姑跟咱们已经不是一条心了。”
“再等等……”冯黎咬牙,眼中露出不甘和失望的神色。
冯太后抱着小皇帝上了朝,不同于以往她只是藏在屏风后,今次,她竟然抱着汤闽自己坐到了那龙椅之上!群臣哗然,纷纷表示不满。
冯太后坐在那金銮宝座上,汤坚还活着,而且与霄月有关联的这则消息,给她的影响太大了!她只能坐在这王座上,来给自己增添一点安全感。
冯媛扫视群臣,目光在冯家父子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敲了敲椅子扶手。今日的早朝,群臣只觉得冯太后似乎比平日更加严肃可怕,而他们在观察冯太后的同时,冯太后也在观察他们!这些人里面,谁会是汤坚的同党呢?汤坚这般用心良苦,朝中一定有他的党羽在!冯太后的视线,凝聚在下面垂手而立的拓拔寿身上。
“太后,您叫微臣来此是有何事?”早朝罢后,拓拔寿被冯媛叫道宫内。
“拓拔将军,本宫要你即刻点兵百人,带弓弩兵和御林军赶往霄月特使的驿馆,将那位凤特使,给本宫‘请’进宫里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得有误!”冯媛道。
“这……”
“怎么,难不成本宫的懿旨,拓拔将军有所异议?”
拓拔寿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太后,特使乃是代表霄月国而来,若是这般……只怕霄月不会同我们善罢甘休,势必要触怒霄月皇帝啊!不知道凤特使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后,还请太后息怒,三思啊!”
冯媛心里何曾不知这其中的深浅?她这个女人的性格,便是一旦决定了,便无论如何也要去做,要不然也不会有当初杀赵妃玺帝的拼命三郎冯媛了。
“你可是要与本宫作对到底了吗拓拔寿?本宫告诉你,本宫能用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你不愿意去,大有其他人愿意!你只管去捉人,出了事自然有本宫担着,本宫也希望是误会一场,大不了,本宫给那霄月使臣赔不是罢了!”
“末将这就领兵前往!”拓拔寿无法,只好高声应下。
他出了大殿,与一个蓝衣士子擦身走过,拓拔寿低声道了一句:“事急,速撤。”
蓝衣士子脸色分毫未变,但脚步却加快了几分,头也不回地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拓拔寿这才前往军营,高声道:“速速列队!御林军都统拓拔言何在?”
“属下在!”
“另一队人跟我来,再去调四个队的御林军和弓弩手!”
“是!”
呈郡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规模的调兵了,冯固和冯黎在宫墙处脸色阴沉,冯黎说道:“冯媛这是在做给我们看?她莫不是当真要拱卫汤家的那个孽种吧?汤氏王朝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她一个女人,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能将这大局撑起来!”
“没想到,太后还有这样多的兵马可用……”冯固道:“父亲,咱们也该调兵来了,看样子,姑姑是打定主意不会与我们合作了。”
“哼,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了!”
此刻,凤弈正与自己的属下议事,凤弈正问起宫中变故一事:“陈兵,你可知晓冯太后昨日为何杀了那么多奴婢?”
“冯太后不是会胡乱杀人的蠢妇,她这般举动,说不定是山雨欲来的前兆。”叫陈兵的男子说道:“我猜,很可能是冯太后要同冯家开战了,毕竟那些被处死的宫人,很多是被冯黎收买的线人。”
“同冯家开战?冯太后此举,岂不是自毁长城?”一旁身材矮小些的男子不同意道,他叫徐岩。
“这有何怪,冯氏素来视权势地位如生命,如何肯将至尊之位拱手与人?”陈兵道:“我听说,冯太后早已经对冯家不满了,只不过现在我的人也在昨日一起被处死了,我现在也没办法得知确切的消息……”
“不论怎么说,盯住冯黎。”汤坚,也就是凤弈说道:“若当真冯太后同冯家起了争端,那是咱们可见其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