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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位姑娘知道他的心上人和他的师尊交、合过,以后还如何自处。他的徒弟毫不介意,他却不能。
从那次之后,他不再和徒弟李勖出去了。
他回到盐城租的小农庄,坐在床上运行自己的内力,不久后他皱着眉睁开双眼,捂着自己的腹部,随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腹部越来越大了。
石令青虽然不太注意身材,但他天生匀称,身上的的肉都往合适的地方长,分配均匀,修长好看。突出的腹部在这样的身体上很怪异。
石令青想自己难不成竟长了肚腩,也没听谁说过肚腩还会发痛的。
他想起最近自己又是发闷,又是呕吐,吃饭也没什么胃口,小毛病他想着修养几天就好了。他没想到自己修养了一两个月,越发严重,竟然已经影响了自己运行内力。
石令青一边想着自己怕是得了什么怪症,一边脸色沉重地给自己把脉。
他跟着老师尊出外游荡了多年,见识过许多疑难杂症,他自己也会点医理。
他静下心驱除内心的杂念,细心诊脉。
半响,石令青脸色难看地看着自己的腹部,犹如一大块石头从天而降,砸进他内心的湖,水花四溅,让他内心动荡不安。
一炷香后石令青放下手。
脸上不可置信同时又有些慌张。
他戴上面纱,重新带上斗笠,飞快往某个医馆跑去。
石令青看着胡须发白的大夫,脸色突然大变,手一抖,再次重新诊脉后,放下了手。他看向石令青小心地问道:“夫人是女扮男装?夫人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要小心保胎为上。”
石令青愣住了,他抬起下巴,露出颈间突出来的喉结,盯着大夫的双眼脸色低声说:“大夫,看清楚了,我不是什么夫人。劳驾再仔细诊脉吧。”
“错不了!”大夫摇摇头。看了他的腹部一眼后说:“我看已经开始显怀了。”
石令青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
“老夫也没见过这种事。不过老夫听说过,有一种人,看着是男人的身体,却可以生子。”
大夫这么一说,石令青想起来了。
他其实也听过这种人,听说过被人称为不男不女的怪物的人。他还想起更多,这样的特殊体质的人一旦练武,功力在怀孕此间必大减。而且不可把孩子流掉,一个不小心,会有生命之危。
石令青失魂落魄拿着几包安胎药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看到徒弟李勖在桥上,眼带着笑意帮白莲拿掉刚掉上头上的枯叶。
石令青捂着肚子,胸口却突然发酸。
他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他还怀了自己徒弟的孩子。而他的徒弟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了,他们看着很是般配。
他搞不懂徒弟李勖那晚为什么这么做,他也不愿意去想了,他只知道他得留下孩子。
而关于他的身体,他的孩子,将成为秘密,他将把这个秘密藏进心里,以后也将带进棺材里。
为了保守这个秘密,石令青留了一封信,带着自己的东西悄悄离开。
李勖察觉后,只看到一封信。
白纸上是李勖熟悉的字:别找我。
第7章 战书
季炀跑路后,带着自己人回了桃花源。
他在自己的地盘躲了五个月,石令青都没找上门找他算账,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以往他脑里总是咬牙切齿地想着师兄,想着要把他打败,让他后悔,让他自愧不如。但经过那一晚,他的心思变了,打败师兄的想法被其他想法渐渐被其他想法取代。他有时候想着想着就想起那晚变得很不一样的师兄,想得自己上了火。要去桃花源里的一个瀑布下面,冲刷几个时辰才能好。
这日,他又想了。
“你输了。”他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剑尖闪着银白色的锋芒碰上了他的师兄石令青莹白色的额头。
他的师兄狼狈地趴在地上,被剑指着,目光却和以往一样平淡地看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想拍开他的剑。
他先收回了剑,得意地看着他爬起来。
他的师兄一脸平静地看他,仿佛刚刚狼狈的他不存在。
他张开嘴,表情轻松:“你赢了,以后不用来找我了。”
他心里忽然忿怒,他提起剑挑起他师兄的下巴:“你以为你输了就能走了?你太小看我了。”
他的师兄眉头紧蹙,看着他:“我要走,你又奈何?”
锋利的剑往下移,切割开了腰带,石令青双手紧紧地攥着要滑开的衣服,眼神羞愤地大叫他的名字:“季炀,你疯了!”
他眼中的暗火在升腾,拖着长剑发出令人牙疼的声音,逼进一步步在后退的师兄,直到他的师兄再无路可退。
他在师兄渐渐慌乱的眼中看到了自己越发通红的眼,像是走火入魔的魔鬼。
他笑了,恍然大悟地笑了。
他猛地把剑插在地上,伸出手把他的师兄抓过来,声音低沉地在他师兄耳边说:“我是疯了,在七年前你把我丢在桃花源弃之不理,我就疯了。我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狗,眼巴巴地在那里等你接我回来。我没日没夜努力修炼,克服心魔,等了三年等到我可以离开桃花源。你一眼都没有来看我。”
石令青眼睛大睁地看着他的师弟,这样的窘迫处境,他的师弟忽然开始翻起旧账,说起过去委屈的自己,他背后发毛,他的直觉告诉他很危险。他猛地伸手想推开压着他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