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货船
倘若水星知道自己费尽了力气留下来的坐镇大佬居然跟未来老婆一起商量收拾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不过看着艾雨璇精致的身段和婀娜的走姿,这家伙居然鬼使神差真的发不出火来,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目送着未来老婆离开屋子,心里头乱七八糟的瞎琢磨。
狼虫虎豹不是傻瓜,过来把水星抱到了床上,在他古怪的姿势下垫上了一些棉被和枕头,让他能舒服一些。
完了之后崔小狼才抱歉的道:“大哥,为避免夫人过来检查,你就受点委屈。相信过一会儿她就会过来给你解穴。”
说到这儿,突然看到水星眼珠子滴溜溜乱动,不停的翻着眼朝上面看。崔小狼疑惑了一下,还好兄弟几人自小一起长大,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立刻拍着他的手道:“强哥放心,我们现在就去,保证周家那小子逃不了!”
水星这才收了神通,刚才眼珠子翻得生疼,闭上眼吐了口气,意思让他们赶紧麻溜的干活去。
四兄弟也不犹豫,出了门凑到一起商量了下,估计这些美女里面能让周家那孙子急不可待的除了女系罗家那位妖精也找不出别的人来。
曲非烟美的冰清玉洁宛若仙子,那孙子绝对不敢亵渎;宋怡美则美矣,一块寒气四溢的冰山估计能把他冻死;刘芸深居简出,小白兔般胆小,肯定不可能跟那孙子有任何接触;至于钱林芳和明欣儿,身为高级秘书应对这种登徒浪子的经验多得很,也不会出问题。
唯独那个美的像朵艳桃花似的酥媚入骨的商圈交际花才有这种魅力和闲工夫跟一个登徒浪子打情骂俏。
对视一眼,四人立刻分成两组分头行动。
一组去毕胜男所在的房间查看情况,顺便去服务台起了点水果,借着送水果的名义各个关键人物的房间都走一遍,免得有其他情况。
另一组则跑去各个楼层查看,寻找周家小子的下落。
这边忙活起来的时候,尹子鱼和仲伟再次悄然跟上了在河面上缓缓前行的一艘私人船舶。
这艘轮渡不算大,八九米长,只有一层一个船舱。前后都压着不少货物,船舷四周的渔网和摩擦得油光铮亮的桅杆都说明这是一艘常年飘荡在这条线上的货船,上面生长的青苔跟岸上的石缝上面的如出一辙。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这样的货船在整条河流上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个时代靠船运生活的人尽管不多,但是这个行业还是倔强存在着的,起码河里面产出的东西还算可观,不少人祖祖辈辈习惯了依赖河流,让他们重新寻找生活方式,反而宁可过这种相对吃苦却习惯成自然的方式。
之所以盯上这一个,是因为尹子鱼一眼就看到了不同之处。
别家的货船晚上一般都不会让船黝黑无光,更不会安静的跟艘幽灵船似的。
第一是灯。“左红右绿,上面猫灯,下面悬灯”,这是行当里起码的行船规矩。茫茫夜色中没有个照亮,你以为迎面来真的能及时看到你?这既是为了安全,也是对同行别人的尊重。
这样黑黝黝的摸黑前行,怎么看着都古怪。
第二是风。根据尹子鱼的经验,不管河上还是海上,晚上行船都有个规矩,“东风烂水报,行船莫胡闹”,刮东风往往意味着半夜有风浪,大多数的船只会着急找港靠岸,起码也要找个水浅的所在下锚系船。
今晚寒风呼啸,东风甚急,尽管是冬日时分,尹子鱼还是认为这船看着别扭。
“王,需要我上船摸摸情况吗?”仲伟悄然在尹子鱼身边问了声,声音有点颤抖,牙齿嘚嘚打颤。
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有点尴尬,尹子鱼手里一根长长的丝线没在水里,另一端的剃刀扎进那货船的尾端,两人抱在一块木头上,只露着俩脑袋。尽管从别的渔船上顺手牵羊了两身水靠过来,还是被冰凉的河水给冻得瑟瑟颤抖。
尹子鱼还好说,麻衣神功本来就是火性功法,只要有吃的,在水里待个十天半月都没问题;仲伟就差了些,他在佣兵界出名靠的是奇技淫巧的造物技术,武功方面就差了点,抗一会可以,时间久了就开始打颤。
所以现在仲伟的一只手是被尹子鱼给握着的。
两女牵手、一男一女牵手都很正常,唯独两个男人手牵手让人很是尴尬,就算没有第三人在场,仲伟还是在丝丝热流传递过来的同时脸上发烧。
他是在国外生活久了的人,对某些特殊人群格外敏感,这种男性之间的接触和距离更是特别注意。更何况在他眼里两人还是主仆关系,更是僭越了规矩,所以急不可待的想要摆脱这种局面。
尹子鱼眯着眼戏谑发笑,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这么计较,撇撇嘴道:“不着急,很快就能见分晓,给我十分钟时间。”
说罢运转功力扯了一下手里的银丝,隐约听到那边咔嚓声脆响,随后左手剃刀闪电般收回来,尹子鱼拉着木桩带仲伟小心靠岸,隐藏在了横生的灌木从中。
仲伟皱了皱眉头,隐藏灌木中可不是个好主意。
这时候前方的船只终于有了动静,咔嚓咔嚓声中船只缓缓停了下来,孤零零飘荡在河边不动,像只死在了水里的泥鳅。
两人等了半晌,船里面始终没有一个人出来,对视一眼,尹子鱼这次也有点沉不住气了,两人一左一右潜过去,同时顺着船舷上去。把湿淋淋的水靠脱下来,尹子鱼直接一脚踹开船舱的门,随后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他心中猛地一沉。
后面的仲伟也破窗而入,顺手打开了手机电筒,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两人同时红了眼睛。
地上全是血泊,横七竖八的躺着至少六七个人,有两个身着白色救护服,明显是救护车里消失的那两位。还有几个身穿渔装的的男女也是脖子里血水流淌,血水已经淌干,不少地方剩下血疤,满屋子都是刺鼻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