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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字条是从地下传出来的

      班主任一脸关切地问道:“烦啦,怎么样?有线索没有?”
    我摆手示意她别说话,一边将事情的经过重新在脑海里理了一遍:杨老师领着金琪在仓库取乐器,取了乐器之后便开始往回走,结果在走廊上被杂物间里传出的动静吸引了……
    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突破钢丝网的,总之,她们进到了杂物间,然后在杂物间里见到了黄苑。
    黄苑是在杂物间里上吊而亡的凶鬼,现形时十分可怖,杨老师和金琪吓得连滚带爬地往楼下跑去,但是黄苑是鬼啊,鬼的身体比人轻,杨 老师他们虽然有先发优势,但是哪里能够跑得过鬼?
    在跑到楼梯间的平台时,便被追上了……
    然后杨老师匆忙之中写下字条,堪堪写完,便被黄苑抓走了……
    感觉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呢?
    我双手捧住脑袋,在脑海里一帧一帧地回放着自己的猜测!其中有三处疑点,第一点,杨老师和金琪是如何突破钢丝网的?这个权且当做是鬼用阴邪之术将他们拉过去的。第二点,黄苑被困在死地,严格意义上来说如果不借助外力是无法离开的,不然人家早走了啊,一直呆在杂物间里闻霉腐之味有什么意思?这个权且当做杨老师他们跑出杂物间就被附身了吧!
    但是第三点没有办法解释,如果说杨老师和金琪在逃出杂物间之前就被附身了,怎么还会写下求救的字条呢?
    咱们假设杨老师没有被附身,被附身的是金琪,结果也一样啊,她们两个是一起往外跑的,被附身的金琪会容许杨老师写下字条求救?再者说了,虽然字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是想在短时间内写好也并不容易的!
    首先,你得找纸找笔吧,找好纸和笔之后开始写字,因为纸只有薄薄的一张,很容易就会被笔戳穿纸背,尤其是在那种慌乱的时刻……想到这里我将揉成团的字条展开来,观察着上面留下来的痕迹……
    字迹虽然潦草,但是并没有笔尖穿透纸背的痕迹。
    我反反复复地看了两三遍,发现了一个问题—— 在“有鬼,救我”这四个字的后面,似乎还写有字,但是因为纸条从这里撕开了,因此我们只看到这四个字!我这么说当然是有证据的,在字条撕口处有一道黑色的线条,线条很短,短到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那线条分明是笔写下的,而不是不小心涂上的墨水。
    我对班主任说道:“这字条不全!”
    “字条不全?”班主任接过字条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问我:“哪里不全了?”
    我将疑点指给班主任看“在‘救我’的‘我’字后面应该还写有字的,这一道墨线就是证据,但是因为被撕断了,所以我们只能看到这四个字!”
    我的目光扫过班主任和校长“这字条,是你们谁捡到的?”
    校长应道:“是是是,是我!”
    当时一起去老教学楼找杨老师和金琪的有五人,校长,我的班主任,体育老师外加一位门房看门的大爷。校长走在最后面,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紧张,脚上踏空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楼梯间的平台上,用手撑着站起时,摸到了一张纸条,顺手拿起来看。结果发现这字条就是杨老师留下的!
    莫非杨老师写字条求救的时候字条被黄苑抢了去,然后撕了,因此我们只能看到其中的一部分?不对啊,撕字条为什么不撕碎呢,非得留下这么大的线索?
    我百思不得其解,挥手说道:“走,去楼梯间!”
    到了楼梯间,我再一次将角角落落都检查了一遍,又按照校长所说的,模拟失足坐屁股墩儿,一次两次三次,我感觉我的屁股都坐的麻木了,似乎以什么发现也没有,我看着面前的台阶,心说最后试一次,要是没有发现,只好再想其它的办法了!
    我深吸一口气,心疼地摸了摸屁股,伸出右足踏上台阶,却因为失去重心,重重地坐倒在地。
    前几次因为心有提防,留了几分劲道,这一次却是真的失足,一屁股坐在地上,水泥的反震之力震得我的脑袋都嗡嗡嗡了好一会儿,因为太过紧张,我下意识地以双手往地板上按去。
    老教学楼已经荒废了好些年了, 又没有校工打扫,楼梯间积累了不少的灰尘,我这一按,汗湿的手沾了满满一手的灰尘,与此同时,我感觉食指指肚按着的地方,有一个小坑洞。
    坑洞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顶着我的手。
    我伏下身来,将坑洞周边的灰尘拨开,揪住一样东西往外扯,不一会儿,卷做一地团的纸条被我扯了出来,展开了,上面写着一个“们”字,与校长捡到的纸条拼做一处,严丝合缝!
    上面写的不是“有鬼救我!”而是“有鬼,救我们!”
    这也符合杨老师的性格,她天生文静,我些伤春悲秋的女文青的气质,这样的人不自我,宁愿自伤也不愿意伤人,因此,字条上写的一定是“有鬼,救我们!”而不是“有鬼救我……”
    后者太自我了,不符合杨老师的性格。
    看着眼前比小拇指还要小些的洞,班主任满脸的迷惑,结结巴巴地说道:“字条,字条是从楼梯下面传出来的?”
    “应该是吧!”方圆应道。
    这时候,我发现校长的情况有些异常,疑问道:“秃头……咳咳咳,校长,你怎么了……”
    校长平时最在意他的秃头,谁要是叫他秃头,别说是叫他秃头了,多看几眼他的秃头都会惹得他不高兴,这时候却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似的,看着平时上的小洞发呆,直到我又叫了两三遍,这才反应过来。
    我问道:“校长,你怎么了?”
    校长话不成句地说道:“老教学楼,老教学楼的,建筑图,我我看过,当时我准备向教育部那边申请重建,重建老教学楼,因此得设定个预算,我费了两天的工夫……将老教学楼的楼体结构研究了一个透!……”
    “然后呢?”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