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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那位大人马上就能够降临于此事了, 这个世界将会成为那位大人的乐园……”
    一想到这里,老人的神色变得晦暗,他奇特狭长的双眼当中竖立着瞳孔,仿佛冷血动物一般的瞥了眼身后主屋里的电视机。
    电视机上正播放着之前的诸神会议的重播,一道色彩难以辨析的的光影外圈仿佛盘旋着青色的龙,带来一种令人震撼的气势。
    老人小声地在嘴里嘀咕着:“这只不过是一个伪神而已……真正的神明只有那位,创造了所有世界的最伟大的神!”
    这样重复地念了几遍,他的姿态再一次变得狂热了起来。高高的举起手,尖锐的指甲像是动物的利爪一般在空中滑动着,加速那块纺织而成的布匹的熔炼。
    有人轻轻地敲动了四合院的门,沉闷的声音在不大的院子里回响着,却丝毫没有引起老人的重视。
    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空中不知从哪里浮现出了一些丝线,就像是被一样东西牵引着一样缓缓地落在纺织机的后方,成为了纺织的材料。而纺织机则在继续不停地动作着,纺织出有些斑杂的不算完美的布匹。
    敲门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了,这一次这声音变得越发的沉重和急促,好像有什么人在门外疯狂的求助一样。
    老人沉下了双眼,他看了一眼在猛烈的敲击中几乎没有任何颤抖的木门,继续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木门继续噼里啪啦的响着,只是敲击的节奏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沉闷,像是敲门的人已经没有了力气,只是尽可能将全身的力气都搭在门板上。
    最终,敲门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红色的血液从老旧的木门门缝底下浅浅的渗透出来,淋漓的流淌过石阶,在即将正式流入院内范围时突然的消失,接着石阶上的血液也逐渐消失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老人不动声色地勾勒出了一个有些嘲讽的笑容,指尖的布料越缩越小,越缩越小,最终缩成了比一个指甲盖大不了的布匹。
    然后,随着他的动作,这一块小小的布料落在了墙角的人身上,很快地就自觉地加入了衣袖的队伍,就像是原本就融合在一起。
    这个院子仿佛与世隔绝,即使外界的太阳不断的发生变化,日升或者日落这个院子里的人和那一台奇特的织布机都没有停下过自己的动作,时间的流逝根本没有对他们留下任何的痕迹。
    直到这一天,又一次有敲门声响了起来。老人像是以往并没有任何的在意,甚至心中还觉得有一丝可笑。
    这些家伙即使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来找人又怎么样?老人非常自信,他能够骗住这些人,一次就能够骗住第二次。
    就算骗不住,以他的实力,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住那些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傀儡。
    这些傀儡可都是仔细选过的,每一个人他都有可以掌控的方法,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每一个都是天真单纯或者拥有什么执念的人,只需要就着一些由头稍微指引一下,就会老老实实的成为自己手上最尖利的利刃和手下,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比如之前的某一个觉醒了吸血鬼异能的人类,居然会害怕自己喜欢的人会因为这特殊的异能而感到惧怕不安。老人仅仅是施加了一些诱导,讲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就成功的骗到了那个年轻人,让他为了一切以强大的异能为目标的新世界而奋斗。
    当然这个理想当中的新世界肯定是骗人的,老人只是顺着那个孩子的心里去说而已,反正在摘除了因果线之后,这些人很快的就会迷失理智,成为帮助吸收因果线的最好的工具。
    但今天的敲门人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老人仅从最开始的敲门声中就可以辨认出来,这是那个为了自己亲人的病情而毫不犹豫地答应由他驱使的大学生的声音。
    哦不对,这个大学生差不多应该已经毕业了……人类的时间数起来实在是太过于麻烦,老人很少会去仔细的记忆它们。
    反正这个家伙应该在自己的手下呆了不短时间了,虽然不是战斗类的异能,但对那些贪婪的人类来说似乎格外的好用,只需要轻轻的以一些私密的资料作为威胁,那些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奉献上他们所不了解的“少许因果线”,甚至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赚到了。
    人类就是那么可笑的生物。
    只有伟大的神才是一切最理所应当的统治者,只有那位伟大而唯一的神。
    老人轻笑了一声,很快的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了,甚至连那逐渐变调的敲门声都没有在意。
    他在门口做了一些小东西,如果那些家伙坚定不移地赖在门口不走的话,那就别怪那些小东西,将这些不该存在于此世之人击杀了。
    反正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那些已经被抽掉了因果的人原本已不该存在于这世间,死去之后也会随之消散,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连毁尸灭迹都不用了。
    所以那些敲门声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变化,尤其是当被清理的人惊恐到了极点的时候,那急促变调的敲门声也不失为一种无聊生活当中的乐趣。
    老人是这样无所谓的,直到那一扇看起来老旧实际上坚固无比的木门,被这一次新来的人劈开为止。