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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可能只是依赖

      这是个什么话?
    马昭觉着莫名,他看向了萧芜暝,那清隽的少年微微一愣,也是莫名地看着面前的那娇俏少女。
    萧芜暝盯着筎果看,她抬手遮掩着嘴,附耳与他轻声说了几句。
    马昭听不见这丫头到底说了什么话,他只看到少年向来云淡风轻的脸庞有些许的惊讶一闪而过,随之代替的便是几分的不自然。
    他是个眼尖的,很快就看到自家王爷耳根子红了起来。
    便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筎果这丫头又在调戏王爷了。
    马昭是个识趣的,默默地离开,走前关门时,还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声来。
    萧芜暝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别过眼去,“你到底懂不懂矜持?”
    筎果扭头哼了一声。
    前世的时候,这货总是夜探她寝宫,有时她已经睡着了,察觉有人,下意识地抬脚踢人,他都数不清几次被她踢下床了。
    她记得有一次应该是把他给踢疼了,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道:“谁教的遵守妇道?教的真不错,你报上名字来,寡人要好好的赏赐他。”
    赏赐这两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
    当时她答得是,“马管家。”
    这是实话不错,却将萧芜暝怼得语噎在喉口。
    偏筎果那时生性实在,答了便也罢了,还要再说上一句,“难道你忘记了吗?”
    他忘记了?他怎么可能会忘!
    萧芜暝当场气得甩袖而去。
    前世恨她守妇道守得牙痒痒的人,如今竟然会面红耳赤地问她一句,“你到底懂不懂矜持?”
    筎果听了,觉得甚是稀奇。
    她还以为萧芜暝是个不顾世俗礼教的人呢,原来也知晓女子要矜持的道理。
    可矜持这个话题,在今世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拜前世萧芜暝常年的谆谆教导,这一世筎果觉着矜持这玩意是最没用的。
    她想要什么,就要得到,明明很想要,为什么非得装作自己不要,还要拒人千里?
    惺惺作态,又累又假。
    她懒懒地靠在萧芜暝的身上,低头掰着手指,“等过了年关,再过一年,我就及笄了。”
    筎果垂着眼眸,偷瞄着清贵少年的神情,单单从侧面来看,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及笄之年一到,我就要被接回齐湮国了。”
    她见萧芜暝没有反应,有些忍不住地提醒着他这件事情。
    少年的唇畔勾起一抹似深似浅的弧度,“你不是一直很想回去,见见你的皇爷爷?届时,你也不用再整日为自己脖子的那颗脑袋惶惶不安了,这样不是很好?怎么你说的有些哀怨?”
    筎果微微愣了一下。
    按照前世的记忆,她做质女时,的确终日担心受怕,觉着总有人盯着自己的这个脑袋,怕某一日醒来时,她被抓去以血祭战旗。
    重生之前,她之所以会被狄青云说动,敢有胆子偷溜出北戎,也都是因为她对北戎没有归属感,她一直觉得齐湮国才是她的家。
    但这份害怕,她从未跟人提起过,也不曾在表现出来。
    这样不曾被人察觉到的心事,萧芜暝怎么会知道?
    她轻咬了一下唇,绯色的唇被她咬得颜色变深,有些猩红。
    怕是萧芜暝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洞悉了她这个心事,甚至早到她根本猜不出来是何时。
    她垂着眼眸,纤长微卷的睫毛颤抖着,她的声线哽咽中带着几分哑,“以前是怕,但是现在不会了,我很久没有为那样的事情害怕了,以后也不会了。”
    萧芜暝眉梢微挑,“为什么?”
    “死过一次的人,就不怕死亡啦。”
    她眨了眨眼睛,笑容重现在她的面上。
    虽然少女嬉皮笑脸着与他说笑,但萧芜暝明显的不信。
    死过一次,她应当是指差点被那些村民给烧死。
    可他不知道,筎果说得是真正的死亡。
    筎果看着面前的少年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看,当下明明自己说得是实话,可就是有股子心虚莫名地就从心底蔓延了开来。
    “我现在想到回齐湮国比较害怕。”她收了笑意,撇撇嘴,一脸的委屈。
    “为什么?”
    “因为到时候你就不在我身边了,我每天醒来都看不到你,我一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很恐怖。”
    这种害怕并不是她想象中的,而是她真的曾经有过的感觉。
    前世她被那颗塞外葡萄噎死的那日清早,她醒来用餐时就没有见到萧芜暝。
    那时,萧芜暝总是强迫自己与他共进三餐,每日都如此。
    起先,她喝着粥,听宫里的公公告诉她,萧芜暝又出征去了,她心中还高兴了一下下,但很快这开心就消失了。
    她不习惯生活中没了他的气息。
    不过是一顿早食的时间,她就已经不习惯了,更别说几日。
    她伸手环抱着萧芜暝的脖颈,很是亲昵地脑袋抵着他的头,“萧护卫,反正我皇爷爷着急给我相亲,不如你向我皇爷爷要赐婚吧,我想他一定会答应的。”
    “你知不知道赐婚是什么意思?那并不是你话本子上看到的过家家。”
    萧芜暝淡笑着,转头看着她,与她对视着。
    筎果伸手捧着他的脸庞,极其认真地说道:“我刚刚告诉过你,我长大了,我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
    她顿了顿,继而又说道:“赐婚,就是从此你我永不分离,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
    萧芜暝薄唇勾勒的弧度深了几分,可他英挺的剑眉蹙起的弧度也跟着加深了一些。
    “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只是依赖?”
    少女情窦初开时,是分不清楚对一个人到底是真心的欢喜,还时只是一种习惯上的依赖。
    萧芜暝不想让她后悔,这毕竟是一生的事情,所以他从不曾点明过自己的心意,至少是现在,他觉得,筎果还只是小孩子心性,还未定下来。
    筎果知道他的顾虑,可正是他的这种顾虑,前世洛易平才会有机可乘,利用她的懵懂无知,造成了她与萧芜暝的隔阂。
    所以筎果一听他的这话,面色大变,着急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